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祝心焰又接連後退,緩了緩神,才咬牙道,「那好,我就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可以殺了我!聽說你已經達到了法神三級,御獸之術所向無敵,咱們就在法術上見真章吧!」
任飛寒撇了撇嘴:「唉,你真幼稚,我為什麼要和你動手?」
祝心焰暗自鬆了口氣:「那你剛才還說要殺了我!」
任飛寒哈哈大笑:「難道我有不殺你的理由嗎?你一心垂涎我的表妹,雖然表妹已經嫁給我,卻也不能保證你不打什麼歪主意,動什麼壞心思,我想來想去,留下你,總歸是個禍患,到時給我戴頂綠帽子,就後悔莫及了,為了保險起見,我必須殺了你,至少以後就不用提心吊膽了!」
祝心焰臉色又變,一咬牙,手掌張開,一團火焰已出現在手中,啵啵燃燒起來。
任飛寒搖了搖頭:「說了你幼稚,你竟然又要幼稚一回!我都說過,不會和你動手,和你動手的話,就算能殺了你,也會弄得汗流浹背,耗盡體力,那我的洞房還怎麼過?」
祝心焰狠狠道:「別打你的如意算盤了,就算這是在寒月宮,我也要殺了你,把師妹帶走!」
任飛寒歎了口氣,沉吟半晌,突然問道:「酒席上的酒,滋味如何?」
祝心焰一愣,不知他怎麼會突然問這個,不由冷哼道:「美酒雖好,失去了師妹,卻和苦酒沒什麼兩樣!」
任飛寒搖了搖頭,說道:「你錯了!那既不是美酒,也不是苦酒,而是一杯毒酒!而且,我很吃驚地發現,你的酒量真不錯,竟把我給你準備的兩壇都喝光了,倒是一點都沒浪費!」
「什麼?毒酒?」祝心焰一時目瞪口呆,「你真是好卑鄙,竟然下毒害我!」
任飛寒嘿嘿一笑:「我喜歡別人說我卑鄙,因為說我卑鄙的時候,往往是敗在我手下的時候,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多說幾遍!」
這時,祝心焰手上的火焰顫抖幾下,越來越微弱,終於「噗」地一聲熄滅了。
任飛寒笑道:「看來藥性已經發作了!怎麼樣,我特地為你配置的毒藥,感覺還好吧!」
祝心焰全身顫抖,嘴唇迅速變成了紫色,他掐住自己的脖子,蹣跚著向任飛寒衝來:「你這個卑鄙小人,我要殺了你!」
任飛寒側身一躲,祝心焰頓時撲倒在地。
那個女子再也坐不住,猛地扯掉喜帕,驚聲道:「任飛寒,你到底給師兄吃了什麼毒藥,快救他啊!」她撲倒在地,把祝心焰扶起來,只見祝心焰臉色發黑,嘴裡不停冒出黑色腥臭的血來。
任飛寒歎息道:「哎呀,對不起,表妹,我的記性不好,下的什麼毒都給忘記了!」
那女子正是洛雲霜,她咬牙道:「你這個混蛋,他和你有什麼冤仇,你這麼害他!」
任飛寒哼哼冷笑,卻不說話。
祝心焰強自睜著眼睛,顫抖的手緊緊抓住洛雲霜的衣袖,艱難道:「師妹,我……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是……真的喜歡你!」
洛雲霜泣聲道:「我知道,我知道!心焰哥哥,你不要有事啊,你還要保護我呢!」
祝心焰苦笑道:「我沒用,保護不了你,我……我……」他又吐出一口血來,落在洛雲霜的衣襟上,把洛雲霜的衣服染上了一片血污。
祝心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手掌卻越抓越緊,死死的扣住洛雲霜的手臂。
洛雲霜道:「心焰哥哥,你等著,我去找人救你!」
誰知,祝心焰死死抓住她,根本站不起來。
「心焰哥哥,你要堅持住,我去找人救你,一定有辦法救你的!」
祝心焰搖了搖頭:「沒……沒用的,已經晚了!我……我……好懷念小時的時光,你是我的媳婦,我是你的夫……君……」還沒說完,他張口噴出一片血雨,頭一偏,已是氣絕身亡。
任飛寒過來,一腳把祝心焰的屍身踢開,冷冷道:「這個傢伙,竟把這裡弄得這麼髒,還怎麼洞房!」
洛雲霜尖叫一聲,猛地站起身,劈頭蓋臉向任飛寒打去:「你這個混蛋,還是人嗎?你怎麼這麼狠毒!」
任飛寒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嘿嘿笑道:「表妹,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你怎麼還打我呢!」
洛雲霜哭道:「你是個卑鄙無恥的自私小人,為了自己,簡直不擇手段,無惡不作,我要殺了你!」
任飛寒冷冷一笑:「表妹,你別忘了,你的那個楚楓也在危險之中,難道你想他也落得這個下場嗎?如果不想的話,就不要激怒我,乖乖聽我的話!」
洛雲霜一聽,真的不敢再鬧了,只低著頭,嚶嚶哭泣。
任飛寒托起她的臉頰,嘖嘖歎道:「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他伸手在桌上一按,房間的一角突然陷落,祝心焰的屍身也隨之掉落,那塊地面很快又恢復原狀。
「師兄……」洛雲霜吃了一驚,「你把師兄的屍體弄到哪裡去了?」
任飛寒笑了笑:「他的屍體在這裡礙眼,豈不耽誤咱們的好事!」說著,他抱起洛雲霜,就向繡床走去。
洛雲霜大吃一驚,接連推他,不停掙扎,焦呼道:「混蛋!放開我!放開我!」
任飛寒一笑:「放開你?還是想想你的楚楓吧,乖乖聽話!千萬不要激怒我!」
洛雲霜緊咬著嘴唇,把嘴唇都咬出血來,不過,卻不再反抗,任由任飛寒抱著。
「這才對嘛!」任飛寒哈哈大笑,輕輕把洛雲霜放到了床上。
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任飛寒,到此為止,納命來吧!」
任飛寒和洛雲霜俱都大驚,任飛寒翻身而起,急著轉頭四顧,尋找聲音的起處,可是周圍空空蕩蕩,房門大開,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洛雲霜則嬌軀顫抖,夢囈一般說道:「相公,相公,是相公來救我了!太好了!」她的臉頰上,滾燙的淚水不停滑落,驚喜和激動充塞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