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三個女兒中的二女兒春杏,雖然和春荷差一截,可是在田里、在鄉親們互相互助中鍛練的有好多長勁。無論在什麼樣逆境中,春杏總能想出辦法來。今天在事發時候,春杏拚命掙扎去幫大姐春桃解圍。但是終究爭脫不出曹研身高馬大身軀死死的纏著,最後的撒手鑭迫不得己拿出來。
在萬般無奈時侯,春杏破開喉嚨大喊:「救—命—啊!曹—研—曹—博殺人啦!春—荷—快—點—帶—家—伙—來—呀!快—來—救—救—大—姐—呀!」春杏這一招真是得到『立桿見影』的效果。曹研也猛抬頭看見堂弟滿臉血跡,不知道是怎麼弄出流血事件,曹研見到血光一時慌了手腳。又聽到杏花破鑼嗓子般的呼救聲,曹研見勢不妙,覺得後脊樑嗖嗖的直冒涼風。
他雖沒吃過荷花的苦頭,但是他在醫院見過堂弟曹碩,被齊春荷打的體無完膚,險些喪命!聽到齊春杏喊春荷的剎那,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曹研急忙站起身來,撒手衝出人群,逃命般的一溜煙跑到他叔曹懷仁家。
直到齊春杏大聲呼救時,曹博才慌慌張張地停止流氓行為。他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臉,曹博帶著滿臉血色從人群中如喪家之犬,和堂兄二位逃之夭夭。鄉親們見此景真是哭笑不得。可是不知道是為什麼,百十多號人,竟然會沒有一人阻止惡性事件,讓色狼般歹人曹博,在光天化日之下猥褻良家閨女。
見此景真讓人對社會風氣心寒。眾鄉親也是怕曹懷仁及燕清清的抱負,不敢對曹氏弟兄多說一句話。十里八村的都知道曹支書的為人。說他是惡勢力頭領老大,還多少欠點火候。說他是***幹部,他一點民眾同情心也沒有,有時毫無顧及的禍害鄉親,但從來不過界線。總是在法律允許邊緣打擦邊球。
所以眾人見曹懷仁支書大公子的流氓行為,多人是敢怒不敢言。齊春杏急忙扶著哭成淚人的大姐齊春桃。當春桃把手拿開時,自己才看到手背還在流血,春杏看看大姐那張俊俏臉蛋上,並沒有被啃咬過的痕跡時,心中暗自慶幸。姐妹倆低著頭在無語中離開讓她們傷心地,農貿廣場。
春杏扶著姐姐從眾人裡快步穿行時,有幾位外村老伯伸出大母指,暗暗加油稱讚好樣的。走出人群後,姐倆一路小跑走到家中。
春桃在集市上前後也沒待上十分鐘,竟然被曹博侮辱踐踏,心裡一時失去平衡。回到家又趴在炕上的枕頭上痛哭不止。在家辦公的中心校校長夏淪娜,桃花的媽媽被眼前一幕驚呆了。
她正在堂屋辦公,看見剛從家裡走出去的兩個女兒,滿臉淚花,十分委屈的樣子,春桃還滿手是鮮血。她不知道女兒遭到何等凌辱,還是受到何人欺負?夏淪娜也奇怪,平時溫順象綿羊般的大女兒,這是和誰打架了?手上的血是怎麼回事?夏淪娜急忙走到大女兒春桃炕前問道:「桃花!你和誰打架了怎的?還弄一身血?說話呀,光哭有用嗎?」三妹齊春荷也從外面跟進屋裡,直接問道「二姐!這到底是咋回事?快告訴我,我給大姐討個公道。我就不信這天下就這樣陰暗,快說二姐,小妹的拳頭只講天理,不問權勢。快快說呀杏花姐,急死我也!」
夏淪娜嚴歷的壓住齊春荷怒火,又用一種慈愛心態說道:「聽聽春杏學一遍以後,咱家也該商量一下你們三姐妹的事了,爹爹媽媽這張保護傘的張力有限,你們也長大了,也遮蓋不了你們身行。咱聚思廣議,家庭也要民主嗎!」
杏花把市場一事說完,夏淪娜才長長出口氣,站起身來,把三個女兒叫到一起,又開始一慣的那一套說教。並沒有去責備曹家任何一人,夏淪娜總是就事論事,從不向丈夫問起齊、曹兩家歷史舊恨。更不糾纏女兒們的舊錯,必要的教育還是不輕易放過的。雙龍堡上點年歲的鄉親們都知道,從古到今曹齊兩家始中在明爭暗鬥中。又始終由這兩大家族統治著。
真如老人們傳說的,雙龍堡屯子名字,就是以曹齊兩大家族而定。也應了那句話:『你是龍、我是龍,絞在一起爭雌雄。』就這樣爭爭鬥斗的走過百年,誰也不讓步,誰還不想離開誰。這是雙龍堡趙長山老爺子常說的。其實真正目地不是離不開人,而是離不開這裡二千八百公頃,肥沃平坦用手一攥能出油的土地。後者是雙龍堡人心裡都藏著的牽掛。
在清末年間,曹齊兩家為爭奪這片沃土,各佔各的地盤,發生過多次械鬥。又為娶親途中被強行劫去,為他家生子傳宗接代。這個有二千多口人的堡子。現任支部書記曹懷仁,是手眼通天人物。上到縣長可同室桑拿,可同餐同飲共醉。鄉一層領導換過一茬又一茬曹懷仁都能擺平。
但象為平衡勢力那樣,齊家從百年前到現在,總有人在堡子中任一角色。既使齊家不爭,曹家也會有人站出來說話。這是這個大堡子的歷史,今天還延續著祖宗留的規矩。村委會的班子主任,就是齊潤同堂弟齊潤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