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春紅念完葉之春給莊敏那封信後,看著桃花和丁香問道:「姐,他這叫啥求愛信呢。這好像流水帳中一頁,我怎沒看到一個愛字呢?這明明是向莊敏姐訴苦呢嗎。這傢伙也沒說他愛不愛莊敏姐呀?啊,是不是想讓莊敏姐說呀?」
丁香花從床——上坐了起來,伸伸雙臂打個呵欠:「春紅,那位葉之春可都三十有一了哇,和庄敏姐兩人又都是有過婚史的人。簡單說就都是過來人,那種浪漫少一些是情有可原的嗎。
葉廠長看來對莊敏姐是動了真情的。不然怎會把前妻一段醜事短文給莊敏姐看呢。既然也夾到檔案袋裡,就是讓咱都瞭解他的前妻是個何等女人。不防拿出唸唸也好幫莊敏姐參謀參謀,興許葉之春是咱姐夫呢。」
春紅又將那兩頁短文展開念道:「庄敏妹妹,我以前說過,我十五歲時去過雙龍堡。那是隨父親收雜糧到過雙龍堡。與次年秋季,我隨大批南下青年外出打工,有的繼續南行,我確留在京城。
落下腳後,在現在這家工廠打工,和外表漂亮的華小潔相識。相處兩年多我們在工友們的相助下結了婚,那時我才二十三歲,華小潔和我同齡。婚後相處很好,水餃廠也在擴大。
港商建廠時也招募一大批東北職工,知道東北人對餃子情有獨鍾。當時我是生產車間頭頭,港商把廠子事宜交給他的助手畢福經營。
華小潔被畢福從車間調到辦公室,做他的私人秘書。畢福早就對華小潔垂涎三尺。華小潔起初還有些是避人耳目,給畢福暗送秋波。再後來,華小潔已投身畢福之懷以後,膽子也就越來越大。我的勸阻已是耳旁風,一句也聽不進去。
兩人明來暗去的,工友們給我提醒,讓我帶著華小潔離開水餃廠。盡快離開畢福視線,興許免去奪妻之恨。我對華小潔另有主意,我想明白了,情感是不可強求的,既是我帶走華小潔的人,也難帶走她的心。我不想那樣做有我的道理。
一是華小潔已經離不開了畢福,兩人的纏綿已到如膠似膝地步。已經籌劃卷款逃走。我強制反而會傷害很多,莫不如好聚也好散,隨她去好了。
不幾日兩人振翅高飛到香港,過起安樂生活。之後,給我回過一封長信和離婚協議書,信中多是道歉和對不起。我開始一天天反思,最後還是理解了她。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姑娘,沒有任何才藝,僅有的就是一張漂亮臉蛋兒,又想過富婆日子,只好走捷徑,靠那張臉蛋兒吃富人飯……
二是、我喜歡這裡的環境、工作和淳樸的東北老鄉。堅持留下來,還有另一層關係,港商姬雨臣先生對我的信任。他對他的助手已有察覺,沒想到畢福下手那麼快。所以姬雨臣先生很懊惱,把百人水餃廠交給了我經營。
並由他擔保給我貸款兩百萬元做股金。起初他佔資產百分之六十,我四十。姬雨臣先生提供固定資產設備,我佔有管理權。我喜歡東北老鄉的人情味兒,一無反顧地留下來經營這家水餃廠。
庄敏妹妹,這是我失敗婚姻的全過程。莊敏妹妹,你的事,我聽了江凌阿姨、和沈佳麗阿姨說完後,我也為你的不幸感到難過。我們都需要冷靜地想想今後,請你相信我葉之春,一定會給你幸福的。我們的青春所剩不多了,猶豫和彷徨會淹沒我們的大好年華,讓咱倆攜手把大關東品牌做大做強。這封信和短文寫了好常時間,但沒勇氣交給你……
等待中的葉之春——08年10月30日」
春紅連說帶笑的把信念完說道:「桃花姐、香姐,葉之春這傢伙啥意思?一篇文裡我也沒看到一個愛字。那他求的什麼愛呀?這傢伙真混蛋。」
「唉,春紅妹子啊,這你又不懂了吧?除了以上我說的年齡之外,還有一層意思讓觀此文者有所感悟。也就是說在他的生活中,已經沒有了愛、才向別人求嗎?這傢伙有幾處可用愛字的,可他偏不用,繞繞扯扯的情感情懷的。終於把他識破了,從這點去分析,葉之春這個傢伙挺有心計呀。」
「嗯,有道理,像個哲學家,差點把我繞進去。香姐不愧是才女呀。」
「春紅,別說咱倆才女不才女的,你倆怎麼看莊敏姐的對應態度?」
「以我看,這位葉之春很有吸引力。有時間給撮合一下也是無常不可的事兒,這傢伙太坦率了吧,把自己那點事全都暴露出來了。香姐你看咋樣?」
「我也說不準,不過,莊敏那裡還有個張揚呢嗎?雖然跑了,但那是合法夫妻,一旦和北國妞玩膩了,再回來怎麼辦?我看那樣吧!快過年了,春節後找個律師問問,一切別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