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告訴你吧,她是你爺爺所有一切的繼承人,將來所有人都要為她打工,包括你,但是不要小看你爺爺,他是不會把他的王國交給一個他不放心的人,所以才有你,才有成泰的被培養,說順位繼承也好,說候補也好,你們都有機會,不只你們有機會,在你不知道的地方,還有其他人在被培養,不管是她還是你,只要稍有鬆懈,就可能失掉這整個的王國,但是她是你最大的競爭對手,明白嗎?」
「如果你分不清敵我,被一些小兒女感情麻痺,你就徹底輸了,現在就輸了,那麼媽媽把你放在那麼遠的地方十年……」說到這,敏卿說不下去了,聲音多少有些哽咽,眼圈紅紅的,血絲很明顯,樣子看起來很憔悴。
「赫兒,我們不能前功盡棄知道嗎?我們已經走到了這裡,只要我們堅持,你不知道媽媽對你寄托了多大的希望……」敏卿調整了一下情緒和氣息,想到那個女人什麼都沒做,就順理成章地得到了這一切,自己和男人在外面逍遙,卻把孩子放在這裡,就覺得這個世界太不公平。
景赫還是第一次看到母親這麼凌厲的目光和陰森的表情,包括今天和他說話的語氣,讓他終身難忘。
「對不起……」景赫還沒有從母親的話中走出來,又說了一句「對不起」,今天的第N句對不起。
「景赫,我不是要你說對不起,你要答應我,一定不能懈怠,不能軟弱,不能陷入兒女情長,一定要成功,你知道嗎?」敏卿邊說邊用雙手搖動景赫的肩膀。
景赫慌忙點了點頭,「我答應。」
敏卿的情緒才平復了下來,「答應就好,要記住,你穿的不多,回去吧。」
景赫目送敏卿離開,沒有急著回房間,而是站在門口出神,這是在提醒他嗎?雖然他從沒有天真地認為命運是自己的,可是也沒有想到自己能這麼牽動母親的心,難怪從回來的第一面母親就告訴他要努力,然後就是一直告訴他努力,自己應該就是母親最大的希望了。
他不在乎繼承權是什麼,從內心來說,哪個小孩子能對這麼一個虛無縹緲不能吃不能玩的東西感興趣呢?
如果說景赫生平最感興趣的東西算是功夫了,每學到一個新的招式都會讓他興奮好久。
繼承權,既然和自己有關係,既然母親說了要努力,既然爺爺說了要努力,那麼努力總是沒錯的,可是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可以努力,但是他不要和澈兒成為敵人,澈兒,對了,她是不是該醒了,景赫猛然想起,趕忙轉身回房間去。
澈兒確實是醒了,不過出乎景赫意料的是,這小傢伙沒哭沒鬧,正站在床頭,扒著窗台抻著脖子往外看呢,從景赫的窗子看出去,白茫茫一片,景物單調的很。
景赫走上前將澈兒抱在懷裡,指著窗外的雪問道:「澈兒說,那是什麼?」昨天在路上的時候他可是一直在教她。
澈兒將小嘴閉得緊緊的,顯然她是知道的,就是不說,誰讓她醒來時他都不在呢。
「好吧,既然澈兒不知道那是什麼,我們也就不能出去玩它了。」景赫故意惋惜地說。
「雪。」澈兒大喊一聲,兩個眼睛裡冒出了興奮的光。
——
唉,今年天很冷,不管南方還是北方,大家多穿衣服,別感冒,快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