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們離婚吧 番外篇 番外1
    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了一年。在歐陽輕塵以為她不會再問他雪川山一事的時候,她卻似乎知道他的心在想什麼般,再次提起了雪川山一事。

    「輕塵,雪川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果死的不是你,那到底是誰?」她依著歐陽輕塵的旁邊坐下,把這個雪川山的話題再次繼續。

    歐陽輕塵苦笑著,並沒有回答。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告訴我?」她突然有點生氣了。

    一年內的上半年,她這個問題已經問了他一千八百零九次了。然而他每次都不回答,所以,在之後的半年裡,她一直忍住不再問他,想著等他自己開口。可是,她左等右等,都已經過了半年了,他卻一個字也未曾提起過。

    她可沒有忘記,當初莫叔推著他到雪川山的時候,他是坐在輪椅上的。之後在他自己的努力和她的陪伴下,他的腿總算可以站著走路,不過卻不能太久。然而這些都已經是令人興奮的了。

    可是,他卻一直都不肯告訴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她發愣的時候,歐陽輕塵也陷入了沉默。

    他到底要怎麼告訴她?如果告訴她,死的人是寒逸風,那她會怎麼樣?

    「你到底因為什麼原因不肯告訴我?」她突然站了起來,在他的面前氣呼呼的問著。

    「雪兒,我記得你也沒有告訴過我,你為什麼會被寒寂言綁走,而被寒寂言綁走後,又發生了什麼事,這些,你同樣的也沒有告訴過我。」其實,她被寒寂言綁走後發生的事,他通過和谷立的述說,已經多多少少知道了點,但是,別人口中說出來的,絕不會比她自己口中說出來的要詳細。

    「……」這會輪到她沉默了。

    在繁城皇宮發生的事嗎?輕塵,如果我說,我差點被那個混蛋強暴,那你會不會暴跳如雷?輕塵,如果我說,我在繁城過著不像樣的生活,你會不會把我緊緊的抱在懷裡,心疼我?

    「雪兒,我是個商人,和商人談條件,你應該知道要用對方認為有價值的東西來交換。」看見她的沉默,歐陽輕塵微微的笑了。

    他要的就是這樣,他不想告訴她,不想讓她痛心,因為那些事早已經過去了。當他料定她這次肯定又是氣呼呼跑走的時候,她卻出乎他意料的說,「好!我也是商人,那我們成交!但前提是,你先說!」

    她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今天,她一定要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她的話,歐陽輕塵詫異的看著她,似乎在想剛剛聽到的是不是幻覺。以前,他每次這樣說的時候,她都是氣呼呼的跑掉了,現在她湛藍的眼眸卻似乎閃著萬千光彩般直直的看著他。

    「你想反悔嗎?商人原則第一條可是誠信!」見他一直不說話,她有點急了。

    「好吧。但是,你得答應我,知道後不要……」他話還沒有說完,她便急急的打斷他。

    「我知道了!我答應你。我不會的。那你快點說吧。」

    歐陽輕塵看了看她,她一臉的認真執著,於是他喝了杯茶,便開始喋喋不休的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他卻刻意簡單的述說了一下在山洞底層的事。

    「在雪川山的時候,因為你那顆滾熱的淚滴,所以我才會提早醒了過來。醒過來後,你硬拉著我去找師傅,可是卻聽到逸風病了,接著,你沒有顧忌我,說了些讓我痛心的話。於是我害怕你會愛上他,所以我在雪川山躲了起來。」

    「你撒謊,師傅他們找遍了雪川山也沒有找到你!」他的話音剛落,她便瞪了他一眼。居然當著她的面前撒謊。

    歐陽輕塵哭笑不得的看著她,「我是在雪川山腳下的一個山洞裡。那個山洞是我偶然之間發現的。它很隱蔽,而且還有機關,所以師傅他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還有,我歐陽輕塵是不會騙我最愛的雪兒的。」

    聽到他的話,她突然覺得臉頰好熱哦。嬌嗔他一聲,「少貧嘴!繼續說。」

    「遵命!我的妻子大人!」偶爾的調侃一下她,也是挺不錯的。

    這樣的話,讓她覺得臉頰似乎可以煮熟一個雞蛋了。「快說啦。」

    歐陽輕塵笑了笑,繼續說。

    「我不知道我在山洞裡呆了多少天,後來我是被不知什麼東西襲擊才會暈了過去。之後我醒了過來,就發現自己不知到了什麼地方。我努力的找出口,可是卻徒勞無獲。那個山洞的陰暗層似乎沒有出口般,我在那裡或許呆了一個月,或許兩個月,又或許只呆了一天。因為那裡一直都是白晝,所以我根本沒辦法去確定是時間。在找出口的同時,我碰到了雪狼,於是與它搏鬥。」

    天啊!雪狼……輕塵他居然碰見雪狼了。她看著他的眼神帶上了心疼。

    「搏鬥的時候,它咬傷了我的腿。而我掉到河流裡了。醒來的時候,我卻已經忘記我是誰了。」

    …………

    下游河,幾艘船隻在漂泊著,船頭站著一年輕男子與一年輕女子,兩人站在船頭遙望著遠方,偶爾交談一兩句。

    突然,女子眼尖的發現前方的河流中似乎飄浮著一個人。

    「阿朗,你看,那個是不是人?」女子拉了拉旁邊的男子,然後指著遠方那點白色問道。

    被稱作阿朗的人順著女子指的地方看去,清泊的河流,白色的純點,阿朗轉過頭看著女子,「森莎,那的確是個人。」

    「那我們快點去救他吧!」森莎一臉的著急的對阿朗道。

    阿朗點點頭,於是吩咐,「船隻轉頭,加速前進。」

    不一會,船隻便離那個純點不遠了。阿朗命令眾人停船,然後便跳下了河流去救他。當阿朗抱著救起的他上了船後,森莎已經跑過來了。

    「阿朗,快把他放平,我看看他怎麼樣了。」森莎略懂點醫術,雖然說只是會一點,但是救治處理應該還是懂的。

    阿朗聽到森莎的話,便把他放平在船上,然後命令著眾人加速的回堡。

    森莎為他探了探他的氣息,幸好,他還有氣。替他按按胸口,按出了溢在胸腔的水後,森莎便開始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傷口。

    他的腿似乎受傷了!?

    「阿朗,拿匕首來。」

    阿朗一直在森莎的旁邊,聽到森莎的話,於是掏出了腰間佩戴的匕首遞了給她。

    接過匕首後,森莎利落的劃開了他的褲腳。

    澌……

    他的腿居然少了一大塊肉,而且長時間的被河流灌洗沖刷,已經泛起了血泡,噁心的讓人想吐。

    森莎不忍的轉過頭去,連阿朗這個男子漢也皺緊了眉頭。

    「阿朗,拿紗布,和止血粉來。」忍下心中的噁心感,森莎吩咐著。

    阿朗聽話的把森莎要的東西一一遞給了她。

    接過止血粉和紗布後,森莎細心的開始為他包紮著傷口。

    不久,船靠岸了,而森莎也簡單的為他包紮好了。阿朗把他抱了上岸。森莎看到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於是對阿朗說,「阿朗,你先把他帶回去。我去找贏大夫來。」話落,阿朗還未來得及回答,森莎便已經跑遠了。

    看著森莎的背影,阿朗的心突然就升起了絲擔憂。似乎覺得森莎將會離自己越來越遠般。

    阿朗喜歡森莎,喜歡了很多年了。自小時候第一次見到森莎,阿朗便暗暗發誓要保護森莎一輩子。

    可是,森莎是阿朗的主子,而阿朗只是森莎的貼身侍衛。

    搖搖頭,阿朗撇掉腦海裡的胡思亂想,加快步伐的把他抱到了屋子內。才回到屋子不久,便看到森莎拉著贏大夫,時不時的交談一兩句的走來了。

    「贏大夫,你看,就是他。他的腿也受傷了。」森莎拉著贏大夫走到床榻前。

    「讓我來看看。」贏大夫此話一出,站在床榻邊的人自動讓出了位置。

    搭脈,脈動平穩正常。

    聞息,氣息雖薄卻穩。

    贏大夫看著床上的人,然後搖搖頭對森莎說,「他的這只腿會廢掉。」

    森莎的眉目皺了起來,腦子裡驀然的就跳出了坐在輪椅上,卻寧靜華貴的白衣男子。如果他就這樣子瘸了,挺可惜的。無聲的歎息一聲,「贏大夫,能撿回一條命就好了。至於他的腿,以後再說吧。」

    贏大夫沒有再說什麼,房內一時的悶了起來。阿朗靜靜的站在森莎旁邊,看著她眉間的憂愁,看著她眼睛裡閃爍著的白衣男子。這個時候,阿朗已經很肯定森莎已經喜歡上這個俊美飄雅的如同仙謫般的男子了。

    森莎,如果你的幸福是他,那我會在暗處守著你。阿朗在心裡悄悄的說著,說完後,他離開了這個悶熱的房。

    一個月後。

    他依舊是暈睡著,似乎很久很久都沒有睡覺,現在有時間了,要把一輩子的覺都一次性睡完般,不管森莎怎麼呼喊他,不管贏大夫怎麼搖晃他,他都是沉沉的睡著。他就像是個活死人般。只剩下那薄弱的氣息從鼻子裡傳來。他的嘴抿的死死的,根本無法餵食物給他吃。所以這一個月下來,他越發清瘦,那瘦弱的身子讓人一直提心吊膽的。

    兩個月後。

    他依舊睡的死死的。讓坐在床邊的森莎忍不住的想要敲開他的腦袋看看他到底為什麼一直睡個不停,都兩個月過去了!他居然還是那麼平靜的睡著。他腿上的傷都已經復元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走路,因為他一直不醒,沒辦法去猜測。

    森莎皺皺眉,似乎在救了他後,她越來越喜歡皺眉了。因為擔憂他,所以她才會皺眉的嗎?「你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可惡的人!兩個月了還不醒來!」

    阿朗依舊是站在森莎的旁邊,當聽到她這句類似撒嬌的話時,心莫名的下跌著,恍若要跌落山谷,然後聽到聲清脆的撞擊聲,接著一顆完整的心已經四分五裂了。

    明明就早已經察覺到森莎是喜歡這個白衣男子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聽到森莎說出這些類似嬌嗔的話時,他的心依舊是泛痛的讓他想要死掉。

    日子依舊這樣過著。

    直至兩個半月,沉睡的白衣男子總算是睜開他那烏黑發亮的眼眸了。

    如蟬翼的睫毛微微動了下,不過坐在他床邊的森莎可沒漏過這個細節,所以驚訝的搖晃他的手,帶著聲歡喜的詢問著,「你要醒了嗎?睜開眼睛看看。」

    森莎的話似乎是魔力般,他睜開了眼睛。

    眼睛透露的信息很一致,迷茫……!

    「這……是哪裡?」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說話,以致於他現在說起話來有些沙啞亦感覺喉嚨有些疼痛感。

    森莎體貼的倒了杯細糖水讓他潤潤喉,然後道,「這是我家。下游河裡的森家堡。你是誰?怎麼會跌入河流裡?」

    我是誰?

    對了,我是誰?

    一片空白。腦子裡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頭似乎悄悄的痛了起來,他捂著腦袋,悶悶的詢問著,「我是誰?我是誰?」

    「我到底是誰?」突然,他用力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他拍打腦袋的沉悶的聲音響起,讓森莎的心裡劃上絲心疼,拉下他的手,柔柔的道,「不要這樣子對待自己,好嗎?」

    如星般璀璨的眸子望著眼前這個算不上很漂亮,但是細細的凝望下,居然覺得眼前的女子似乎有一種讓人越看越耐看,越看越平靜的感覺。「你是誰?」

    這個時候的森莎已經猜出他可能把以前的事都忘記了,於是向阿朗使了個眼色讓他去找贏大夫來,阿朗明白的離開了。

    森莎淺笑著回答他,「我是森莎,是森家堡的堡主的女兒。」

    「喔。」應了個聲後,他又不說話了。

    「你對以前的事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森莎問。

    他搖搖頭,一臉的無措與茫然。

    看著這樣的他,森莎沒有再問什麼。贏大夫來診斷後,拉著森莎走到一邊告訴她,「他忘記了以前的事了。這可是個棘手的事情。而且,他的腿因為他睡太久,筋骨一直無法得到一個良好的伸展,已經可以說是廢了。」

    「贏大夫,那你知道要怎麼才能治好他嗎?」森莎擔憂的問。

    贏大夫捋捋鬍子,歎氣一聲後,說:「看天命吧!我沒辦法。」

    天命!?

    森莎看著贏大夫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個世上的人命似乎很脆弱。

    走回內屋,正看見他準備起來,她的腦子裡突然就跳出了,他的腿已經廢了!

    糟了!

    森莎三步做兩步的想要奔過去扶他,可是依舊慢了一步。只見他的身子如一塊石頭般,毫無立腳可言的直接跌落在厚實的地面上。

    「砰……」

    他詫異的看著自己,心裡喀登的跳動著。

    為什麼他會摔倒?難道,他忘記了以前的事,連帶著把走路都忘記了嗎?

    森莎吃力的扶起他。

    坐在床邊,他的眸子帶著痛意的望向森莎,「我的腿怎麼了?為什麼我的腿一點力氣都沒有?難道說是我把以前的事忘記了,然後就把怎麼走路也一起忘記了嗎?」

    森莎的目光游離著,突然發覺,她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現在居然會有那麼一絲害怕。是的,她在害怕告訴他,他的腿廢了後,他會做出什麼樣舉動。

    見森莎沉默,他很自然的就知道她有事瞞著他,於是聲音略微帶了幾絲冷意,「我到底怎麼了?我是誰?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譬如說,我的腿?」

    他是失憶,並不是傻!不想以為他失憶了就是個傻子!

    森莎驚訝的看著他,以為他想起什麼了,所以,一個不自覺的便把實情說了出來,「你記起什麼了,是嗎?太好了,如果你記得以前的事了,那麼即使你的腿廢了,你也還是知道回家的路的!」

    你的腿廢了……!

    這個你,說的是他嗎?

    好像是他吧!?

    應該是他吧!

    因為這裡除了他和她,就再也沒有第三個人了。

    心裡痛痛的,麻麻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叫囂著,要呼之欲出般。側頭,他吐出口鮮艷的血,唇角殘留的血跡如此之鮮明,「你說,我的腿廢了?」

    森莎這才發覺自己一時口快,把準備隱瞞他的事說了出來了。硬著頭髮,森莎點點頭道,「我是在下游河救起你的。當時救起你的時候,你的腿已經受傷了。後來,因為你睡太久,受傷的腿無法得到一個伸展,所以……」森莎實在不想說出這個字,這實在太打擊人心了。那麼一個美麗的男子,居然是個瘸子!這讓人怎麼去接受?

    「所以,我就這樣成為了瘸子,是嗎?」他接過話繼續問森莎。

    「嗯。」森莎胡亂的點點頭。

    他眼底漫延上了痛意。

    很深很濃的痛意。

    寂靜。

    半晌,他說,「森姑娘,請你幫我找些醫書來,好嗎?」

    「叫我森莎就可以了。以後我怎麼叫你呀?」森莎問。

    對啊,以後要怎麼叫他?

    他到底叫什麼名字?

    「很抱歉。我……」森莎突然想起他已經失憶了,那又怎麼會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呢?

    「沒事。」他清淺的笑了笑,「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要不你替我準備個輪椅吧。我明天一早就離開這裡。」

    「不行!」聽到他說的話後,森莎急忙道,「你才剛好,怎麼說也要多多休息。而且你都已經忘記以前的事了。那你一個人要去哪裡?不如就留在我們這裡。等好了的時候才回去!」

    「我……這樣可能不太好吧!畢竟我在這裡已經呆的太久了。」他推脫著。

    不過森莎似乎已經決定好要他留下般,「要不這樣吧。我替你取個名字,你留下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直到你想到以前的事才可以離開。要不,你就得一直留下來。」

    清靜高貴,輕逸絕塵,溫潤如玉。

    他還沒來及回答,森莎便道,「我以後就叫你輕塵吧!呵呵,因為你的容貌太過於俊美,一定可以傾城傾國的!」

    傾城?

    輕塵?

    腦子裡似乎有一絲白光閃過。

    模糊的對話似乎隱隱的閃現著。

    …………

    「輕塵,並不是傾城。我的輕塵,是指輕如塵埃。並不是傾國傾城那傾城。」

    「原來此輕塵並非此傾城呀。不好意思,又讓你見笑了。」

    …………

    頭又痛了,劇烈的疼痛感。

    那些話是誰說的?

    是誰對誰說的?

    天啊,頭為什麼會這麼痛?

    似乎有小蟲子在咬噬般,細碎的痛意!

    他捂著腦袋沉悶的道,「森姑娘,謝謝你的好意。」

    聽到他的稱呼,森莎不滿的撅著嘴,「剛剛我都說了,叫我森莎,不要叫我森姑娘。這樣叫顯得很陌生!」

    痛意似乎降了幾分,他輕笑,「森莎。那打擾你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裡恢復記憶。」

    聽到這樣的話,森莎的心裡驀然的痛了。如果他很快的把以前的事記了起來,那是不是說明他很快就會離開?

    儘管心裡有絲不樂意,但是森莎表面還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那我就祝你快點找回以前的事!」

    「謝謝。」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了半年。

    半年裡,他每天都在研究著醫書,森莎偶爾推著他到外面走走,偶爾也端坐在他的房裡陪著他一起看書。

    除了這些外,他有時晚上睡覺的時候,夢裡總會有一個藍色的身影,除此之外,還有一陣陣模糊的聲音。然而,他卻看不到那女子的臉,不知道那女子是誰。可是單是看著那女子的背影,他都覺得心裡似乎有陣絞痛。

    半年來,他每次醒來的時候都會看見桌上已經放著的早飯與洗臉用的溫熱的水,還有調好方向的輪椅。

    他知道,這些都是森莎做的。

    其實,他多多少少也知道森莎對自己的情意,亦知道阿朗對森莎的情意。他心裡知道,他自己對森莎,就像是一個哥哥對妹妹般。他無法去愛森莎。他也說不出這到底是為何,森莎雖然不漂亮,但是她的性格為人方面都會讓人不自覺的對她上心。可是,他卻沒辦法對她上心。他想,應該是他以前有一個很愛很愛的女子,所以,他才不會對別人上心吧!夢中的那個藍色身影就是他很愛很愛的女子嗎?應該是吧,如果不是,那為何夢裡只有她呢?

    這天,森堡主居然來找他了。而他,也猜測出森堡主來找他的原因了。

    「輕塵啊,你看我們家森莎那麼喜歡你。要不,你就留在我們森家堡當女婿吧!你看這個提意怎麼樣?」森堡主坐在他旁邊,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為什麼要小心翼翼?因為他那寶貝女兒說了,如果他傷心,那麼她也會傷心的。

    他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輕塵,你這算答應了嗎?」森堡主見他沒有回答,然後又問。

    「森堡主,我對森莎,只是一種哥哥對妹妹的情意。如果說到女婿方面,我覺得阿朗比我更適合。」三兩句,把人選推了給別人。

    森堡主愣了三秒,然後好奇心發作,「為什麼你覺得阿朗比較適合?」

    「咳咳……」他咳嗽了下,然後喝了口茶,放下杯的時候,他望向森堡主,「因為阿朗喜歡她,會把她照顧的好好的。反觀我這個人,今日不知明日事,何必還要拖累別人呢?」

    聽了他的一席話,森堡主突然明瞭的點點頭,然後離開了。

    至森堡主來找他談話後,又過了半個月。這天,森莎和阿朗還有一個好像叫依洛米的女子來找他。森莎跑到床邊說,「輕塵,我們出去走走吧。聽說今天會有擂台耶!我們一起出去,好嗎?」

    他搖搖頭,「你們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他不想出去,因為他的腿還沒治好,而且他之前的記憶也還沒有找回。他突然有點害怕世俗的眼光了。之前出去走走都是在森家堡內,現在要到外面去,他多少都是有點顧慮的。

    然而森莎卻不依他的,推著他的輪椅便嚷嚷著說,一起去一起去。

    最終,他只好一起出去了。

    森莎推著他慢慢的走著,而他手中的醫書一直沒有離過手。大半年來,查閱醫書無數,可是卻沒有一本醫書明確的提出治療腿疾與頭疾的方法的。這些都讓他挫敗不已。他有時也會想,或許是森家堡的醫書少,到外面的話醫書多點,那希望就大點。可是,這些終究是個幻想,那次森莎外出去一個叫密林鎮的地方,所以他讓森莎替他買點醫書,誰知道,森莎買了很多醫書回來,可是,與森家堡的都是一樣的。難道真的沒辦法治療嗎?

    「有小偷啦!!來人啊!!!快來人幫忙捉小偷啦!!!」走著走著,突然傳來陣尖銳的吶喊。

    他凝眉望著吶喊的方向,似乎是個年邁的老者,他想去幫忙,可是,低頭看看自己的腿……無奈的繼續低頭看著醫書。反倒是森莎,一聽到小偷便已經跑的不見人影了。

    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抬頭看了眼阿朗,阿朗的心似乎早已經隨著森莎的離開而飄走了。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