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花帶領齊春桃、齊春荷、齊春紅姐妹四人找了兩天工作,收效不大。這四位淑女型團隊,雖然從外型搶眼,但對接收單位很挑剔。並不像傳說中或信息中所說的那樣,只有用人單位挑剔打工妹,這伙打工妹可有些另類。
昨天前天重點找美容院,投足是大型的中小型沒進門。餐飲、住宿、中低擋酒家,無一看好。丁香芯和齊春桃兩人的目標是,酒店類必須有警衛的,起碼保安措施齊全。住宿類不能單是旅館也要一切齊全。家政不在考慮之內。
一大早丁香花坐在床邊,又把電腦打開。莊敏還沒有起床,也用胳膊肘兒支在枕頭上,兩隻手托著下巴。笑瞇地看著丁香花說:「今天出去的標準降降格吧,想像中的用人單位,不一定喜歡咱農村姑娘。能有個容身之地落下腳,然後再慢慢碰吧,你說的那樣單位太少了。」
丁香花兩隻眼晴死死盯在螢屏上,「莊姐,我和春桃不想那樣做,必須是考慮好的單位。當你一步跨進那道門的時候,就不想出來的單位。不給工資也干,咱不是為的錢。」莊敏到今天早晨才明白,丁香花的最後一句話:『不給工資也干,咱不是為的錢。』這就是差別,出來的目地不一樣。我莊敏不掙錢不行,個人理想不一樣,自身的現實差別,都是決定出來要做啥的主要因素。
我莊敏在京能落下腳,出把子力,再安個家,過上一輩子勞動換取收穫型日子足矣。丁香花、春桃她們倆不是,她們一是有文化基礎,二是有個好外賣,這就是女人資本。莊敏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做個深呼吸來掩蓋內心的哀愁。
想起這些時候,莊敏又躺回被窩和丁香說道:「香兒,和桃花慢慢找吧。我今天領春清她們上班了,我們就是那塊工人了。
還有個事忘說了,今晚就不一定回這住了。速凍水餃廠有集體宿舍,行李齊全,自己什麼都不用帶。那的老闆挺會收賣人心的,連牙刷牙膏都準備齊全的。雖然用不幾個錢,可是他想到那了,做到這一步的私企老闆已經不多了。就這點蠅頭小利都把我打動了,苦點累點也心甘情願了。」
丁香花收回目光看著莊敏:「莊姐,累的受不了可別硬撐著,實在不行還可以當保姆嗎。鐘點工,我看要降降格工作還沒問題。千萬別累壞身子。不在這住也得來,啥時候我們也找到了,也不在住了,咱在新的集合點也要經常見面。」
丁香花說完又把目光集中在電腦上,好像似發現了新大陸那樣驚奇地看著。對著莊敏小聲喊著:「莊姐,你看這家招工條件和我的想像差不多哎。還是全招女工吶,要十名,太好了,哎,春桃、春荷、春紅快起床洗漱,出去吃點東西咱去這個「黎陽酒店」試試,招十名女工,條件很適合我們去做。」
齊春桃和大家出來一周裡,真是每日腳不停蹄的走。先是觀光景點,接下來又跑了兩天工作。對春荷春紅真還不算個啥事,可是對齊春桃就該算吃大苦頭了。
每天下來,坐到床邊兩條不聽使喚的腿,酸漲麻疼,也說不上是啥滋味。硬撐著跟在丁香庀身後走下來這七天。回到住地躺下一夜連翻身都吃力。今天早晨丁香花喊了兩聲,八姐妹中已經醒了七位,齊春桃還沒有醒來。春荷胕身春桃耳邊小聲喊道:「桃花姐,快起床了,大家都起床就剩你自己睡的還有啥意思了啊?」
齊春桃勉強睜開雙眼,看見小妹荷花,春桃表情非常痛苦地和春荷說:「荷花,姐的頭太疼了,下樓去給姐買點鎮痛藥吧,姐起不來了。」
莊敏急忙走到春桃床前,用手背摸一下春桃額頭,覺得桃花燒的厲害。莊敏馬上拿出手機撥通120,十分鐘左右,社區急救站急救車停在樓下。四名醫務人員手提擔架走進出租房,醫生詢問了一下莊敏,將春桃扶上擔架送到社區急救站。
經檢查桃花屬於急性中署無大礙,做一下應急處理不必住院。丁香花高興地對大家笑著說道:「看看,莊嵌姐先提過,咱出來的主題是照顧好桃花。結果是個什麼樣,姐妹們都看在眼裡吧,把今天的事記在心上。
我先向大家道歉,桃花在我的小組,我這位大姐心急腿也急,終於把桃花給拖垮了。好了,桃花無大礙,我也不心急。莊姐領著你的姐妹馬上去上班,我們這裡也別象前兩天那樣,心急火了地忙著找事做。咱一個也不能掉隊,桃花更不能,她是咱此行的主題原素。」
莊敏、齊春清、齊春鳳、齊春柳四姐妹告別了春桃一夥人,高興地坐上公交車。這是雙龍堡姑娘,第一次在北京的企業中上班。莊敏心裡很清楚,打工妹的浪漫已經不屬於自己了,雖不是人老珠黃、殘花敗柳,但也算名花有主之身。一切都要想的現實一些,和其它七位妹妹沒有任何可比性。
齊春桃在醫院躺了一上午,經醫生再診,認為因身體虛弱而導致的肝功能紊亂,需調養不必住院。丁香花長長舒口氣說:「一場虛驚,不過也好。桃花,今天出院也不找工作了,咱去公園消費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