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和荷花在水餃廠和莊敏、齊春鳳、齊春清坐了一會時,廠長葉之春見到院內停著的豪華轎車,問清門衛才得知,是他心中偶像類歌星丁香花來看莊敏。葉之春其人不是說對歌星太迷戀之類。
葉之春在年齡上來說,他已經不是小青年,已是三十有一的而立之年。這個年齡的人群裡,也有追星族,但很少很少。葉之春他大前天和幾位東北老鄉,以每人二百八十元一張普通門票,去欣賞丁香花的個人專場。
這幾位東北人去娛樂城,不是專為聽歌,是一股東北老鄉的濃濃香味吸引著幾位思鄉人,情不自盡解囊滿足對家鄉風的眷戀。從退出娛樂城後,看完丁香花演出的幾位東北老鄉,對歌詞裡的北大倉、豆谷田蒼茫、一片金黃、雙龍出美女、淑女俠妹、時代呼喚聲、聲聲入柔腸、背井離鄉等歌詞,支離破碎的記憶,在這些離家在外的兄弟姐妹心中,久久迴盪著丁香花那種用心靈呼喚歌聲。
葉之春對東北打工族有偏愛,這是事實。凡來他廠的工人,是東北的他都給置辦桌接風宴,這是他葉之春不成文的規矩。莊敏和春柳、春鳳、春清姐四位,已經享受過這份特殊待遇。今晚又邀請丁香花,被丁香花挽言謝絕。
葉之春也理解,丁香花是坐董事長的車、用的董事長貼身侍衛,在外面不可久留,他覺得一個小有名氣的家鄉女孩,已經給足了自己面子,不好往前再多貪。
於是放棄了共進晚餐的念頭。葉之春回身飛速般跑到自己辦公室。又急忙寫了幾行字放在信封裡,還有一份早就寫好的材料,原來那份材料是想給莊敏的。一併放在一大檔案袋子裡,顯得檔案袋鼓囊囊的,像似裝著人民幣。用釘書器封好口,返回三樓莊敏宿舍。
回到莊敏宿舍的葉之春,把信雙手遞給丁香花說:「香妹妹,這是葉大哥以東北老鄉的身份和禮數,求妹妹給做件大事,千萬別推辭,是你能辦到的。絕不是難為你,這裡是份材料。請放心,絕對沒有用錢收買什麼的企圖。回宿舍打開看完後消毀它。千萬別留著,我以老大哥的人格向你保證,這事兒你一定不會為難的,好了,你們聊,祝二位小姐談話愉快,葉之春告辭。」
丁香花與荷花在餃子廠的莊敏幾人宿舍,小坐片刻。姐妹間隻身在外,那種濃濃親情是幾句話不可言表的。丁香花心裡急著回去,她知道自己不能一開始得寸進尺,佔著荷花和蕫事長專車。雖然荷花是自己的姐妹,但她更重要的身份是董事長的私人貼身侍衛。真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點小差錯,覺得她擔待不起。
於是丁香花把齊春清摟在懷抱中說道:「五妹兒,堅強起來,既然那麼愛關傑,就應該接受這殘酷的現實,不過,關婆婆怎說也能知道家裡外頭。我相信她能來這裡,證明她也是在牽掛著你,聽姐一句話,笑對事實,將苦拋開。千萬別鑽牛角尖。你看,愛情就是這樣,不都是甜蜜蜜,也有苦澀澀容在其中嗎。」
手裡總不離開一本雜誌,從不輕易亂說話的齊春鳳今天破例,她放下手中雜誌,走到春清面前,和丁香花說道:「香姐,您不必勸她,別為小清分心。她沒事的,小清的自我調解能力極強。
香姐,您都夠苦的了,還往腦子裡裝這份閒事,會干擾您思緒的。出來的八姐妹中您是最累的人了,我們誰也不忍心去干擾您。
小清的事是她自做自受,知道關傑媽那樣難纏,關傑在媽媽面前又百依百順。她的苦頭在後面呢,都二十多歲了,也該結婚了吧,總不能新婚之夜,新郎官還得枕媽媽大腿睡覺吧?這種事,也不知道老關家的人,是怎麼想的?
可是,他關傑,還真能做得出來這種事,否則這次來北京,幹嗎要帶上媽媽呀?老五,假如明天和關傑剛見面時,你是先抱一下婆婆呀、還是先抱一下關傑呢?唉,姐早勸過你,別太早談戀愛,既然談上了,男友的缺點應該及時幫他糾正過來,否則,任其發展,那位關老婆子啥虎事都幹得出來。」
「好了,四姐您別說了,我自有主張。丁香姐,不是小清煩您、更不是我攆您,聽小妹一句話,四姐說的對,從雙龍堡出來的八姐妹您是最累的。您和八妹快些回酒店吧。」
庄敏和春鳳、春清,送走了好姐妹丁香和荷花。回到宿舍,固執己見的齊春清,和莊敏、春鳳說:「四姐、莊敏姐,我馬上整理行裝,回雙龍堡。我不想在這裡和關傑爭吵任何事。可是,見到有媽媽陪著來看未婚妻的男友,我還真不知道我該怎麼做,亂了方寸的我只有退避三舍為妙。
那娘倆要是來到這裡,我非吵架不可。傳出去在這裡我就沒有了立足之地。想好了,莫不如我回家過春節早走一步。以後我還能有機會來北京發展,真要弄出點什麼潑婦之類醜聞,這條路可就被自己封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