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外出齊家六姐妹中,是齊家潤字輩堂兄弟四人之女。這些姐妹平常在雙龍堡也是常來常往。據後來透露,其中春清在雙龍堡已有心上人,雖然相愛三年,大多數是在背人地方電話交談。不常見面,也就不被外人發現,無論在電話中怎樣膩歪,農村姑娘一大特點,年歲越大越隱密。
屯中人發覺點線索,也沒人去深究怎回事。由於春清這兩年也沒少商量走出去,所以對男友也就是輕描淡寫的說說貼心話。始終沒有公開。只是雙方各有電話互通聯繫感情。這次出來春清和男朋友談的不好,所以在齊春杏車廂裡悶悶不樂。在回憶昨晚和男友關傑在電話中吵架的全過程……
丁香花坐在齊春杏麵包車箱裡,覺得和幾個姐妹出來,自己有一種責任。於是她打開筆記本電腦,又開始查詢點擊北京市,各用人單位的廣告招工啟示。幾個姐妹也圍著一起看香姐那熟練指法,無一人不感到讚賞。
丁香花先找一些大宗用人單位,主要還是把目光落在招青年女工廣告上。最終把目標鎖定在手工速凍水鉸廠上。問莊敏:「唉,敏姐您看,這裡招收十名女工,要求條件也不高。唉,還特別指出要東北姑娘。啊,關鍵問題在這裡,名字,廠名。大關東手工大餡速動水餃,東北姑娘優先這是關鍵。我看咱先到這裡看看。敏姐,您看呢?
莊敏順勢有一搭無一搭地說道:「這只能是一條信息,到地方還指不定是哪種情況呢?我是有幹活、吃飯、住宿地方就中,掏側所我也不嫌髒。」
莊敏比較老道,在家裡她是老大姐,今年二十七歲,是從雙龍堡出來八女中年歲最長者。也是心裡壓力最大的一人,她現在心裡的煩亂程度要比齊春桃還大的多。不過,她的痛苦車裡姑娘就丁香花知道。別人誰也不曉得內情。
莊敏有過一次短暫婚姻,這個大家都知道,雙龍堡人人皆知。結婚三個月後,丈夫去北國打工。不到半年時間,丈夫被那裡金髮女郎迷住,於是兩人帶著生活必需品,開著拖拉機私奔。去了北極圈附近,一個叫科捷利內島上,去過與世上熟人隔絕生活。並在電話裡告訴庄敏,千萬不要等他,他永遠也不會再回到雙龍堡的……
別人看著莊敏沉穩大方的外表,有誰知道她內心中的苦衷。在和當莊青年張揚定婚時爹媽就不算看好張揚的個性。好吃懶做不說,有個光鮮軀殼,舉手投足在氣質上表現十分輕浮。花言巧語把心地善良的莊敏拿下,不日結婚。
在近兩年中,雙龍鎮有人挑頭,組織一批男性公民北上,張揚看到了花花票子,又聽到異國風情中性解放的故事。這位花心公子動心了。
張揚告別雙龍堡父老鄉親,告別新婚不過百天的妻子,帶著護照,隨北上大軍去了北國。最初的半年裡,每天有電話。以後,通話時間逐見短了起來。再以後,間隔時間逐步加長。
最後一次通話時,讓莊敏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張揚給莊敏打電話是在拖拉機上打來的,聽到了拖拉機的引擎聲。並且一女人用生硬的漢語對莊敏說道:「莊姐,對、不、起,張、揚歸我了。我、太、喜歡他,我、們去科捷利內島上生活,我會給張生一大堆孩子的,你們國家男人多,你再找一個吧……」
當莊敏聽完電話後,像傻子一樣在家裡靜坐一天。晚上給好友丁香花打去電話,丁香花當晚就把莊敏領到自己管理的網吧,兩人談個通宵。這次突然婚變,對莊敏的身心打擊太大了,剛剛嘗到新婚的快樂,還不足百天,還沒有從新婚愉悅餘溫中走出來的莊敏,忍痛讓丈夫去異國他鄉。
從張揚走的那一刻起,莊敏的心也被帶到異國他鄉。對新婚丈夫,有著無法形容的牽掛與思念。白天找點活幹,有點事做,和張家兄妹說說話,時間很好打發。一到晚上,漫漫長夜,空蕩蕩的新房,只有四周白牆伴隨著她。在萬籟無聲的深夜,莊敏在新房裡守著活寡。
每夜裡不到黎明不能入睡,人瘦了許多。當公婆知道張揚變心,還不知道已經另求新歡時,用難以入耳語言挖苦莊敏沒有女人味兒,拴不住男人心。
就在這種難以承受的煎熬中,度過十個月。莊敏的身心已達到了承受能力的極限,又接到丈夫張揚撥通,並交給異國女人和她說詳情。
多虧好友丁香花日夜相勸,並交她上網聊天。兩人密謀外出打工,丁香花是為了實現自身價值,而莊敏是想避開張家老少那些異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