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們離婚吧 逃離之蝶 第一百四十六章
    司徒絕為慕容菲菲把完脈,然後走到寒逸風耳邊不知低語了什麼,讓一直冰冷如死灰般的寒逸風突然噴出口鮮血。

    「嗤……」紅色的血液滴落地面,在光線的照射下,閃發著陰森森的寒意。

    「王爺!」看到寒逸風突然吐血,雲武急忙從門邊走進來,上前扶著他。

    「雲武,我沒事!」寒逸風走到主位上坐下,臉色很沉痛。

    司徒絕看著寒逸風,他的眉目也皺得緊緊的,看到這樣子的寒逸風,司徒絕的心裡劃過絲不忍,可是,很快就消失了,即使是傷害到寒逸風,司徒絕也覺得這是應該的,因為他認為寒逸風是最應該要知道事情真相的人!

    寒逸風的目光漸漸黯淡空洞,原來,慕容菲菲連這個也騙了他!

    那麼……

    所有的一切應該都是她做的了吧!

    雲武不知道司徒絕和寒逸風說了什麼,讓寒逸風突然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可是,雲武也不好問司徒絕,只能看看寒逸風,又看看司徒絕,試圖從兩人身上自己探尋答案。

    「絕……你說的可是真的嗎?她真的……?」寒逸風的語氣很沙啞,很淒淡。

    司徒絕點點頭,緊接著認真的道:「逸風,我司徒絕從來沒有診斷錯誤過任何一個病人!」

    寒逸風的目光幽遠,思想漸漸遠離,司徒絕說的不錯,他從來沒有診斷錯誤過任何一個病人的病因!可是,這次的司徒絕的診斷也太荒唐了!讓他怎麼去接受?讓他怎麼去接受?

    「逸風,有什麼事,等她醒過來再說吧。她應該就醒了。」司徒絕搭上他的肩,安慰道。

    的確,這次的診斷連司徒絕自己都覺得荒唐得太過於離譜,如果不是他數月前,曾到過冰帝國界偏遠的小冰島,或許司徒絕也不會診斷出這麼荒唐的……

    司徒絕話音剛落,那邊便傳來春蘭驚呼的聲音。

    「夫人,你醒了嗎?夫人,你嚇死奴婢了?」

    「春蘭……給我倒杯水。」

    春蘭一聽,連忙倒了杯茶水給慕容菲菲。慕容菲菲剛喝完,便聽到那如同十八層地獄傳來的陰森冰冷的聲音。

    「醒了就立刻給本王滾出來!」

    慕容菲菲臉色一僵,然後在春蘭的攙扶下,走到了外廳。

    剛走到外廳,就看到了寒逸風那陰森冰冷的表情,讓慕容菲菲心一驚。她半蹲身子,恭敬的道:「菲兒參見王爺!」

    「奴婢參見王爺!」春蘭因為攙扶著慕容菲菲,也只能跟隨著慕容菲菲半蹲著身子。

    「跪下!」

    慕容菲菲和春蘭都以為寒逸風是讓春蘭她跪下,所以春蘭聽話的跪在地下,又道:「奴婢參見王爺!」

    「跪下!」寒逸風冷眸看著慕容菲菲,平靜的說著。

    慕容菲菲有絲詫異,似乎寒逸風不是對她說般,她開口問:「王爺,你是讓菲兒跪下嗎?」

    「不要讓本王說第三次!給本王跪下!」如果剛剛的語氣平靜的如結冰的湖,那此刻的語氣憤怒的如突然而來的暴風雨,撞擊著人的心。

    慕容菲菲沒有再說什麼,立刻跪下。

    「本王問你,本王的奶娘是怎麼死的!?」冷眸裡,突然夾帶上了絲噬血的光芒。

    一聽到寒逸風的話,慕容菲菲的臉色更蒼白,心裡亂竄不停。春蘭更是害怕的把頭直接的貼著地面,不敢抬頭,也不敢亂說話了。

    如果你能老實,那麼或許我會饒恕你的。可是……

    寒逸風心裡未說完的話,被慕容菲菲打斷……

    「王爺,奶娘不是王妃姐姐所害死的嗎?」慕容菲菲壓下那種顫驚,冷靜的回答著。

    聽到慕容菲菲的回答,寒逸風直接把剛剛心裡所想著說要饒恕慕容菲菲的話全扔進大海裡。

    「慕容菲菲!本王給過你機會,你為何就不珍惜!?」寒逸風憤怒的走到她面前,手緊緊的掐住慕容菲菲的下鄂。

    慕容菲菲的臉色蒼白,輕輕的咳嗽了下。「王爺,當時王爺不也在場嗎?當時為奶娘診斷的大夫都說了奶娘是王妃姐姐所殺害的。」

    「啪……」響亮的耳光聲充斥在房內的四周。

    臉頰傳來疼痛讓慕容菲菲反應過來,寒逸風打她了!?

    寒逸風真的打她了!

    「王爺,你這是為何?為何要打菲兒……?」慕容菲菲哭了起來。

    「慕容菲菲,你還不承認嗎?你還在裝嗎?」看著這樣的慕容菲菲,寒逸風越加恨自己,居然被這樣的一個女子蒙蔽雙眼,看不出事情的真相!

    「王爺,你在說什麼呀?菲兒不懂?菲兒真的不懂。」

    甩手,又給了慕容菲菲一個耳光,「不要叫本王!從今天!不!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本王的妻妾!」

    寒逸風的力道之大,讓慕容菲菲跌落在地,唇角有血跡,可是她來不及去擦拭,因為寒逸風的話,讓慕容菲菲恐慌,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抱著寒逸風的雙腿,「王爺,王爺,菲兒到底做錯了什麼?王爺要這樣對待我?王爺!」

    「住口!你不配叫本王!」伸手一腳踏開慕容菲菲,寒逸風凶狠的說著。

    「王爺!」

    「啪……」寒逸風再次給了慕容菲菲一個耳光,「本王說了你不配叫本王!」

    「我,我,請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待我?」

    「慕容菲菲,要本王提醒你嗎?慕容菲菲,就是因為你,本王才會那麼愚笨!本王才會那麼愚笨!」

    「……」慕容菲菲看著他,沒有說話。

    雲武和司徒絕站在一邊,冷冷的看著,也沒有說什麼。而春蘭不知是不是暈倒了,居然保持著頭貼地的姿勢一動不動。

    「就是因為你,本王才做了這歷寒王朝第一個愚笨的王爺!慕容菲菲,你根本就不是處子之身,你為何要欺騙本王那麼久!為什麼?」憤怒已經讓寒逸風的雙眼通紅。

    腦海裡,閃爍著那年他與她圓房後,他看到那白如雪的雪綢裡的盛開的艷梅的時候,是多麼的高興,一直以為,他都以為她真的是處子的!

    可是……

    想起剛剛司徒絕對他說的那句話,寒逸風就痛的快呼吸不了了。

    逸風,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慕容菲菲身內曾養過一種化血蠱,所以,她一直都不是處子身!

    慕容菲菲驚訝的看著寒逸風,「我沒有!我沒有!」

    像瘋了般,寒逸風一個閃身,抽出雲武佩戴的劍,直直的刺向慕容菲菲的肩胛。

    肩胛裡溢出的血,就如那晚盛開的艷梅,似乎是在嘲笑著寒逸風愚笨般。

    「啊……!為什麼要騙本王!為什麼!本王的奶娘也是你害的!你為什麼要騙本王!?」憤怒的嘲慕容菲菲怒吼著。

    慕容菲菲肩胛很痛,可是,她卻一直在忍著,一直說:「我沒有!我沒有!」

    「雲武!把人證帶上來!」寒逸同抽出刺在她肩胛處的劍,鮮血四濺。

    「絲……」肩胛的痛讓慕容菲菲呻吟出聲。

    「慕容菲菲,在人證沒有帶到之前,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讓你親自告訴本王當年的事,如果等到人證到了後,你不要怪本王無情!」把劍一扔,劍落到地面,光當一響。

    「我……」

    「直到現在你還在想著怎麼想找理由來騙本王嗎?慕容菲菲!本王已經信了你那麼多年,你認為本王還會相信你嗎?」

    「……」慕容菲菲驚慌的看著他。

    「王爺,人帶到了。」雲武領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走進來。

    「參見王爺!」婦女跪在地上,恭敬的對著寒逸風行禮。

    「起來吧。你是誰?」寒逸風走回主位上坐下,眸子一直看著慕容菲菲。

    「王爺,民婦乃是接生婆,民婦生李,當年民婦曾為夫人接過生。」李產婆邊說邊站起來,遠離著慕容菲菲。

    「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寒逸風問道。

    「王爺,請王爺饒恕民婦,當年民婦也是被逼的。」李產婆一聽到寒逸風的話,再次跪下。

    「李產婆,起來說話。你知道什麼就照著說,本王不會怪你罪的。」

    「是。謝王爺。」李產婆得到寒逸風的充諾,便站起來說,「當年,夫人根本沒有懷孕。夫人因為之前已經滑過幾次胎,根本就沒有辦法再懷孕。夫人為了讓王爺相信,命民婦找來一個差不多大小的死嬰來欺瞞王爺,民婦開始不從,可是夫人說如果民婦不從的話,她就要把民婦殺了。民婦只好照辦……」

    「你胡說!我根本沒有!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是誰讓你誣蔑我的?告訴我,是誰讓你誣蔑我的!」慕容菲菲撲上前,撕打著李產婆。

    雲武急忙扯開慕容菲菲。

    「為了逼真,夫人還狠心的在自己身上劃出一個深深的傷口,讓王爺信以為真。」李產婆接著說。

    寒逸風越聽,臉色越冰冷。

    滑了幾次胎?

    根本沒有辦法懷孕?

    狠心的在自己身上劃傷口,以讓他相信?

    哈哈,很好!

    很好!

    他寒逸風果真是歷寒王朝開天闢地以來的唯一一個愚笨的王爺!!

    「你胡說!根本就沒有這回事,到底是誰讓你來這樣誣蔑我?王爺,你不要相信她,我真的沒有做過!沒有!」慕容菲菲滿臉淚水。

    「王爺,民婦所說的都是真實的。民婦此次會親自出現在寒府就是因為民婦聽說前些日子有產婆死了,而那些產婆死的方法和民婦之前一起為夫人接生的那些產婆都挺像的,所以民婦才會想到把一切都告訴王爺的。如果不是,王爺認為可以那麼快找得民婦嗎?」

    雲武一聽李產婆這樣說,也對寒逸風低聲道:「王爺,她的確是自己出現在寒府門前,自稱為夫人接過生。一開始屬下不信,可是她對屬下說了一些當時發生的事,所以屬下才斗膽認定她就是當年那個唯一存活下來的產婆。」

    「慕容菲菲……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寒逸風氣憤的一拍桌子,桌子隨著掌風一裂,整個桌子都散架,而在桌子上放著的茶具也破碎了,茶水四溢,碎片四射。

    「王爺,菲兒沒有做!王爺,菲兒沒有!沒有!!我沒有做過!沒有!」慕容菲菲依舊否認著。

    再也忍不住了,寒逸風一個掌風向她撲騰而去,擊中她的身子,她吐出口血,跌落在地,「王爺,我真的沒有!沒有!」

    「慕容菲菲!你為何還要狡辯?雲武,把她帶入地牢!本王明日再審!」寒逸風掐掐眉心,憤怒的道。

    「是……」

    「不!我不要到地牢!不是我做的!我不要到地牢!我不要去呀!」一聽到地牢,慕容菲菲驚了,狂亂的掙扎著。

    聽說地牢有蟲蟻,有老鼠,還有酷刑……!

    不,她不要去地牢!

    不要!

    「把她帶下去!明日只要她還能說出話就行了!」

    言下之意是,要打便打,只要還可以回答他的話就可以了。

    「是!」

    「不要!王爺,你不能這樣對待菲兒呀!王爺!……」

    「王爺……王爺……真的不是菲兒做的!王爺!……」

    哭叫聲漸漸消失。

    李產婆站在一邊顫抖著,寒逸風看了一眼李產婆,冷冷道,「李產婆,你先在府裡住下吧。來人,把李產婆帶到客房。」

    「是……李產婆請……」門外走進來兩個婢女,領著李產婆便出去了。

    春蘭依舊跪在地上,額頭依然緊緊的貼著地面。

    寒逸風眉目一皺,「絕,看看她怎麼了?」

    司徒絕聞言上前去呼叫春蘭,卻發現春蘭早已經暈厥過去了,「她暈了。」

    「來人,把春蘭帶下去。」

    寒逸風沒有再說話,全身的力氣似乎被抽掉了,呆呆的坐在主位上,滿臉的疲憊,滿臉的怒意。

    司徒絕悄悄的退了下去,退下的時候還把門關上了。

    房內突然寂靜起來,只剩下寒逸風一個人。

    寒逸風無聲的歎息著,手悄悄的撫摸上肩胛,這裡,是被她所傷的……

    起碼,她不是什麼都沒有留給他!

    至少,她給他留下了一個傷疤……!

    雪蝶,原諒我,好嗎?

    雪蝶,對不起。

    他的眸子漸漸閉上,腦海裡,那些他打她的畫面呼嘯而過,讓他緊緊的按著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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