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朋友的身份還是老闆的身份?」安馨感到有些不自在地問。
「是什麼身份有差別嗎?」傑宏森退向了走廊的休息椅,坐了下來。
「如果是朋友,我只接受前面的關照。如果是老闆,我只接受後面的補償。」安馨也很認真很公式化地回答。
傑宏森笑了笑說:「那我真幸運,剛好合二為一。」
安馨被他不冷不熱的回答弄得不知如何應對。
「就這樣,明天上午八點,金助理會過來。」傑宏森鬆了口氣,斬釘截鐵地說。
「我沒有答應。」安馨反對。
「你也沒有拒絕。晚安!」傑宏森從椅子上起身,向電梯走去,說完將電話扣上,不給安馨反駁的機會。
安馨怔怔地聽著電話裡的聲音消失,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沒有立刻出言拒絕他的好意,而是出了那麼一個可笑的選擇題。
將電話交還給強尼,安馨看到強尼眼中的怒火和灼傷。
「你答應他什麼了?」強尼接過手機,看似不經意地問。
「明天回中心醫院。」安馨如實地回答。
「然後呢?」強尼坐在床角,與安馨面對面地問。
「然後,他會找看護來照顧我。」安馨看著強尼說。
「你們什麼關係?為什麼你要聽他的安排,他又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你?安馨,你到底要把我當成白癡嗎?」強尼氣憤地捏著手機質問。
「我們是朋友,他很關照我。我們是主雇,他很關心員工。」安馨淡定從容地答。
「那我們也是朋友,不是嗎?為什麼你不能聽我的安排?」強尼低吼著站了起來。
安馨望著即將爆發的強尼,無奈地說:「因為他沒有妻子,我不必自責。」
強尼凝視著安馨那張淡然若定的臉,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咬牙切齒地說:「也許,這是我一生最大的錯誤,而且,沒有了挽回的機會,是不是?」
「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選擇了她和你們的孩子。不管怎麼樣,你也應該為孩子想想,他還沒有出生,不應該失去父愛。」安馨心胸坦蕩地說。
強尼挫敗地轉身離開了病房,隱隱地,安馨聽到了他問候靈靈的聲音。
你可以錯,但不能錯得不可救要;
你可以亂,但不能亂到執迷不悔;
你可以藏,但不能藏起赤裸心房;
你可以逃,但不能逃過天涯海角;
愛之一字,凝聚了千般苦萬般愁。
轉眼安馨進入中心醫院的VIP病房已有一個月了,經緯幾乎每週都會抽時間來看望她,傑宏森除了為她安排好一切外,也常常抽空過來陪她。
只是,每次傑宏森來到病房時,安馨都已經沉睡了。每每凝望著病床上的安馨,傑宏森都會有一種說不出的疼惜。就是因為這種疼惜,讓他越來越不清楚自己是真的愛她,還是只是出於強者對弱者的同情憐愛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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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後幾句可不是哪個名著裡的,是溪自己創作的,給點鮮花掌聲支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