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聽過十遍,多數人自認為真。謠言傳過三次,也會變得諱莫如深,多人會被恐嚇。前兩天的雲遊知命先生放在雙龍堡的話,沒怎麼有人太往心裡去。
第三日早晨,天光大亮時節,丁玉文早早起來打掃院子。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等到早飯後,丁利打開電腦室的門,青年男女又該來來往往的上網。所以,必須在這之前把這項掃除做罷。快掃到門口時,丁玉文發現一張白紙疊著,板板正正的放在不常走人地方。丁玉文老漢彎腰拾起很自然打開一看!上面是打印的五行大字:第一行是:丁香近日遭貶。第二行是:莊敏乞討街頭。第三行是:桃花不日遇害。第四行是:荷花闖禍入獄。第五行是:春柳遠走他鄉。
指甲蓋大字非常引人入目,丁玉文老漢又疊好白紙揣到兜裡,心裡可就犯了核計。自己想了想,這是不可能的。昨晚還通過視頻,見到女兒香兒,近日遭貶?是指以後嗎?唉,姑娘一大,也真是讓人牽掛。丁玉文老漢心裡暗自嘀咕著:「二十三歲的姑娘家,都應該找個好人家做得媳婦兒了,還心出彩,美其名曰南下。讓她娘天天在那種淚水泡著的日子裡,哭道來、哭道去的打發時光。老太婆要是看到這張紙,還不暈過去才怪呢。唉,誰這麼缺大德的,做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
丁玉文放下掃把,撣撣身上塵土,拿下帽子敲敲灰塵。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回到房間,開始一天的正常生活。那張隱名五行三十個字,沒敢和老伴說。吃早飯一家人團團圍在餐檯一周。丁利媳婦兒坐在面朝大門位置。
丁利媳婦兒柳眉眼尖,看到婆婆好友沈阿姨沈佳麗,從大門走了進來。柳眉放下筷子說道:「沈阿姨今天怎麼來這麼早啊,我出去迎一迎。」
說罷柳眉推開房門把沈佳麗讓到客廳坐下,頃刻江凌也走到客廳。兩人既是好友,又是老同學。青年時代曾結拜過乾姐妹。兩個老實中年女人,三十年如一日來往不斷。她們的下一代,莊敏和丁香又成了世交。
江凌笑著看著沈佳麗說道:「姐,這麼早來一定有事。姐,無論啥事先說,完了再聊別的。不然咱姐倆都惦記著是回事兒的!」
沈佳麗看著江淩氣憤地說:「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大德的,在我家院了門裡放了一張暱名印刷品,你看看這上印的,這不是存心咒咱家孩子嗎?」
江凌接過她沈佳麗姐姐,遞過來的那張紙一看,頓時臉色煞白。聲音顫抖地說:「姐,你也別忘了那句話,叫無風不起浪嗎!這人不一定是壞人。也許是偷偷給咱送個信兒來。寧可信其有、不可想其無。我看還是咱親眼去看看為宜。」
丁玉文從餐廳一邊抹著嘴巴一邊走過客廳來,坐在兩人對面。嚴肅地說:「佳麗姐姐準是為的這張暱名單子來的吧?我這裡也有一張。在大門裡,走路踩不到地方撿到的。我分析這張紙,是有意讓咱外出打工的閨女們,立刻返回雙龍堡。昨晚和丁香視頻時,也看到桃花和春紅兩個了,一問才知道,莊敏不和她們在一起,她在鉸子廠。丁香說莊敏干的可來勁了。一夜間不可能發生什麼事啊。另外你們倆分析一下,這東西不是在咱屯印的。雙龍鎮也不可能,這個小鎮人都熟,一定是榆林市印的。所以我說應該是前天印的,最近的日子也得是昨天上午印的。
昨晚都沒事呢!投暱名信的人夠愚蠢的,現在咱就打電話,讓丁利上網到QQ上再次視頻看看,咱有先進信息識備,怎還為謠言而自怒呢,我能猜個八成,前天昨天去市裡的人,挨個過濾,保證弄個水落石出的。另外,和前天謠言有關。
沈佳麗看著江淩說道:「江凌妹子,我呀不是讓玉文找出誰放的,不信咱問問夏老師,她也准收到這份理了。可是,夏老師巍然不動。反到能把投信者急個半死。我的猜測不一定準確,目標不是咱們。咱倆跑一趟京城,看個究竟。要是幹的好,咱也放心了嗎。沒準咱也在大都市當個保姆,看閨女不是更方便嗎?」
丁利已連好網絡,電話打通到丁香宿舍,三個人被電話攪了好夢。丁香和春桃說:「穿好衣服吧,是大哥在我家網巴打來的。說莊媽媽也不是撿到一封什麼信,要看看我和春桃是不是很好。雙龍堡只從咱八人出來就沒平靜過。唉,咱把春桃帶出來是要付出代價的。我想,根源准又是曹博和他媽媽燕清清在搞鬼,興風作浪。咱實事求是和莊媽媽說明白,別總放心不下在外的女兒。」
江凌和沈佳麗兩人,準備了一天與次日開赴京城,一來看女兒,二來賞景。臨行前到夏老師家裡小坐,三人以前很少相聚。夏淪娜一直在鎮上工作。深深地認識到,二十一世紀青年人,善於展示自身,尤其有才藝的女孩……
江凌還是第一次有人給她做出這樣解釋,也似乎明白了一些普遍存在的道理。但接下來夏淪娜又講出文藝圈裡的尖子,要有高規格的包裝,和求師進行完美補償。夏老師對江淩說:「香兒是個好坯子,不過,在想拔尖,出人頭地,好像還欠火候。另外,想在天子腳下的床城,做出一番震動文藝界業績,沒有鋪路石太難了。人和錢都要有,那可是人才聚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