黎明時分,「黎陽酒店」小車司機留宿宿舍宅電,響個不停。曹碩睡得正香,被沒完沒了鈴聲驚醒。他小心翼翼打開床頭燈,拿起電話聽到:「喂!懶蟲,咋這半天才接電話呢?怎麼了啊?貪看電視熬夜了吧?
稍後張放上班時告訴他,讓他來石家莊接董事長,千萬別忘了。小心差事我打你屁股。唉,稍後你再給他去個電話,號碼都在電話薄上寫著呢。」
「喂,丫頭,你把電話打過去不就完了嗎?怎的?怕驚動張放的春夢嗎?」
「我說你小子怎麼那麼麻煩呢?他手機關機、座機欠費,能打通找你幹嗎?賤啊?想你也用不著繞彎子嗎,別囉嗉了,啊。」
「我說荷花呀,你說兩三天就回北京,咋多待一個禮拜呢?到底出啥事兒了哇?不能是為的逛街吧。都快把我憋死了,一天天挪不得動不得,總在屋裡看電視,時間長了真難受。想去逛街你還不准。」
「別提逛街了,回去再和你細說吧。」
「唉,荷花,先說說好嗎?反正天還沒亮呢。讓你這一折騰我也睡不著了,先告訴我一下吧。否則讓我惦記的連飯都吃不下,餓壞了你不心疼嗎?」
「小子啊,聽著。你真夠麻煩的,簡單說說別害怕。等明天回北京我仔細講給你聽。今天說個大概吧。怎麼說呢,這座城市比起北京的社會秩序,有些差勁。尤其是安全方面,更不太平。
五天前,我陪董事長逛街,從超市門口剛出來。董事長的手包被一輛摩托車騎著兩個人,後面那個傢伙給拽住不放手。手包的皮套正套在董事長的手腕上,越拽越緊,想脫都脫不下來。把董事長弄倒托出兩米遠,臉搶破一塊皮。
我見狀飛身一腳將摩托車踹倒,兩個歹徒衝著我就衝了上來。搶包那傢伙把包放開,從小腿褲管中拔出匕首,朝著我混掄。連一點套路都沒有。我被他倆那副德行逗的一邊躲一邊好笑。我大喊一聲:還不住手姑—奶奶可不客氣了。
開摩托的不勢弱的說著:小丫頭片子找死吧,又胡亂掄起拳頭。
我隨著人躍起時,說一聲那就先解決你吧,在一米上高空,我來了720度旋兒,一個旋風腳,兩隻腳分別命中耳區。那小子在原地打了兩三個轉,撲通一聲摔個四仰八叉的,搶包那傢伙掄著刀就亂刺。
本想好好玩玩這兩個小老爺們,董事長還在地下躺著呢。我也沒心思戀戰我生氣了、發怒了。大聲說;「還鬧嗎?姑—奶奶沒心思陪你,抬腿一腳將刀踢飛。由於用力過大,把歹徒小臂骨弄斷了。
那個傢伙站那裡有點沒了主意,悶症了的斷臂傢伙,哭喪著蹲在躺地下的那位身旁說:『哥,你快起來呀,車子還沒滅火呢,趕緊走哇。』原來是哥倆。
哥哥坐起來要走,圍觀人群裡,有人早就撥打了110,被幾位從110下來的警察給制止住。沒問青紅皂白,塞到警車裡。又走到我們身邊說:「對不起女士,需要配合一下,去一趟公安局。」
我急了說:「同志,錯了吧。我們董事長傷成這樣得先去醫院,讓目擊者去說吧。」我撥通了120,五分鐘左右,我們上了救護車。
唉,還跟去一位警察,可真逗,頭一回身邊有警察陪著。就這樣耽擱了三四天。董事長剛才睡醒,讓我打電話回家……
唉,小子啊,不說了,今晚回北京再說吧。可千萬別忘了打電話呀。耽誤晚上看你可不許怪我唷。」
天亮了,曹碩匆忙起床,穿戴整齊。洗漱完又接著給張放打電話。這次打通了,原來是愛人分娩住進醫院走不開。
張放在電話裡說:他實在走不開,求了個司機,替他去一趟石家庄。
曹碩聽完張放講的實情,曹碩在電話裡和張放說:「哎,張師傅,我叫曹碩,我是你們酒店齊春荷、就是荷花的未婚夫。你看那樣行不?要不然我跑一趟吧。你親自來送鑰匙,咱倆順便認識一下。我就住在你的留宿室裡,是一個叫王瑛的經理安排的,請您諒解。」
張放在電話裡聽到是荷花男友,張放素日對荷花非常敬仰。喜歡荷花說話處事坦率大方。張放在前階段,曾聽荷花親自和他說過,在農村有個男友農忙下田、農閒跑出租叫曹碩,今天聽到曹碩親自給自己打電話,從心裡很感動。
因醫院有規定,在病房陪護者,不准打電話必須關機。所以一天一夜關機,天亮才在樓道打開電話。還沒有撥號,自己宿舍電話打進來。
當知道是荷花男友曹碩時,心裡十分高興地說:「啊,太好了,你就永遠住那個宿舍都可以的。你能去一趟是再好不過了的,我馬上就去,見面咱哥倆認識後再仔細說好嗎?宿舍到我家就一百米遠,過道就是很近的。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