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山度士,文先生不期而至。
馬佳俊勇拉著文先生說:「文先生,今晚是否有空,我們小酌兩杯?」
文先生趕緊抱拳:「求之不得,請。」
兩個人來到「亙古齋」旁邊的一個酒館。
在雅座裡,兩人幾杯老酒下肚,已經是滿面赤紅。
馬家俊勇這才對文先生說了山度士有另一個玉人的事情。
文先生自然是頗感震驚,可是還是覺得馬家俊勇還有想法。
對馬佳俊勇說:「馬佳先生,你有什麼想法,請不妨明言。」
馬佳俊勇夾起了一個花生豆,丟入口中,嚼了嚼嚥了下去。
說道:「這些東西不能便宜這些洋人,那個什麼山度士應該也知道你所說的傳說,恐怕對我這個玉人也沒安什麼好心。
所以我想請您文先生出個好主意。「
文嘉明喝了一口酒,帶著微醺,看著馬家俊勇說道:「馬佳先生,其實我也想和您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把山度士的那個玉人弄來。
然後自己去尋找這個寶藏。
不過這不是為我們哪個人,而是為了國家民族。
可是如何弄到山度士手裡的那個玉人,卻是值得商榷的。「
馬家俊勇一拍桌子,震的面前的小酒盅都翻到了。
大聲地說:「正是如此,我說不出您那些的話,可是想法是一樣。」
馬佳俊勇又壓低聲音:「可是我就是在想怎樣能從山度士那裡把另一個玉人弄來。」
文先生皺了皺眉頭,歎了一口氣:「那個山度士又不缺錢,想用錢來收買一定不行。
恐怕,恐怕……「
馬佳俊勇追問道:「怎樣?」
文先生咬了咬牙,說道:「一個是可以用東西換,但是如果他也知道哪兩個玉人的秘密,說什麼也不會換的。
另一個,就是,用點上不得檯面的辦法了。「
馬家俊勇湊近了文先生:「您是說……」
第二天一大早,山度士又來了。
依舊死皮賴臉的纏著馬佳俊勇,馬佳俊勇笑呵呵的對付著,可是就是不肯把玉人賣給他。
直到傍晚要打烊的時候才又悻悻的離開了。
山度士走出了「亙古齋」叫了一輛洋車向東南方向走去。
山度士剛走,在牆邊站起來一個身穿黑綢褲褂的人。
這個人個子不高,也叫了一輛洋車,跟在了山度士的後面。
拐了幾個彎,在一個胡同的裡面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山度士走進了院子。
後面跟著的矮個子,也下了洋車,在胡同的盡頭隱住了身體。
這個院子是山度士在北京的住宅。
山度士還娶了一個中國女人做太太,在這裡過上了小日子。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那個跟著山度士的矮個子走到院牆邊上。
左右看了看,一縱身跳上了院牆,一翻身無聲無息的落進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