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看藍莓海 第4卷 第二百四十一章
    劉副市長這次找景赫是為了介紹一個人給他認識,就是當地的一個金融家,姓陳,劉副市長只是從私人的關係給拉個線,那個姓陳的很希望能和景赫的DZ合作,景赫當時表現的很禮貌客氣,但是也沒有馬上表態,因為他需要回來考慮一下,不管怎麼說,這個合作多少還是有點值得期待的地方,不然以景赫的性格就會一口回絕了。

    因為他的身世,他急需在事業上表現出成績來,這樣一來是為了恢復自己的信心,同時也有助於消除他見到李家人的心理障礙,再說,自己兩年來沒有為DZ做出任何貢獻,倒是給家裡填了不少麻煩,他必須要證明自己給爺爺他們看。

    而這次,景赫敏銳地感覺到,是一次機會。

    對方也很會察言觀色,看到景赫並不是完全沒有興趣,提出晚上一起吃飯聯絡感情,景赫知道他們是想公關的意思,這是中國人常用的談生意的方法,很多事情都是酒桌上甚至是夜總會裡談成的,但是他不喜歡這一套,該合作的時候會合作,這和個人感情沒關係,所以也就很執意地拒絕,和澈兒吃晚餐不比和陌生人在一起有趣得多?

    景赫一路上想著晚上為澈兒做什麼吃,車子剛駛進院子裡,就看到澈兒在車庫門前的草坪上,一臉嚴肅緊張。

    同時看到她的白色超短連衣裙,上面全是鮮紅的血跡,景赫猛地剎住車,跳出來,只看了澈兒一眼,就迅速往房間裡面跑。

    澈兒已經削完了魚鱗,剛要喘口氣,這魚好大,魚鱗也很難刮,就看到景赫的車子駛了進來,景赫急匆匆地從車裡下來,還沒等自己和他打招呼,就一溜煙地跑進房間裡去了,這人什麼毛病,出什麼事了嗎?

    澈兒也顧不得弄那魚了,剛想放下工具,去看看景赫到底要幹什麼,就見景赫一陣風似的又從房間裡衝了出來,手裡還提了個小藥箱。

    「寶貝,快給我看看傷口在哪裡?」景赫緊張地將藥箱放在草坪上,說話間就要去撩澈兒的裙子。

    澈兒忙一個轉身躲開了景赫的手,這裡光天化日大庭廣眾的,他公然掀她的裙子,他瘋了啊,穿個比基尼都不讓,現在怎麼這麼大方了呢。

    「什麼傷口?」澈兒躲過之後懵懂地問道。

    「我問你呢,你看看,出了那麼多血,要我輸血吧,快。」景赫又要擼胳膊挽袖子抽自己的血,一時之間手忙腳亂不知道要先幹什麼了,他是看到澈兒身上的血跡,嚇懵了。

    澈兒順著景赫的目光低頭,終於明白景赫這麼慌慌張張地是因為什麼了,隨即一陣大笑,笑得都直不起來腰了,邊笑,邊指著那桌子上的魚:「那是它的血,不是,我,我的……哈哈。」

    邊說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再看景赫的臉,白一陣紅一陣的,方纔還是一臉的驚恐加擔心,現在就剩被愚弄後的無可奈何了,知道澈兒不是受傷,他那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可是自己明明那麼擔心,她竟然還有閒心在那笑,真的是沒心沒肺,要知道剛才把他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澈兒越想越好笑,卻感覺自己的身子突然被景赫打橫抱了起來,然後就感到景赫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啊……」澈兒的笑聲轉換成了驚叫,同時四肢開始掙扎,她又沒做什麼錯事,不過是笑一下,他又打她屁股,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說,現在還是在外面,讓古義他們那群鄰居看見,她又不要做人了,況且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澈兒除了怕景赫呵她的癢,就是怕打屁股,尤其是在房間以外的地方。

    上一次是她在二樓的陽台上曬太陽,突然心血來潮,一下子就翻了下去,把景赫嚇死了,當時景赫不知道她是故意的,等追到下面發現她正好好地衝著他嘻嘻笑呢,於是澈兒第一次被他打屁股,用景赫的話說就是,這種懲罰方式可以用最小的痛苦實現最大的懲罰效用,目的就是讓犯錯的人感到屈辱,本來屁股上的肉就厚,如果不是新加坡的鞭刑,不會有什麼傷害,但是被大家圍觀著打屁股就是另一回事了,這就叫做小懲大誡。

    景赫的鐵砂掌一陣暴風驟雨般地落了下去,澈兒掙扎無效,於是乖乖地閉上了嘴,她要是再一喊叫,那就是通知周圍的鄰居們出來看熱鬧,她才不幹那傻事呢,但是就這麼平白無故被教育了一頓實在是太委屈了,澈兒馬上想到了報復的方法,嘿嘿,小女子報仇十年不晚,讓景赫現在痛快一下,晚上有他好看。

    景赫手下還是留情的,他也不捨得用太大的力,看澈兒乖乖的,心裡也不落忍,於是鬆了手,將她放了下來,喘著粗氣瞪著澈兒,又瞄了眼她那裙子,和桌子上那條大魚,自己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說起來,這事也不能完全乖澈兒,是自己太過緊張了,還沒有看清楚狀況就胡亂判斷,還把自己給嚇了一跳,現在回過頭來看澈兒那狼狽的樣子,不僅身上有血,臉上手上都是,如果沒有那條魚在,任誰都會以為她是和人家血拼了吧,不過,澈兒就是和人家過招,也從來不需要出血的,即便身上有血跡,那也肯定是別人的才對。

    景赫也是越想越好笑,笑澈兒被一條魚弄得這麼狼狽,同時也在自嘲。

    現在換澈兒像看外星人似的看著景赫了,好吧,打完人他倒是高興了,等著今晚看她怎麼報仇。

    景赫真的應該記得那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如果他不記得,那麼他在喝完澈兒做的甜湯,吐得昏天黑地的時候總應該能想起來這句話了,難怪她挨了打之後一句抱怨都沒有,還仍然乖乖地去主動下廚呢,並且還不讓自己伸手,原來在這裡等著呢,肯定是預謀好的,景赫撐著快虛脫的身體時再次確認了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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