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半個月相安無事。
文先生經常會過來看那個玉人。
那個玉人就那樣的擺在那裡,卻始終沒有人來認領。
馬佳俊勇也不再去想那個什麼寶藏了。
畢竟那是無影無蹤的事情。
一天「亙古齋」來了一個金髮碧眼的洋人,一進來就直奔那個玉人。
和文先生一樣,眼睛好像長到了玉人的身上。
很長時間不願離開。
馬佳俊勇和慶喜都不說話,看著那個洋人。
雖然不喜歡,可是也沒有必要得罪。
這時候,文先生走了進來,逕直朝玉人所在的地方走去,猛然間看到了那個洋人。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洋人回過頭來用很流利的中文問慶喜:「夥計,這個玉人多少錢?」
馬佳俊勇站了起來,對洋人說:「對不起,這位先生。這個不賣。」
洋人很意外的看著馬佳俊勇,說道:「你誰都不賣,還是不賣給我們外國人?」
這洋人的話問得很尖銳,馬佳俊勇只好打了個哈哈:「看您說的,我是在等一位朋友取走他。所以不能賣。」
那洋人不再說什麼,悻悻的走了。
馬佳俊勇和文先生打招呼:「您好,文先生。
看樣子,你好像認識這個洋人。」
文先生扶了扶眼鏡。說道:「是啊,這個洋人叫山度士,是個英國人,說是個傳教士,可是我看是個文化間諜。」
馬佳俊勇不太明白這個詞,用詢問的眼光看著文先生。
文先生笑了笑:「就是把我們的好東西都斂到他們那裡。
進行文化侵略。」
這話讓馬佳俊勇想起了那「帝后禮佛圖」一陣心痛,不禁悲切地說道:「是啊,可是有些人就是不要臉,愣是把祖宗留下的好東西,都出賣了。哎。」
文先生坐了下來,慶喜到來了茶。
文先生說道:「不過,這個山度士了是不是一般人,對中國的文化很有研究。
他看上了這個玉人,恐怕沒那麼簡單。」
慶喜走了過來,小聲地說:「我看見那洋人,一邊看咱們的玉人,一邊在偷偷的看手中的一張照片。」
慶喜這一說,兩個人都是一震。
不禁對視了一眼,文先生說:「難道這個山度士竟然……」
馬佳俊勇接口道:「竟然有另一個玉人?」
兩個人同時不說話了。
第二天,山度士又來了。
還是纏著馬佳俊勇,要買那個玉人。
最後竟然開價到兩萬大洋,這無疑是個大價錢,更加引起了馬佳俊勇的懷疑。
馬佳俊勇笑了笑:「這位洋先生,實話和您說了吧,這玉人是一對,只著一個不值錢。
我等兩個湊齊了,好賣個大價錢。」
山度士晃著腦袋,脫口而出:「不會有那個玉人了。」
可是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又把話題拉回到價錢上。
馬佳俊勇本就是拿話來試探山度士,這一聽更加有底了。
看來另一個玉人,一定在山度士那裡。
山度士又纏了半天,可是馬佳俊勇始終不同意出售玉人,這傢伙倒也不著急,起身走了。
可是馬佳俊勇知道,山度士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