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敏、齊春鳳、齊春清、齊春柳四位姑娘的兩天沒白跑。終於如願以償的找到了適合自己的工作。四人中的春柳姑娘心裡不太平衡,她不太喜歡這份職業。在雙龍堡的日子裡,理想是做模特兒。
前天在火車上香姐的一番話,讓齊春柳好生反思。是啊,出名的模特兒就那麼幾個,不出名的有用嗎?不行,和電視畫面上的模特兒相差太懸殊,這個念頭先藏起來吧。在水餃廠幹著也好,啥時候累的不行時候再說吧。
在外面小餐館,添飽肚子的莊敏一組,姐四個先一步回到出租屋。一個個將又乏又累的身子四仰八叉的平放到床上。齊春清斷不了愛說愛開玩笑的秉性,跑了一天來的,嘴還不閒著的說話。「莊敏姐這形象太誘人了,躺那一放平,該鼓的地方鼓起來,該塌下去的地方塌下去。女人的美,都展現給你看。就是不怎麼講氣質了哇。兩條腿再收攏一些,氣質可就上來了。」
莊敏覺著口乾舌燥,週身乏力。可這個小討厭一個勁地說起沒完。莊敏睜開眼睛看著齊春清:「閒的沒事做,拿姐姐開涮是不是?還不想想自已的事。沒事兒給關傑打個電話,告訴他一切平安。別抻著了哇,關傑說不定怎麼盼你電話呢。在雙龍堡再找比關傑好的小伙子,大概也沒幾個了。放飛後悔可來不及了,聽姐話,沒事兒給關傑去個電話報個平安。別沒事兒別瞎琢磨姐,這塊鼓那塊塌的。二十多歲大姑娘,竟心思啥東西呢?說些亂七八糟的。」
齊春柳在家是大門不出的姑娘,今天真累了,躺到床上就進入了夢香,齊春鳳側身聽著姐倆對話。齊春清又開口:「哎,莊姐,水餃廠廠長葉之春這人看著好面善啊。在他手下幹活,保證沒有精神壓力。我不怕苦不怕累,就怕別人瞧不起咱農村姑娘。莊姐,您說咱生到農村怎麼就這麼倒霉呢?一樣的人,在榆林中學唸書時候,咱農村女生多數受岐視。還是那句話,咱農村姑娘一土二俗三埋汰。這是城裡孩子給咱總結的。一土二俗咱認了,見識少是免不了的土與俗。三埋汰我接受不了,從哪裡看出埋汰呀?」
莊敏索性坐起來:「我看我的覺也難睡,乾脆起來和你說吧。咱說點閒事吧,春清你說錯了,一土二俗不對,有文化的農村姑娘不比城裡差,就說那路人馬的丁香花幾人吧。她比城裡姑娘洋的狠,再說春紅姑娘吧,從哪方面看都比城裡姑娘精的多。再說說三埋汰吧,這點屬實。農村姑娘一周都洗不上一次澡,你說髒不髒?城裡姑娘每天淋浴完才入睡,乾淨。農村姑娘比城裡姑娘埋汰我認可。」
齊春清瞪大眼睛看著莊敏,笑著說道:「莊姐真不愧是香姐說的那樣,有主見、謀劃多,比較有見樹,張揚這個王八蛋,真他媽的有眼無珠。莊姐以後咱不想他。你看莊姐,我咋扯這來了哇?真該死!」
「春清妹子真夠單純的,誰說不讓你說張揚來的呀?你不說姐還能忘嗎?那是姐的初愛,又是初婚,一生都不會忘的。他和別人私奔,那是他以後的事。但以前和我那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永遠都抹不去的。」
齊春清低下頭問道:「莊姐,您說我不給關傑去電話,他能不能給我來電話呀?我盼了這些天,連條信息都沒有,越來越生氣。」
「春清,你知道你為什麼生氣嗎?因為你還愛著他。所以你才盼他給你來電話,否則,你該怕他來電話了哇。聽姐話,快點給關傑去電話吧。他不敢給你撥打,怕你用難聽話噁心他。一旦對方心涼下來,你該後悔了。」
齊春清眼睛濕潤了,在心裡感謝這位莊姐。小聲說道:「謝謝莊姐給指點迷津,我真沒從這方面去想。細想一下莊姐說的在理,別笑我,我去那屋去給關傑打個電話,看他是否開機等待。」
「謝我啥!我是過來人,深有體會才能從這方面去想。我的張揚是一分指望都沒有了。我給他撥打過無數次,沒有任何反映。我明明知道他那地方不會有信號,還是鬼使神差的撥著那個號碼。你的關傑在家說不准都哭了多少遍了呢。唉,看這二位多好,無牽無掛的。難得啊,情感上的事一旦沾上,那是拋不開的。聽姐話,和關傑這根線別斷掉,一旦有危機,你會受不了的。」
天漸漸的暗下來了,丁香花和春桃、春紅、春荷四姐妹也拖著疲憊的身子推門進來,一進屋的各樣表現都露了原型。整整跑了一天,走了七八個單位,沒落下腳。她們要求條件高,去的單位門檻低,不是她們的理想單位,也扔下兩張意項書,但都不在理想中。丁香花看著莊敏笑著說道:「莊姐看面相是大功告成了吧?我們姐四個白跑兩天,不是沒人用咱,而是咱沒相中。」
莊敏看著丁香花笑著說道:「找了一天半,歸終還是你在網上查到的那個水餃廠,咱猜對了,是咱東北老鄉。咱那雙龍堡他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