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蘭花的房間,不但是有動物屍骨遍地,還有動物的殘屍!那種風乾了的標本。這些我還能忍受,可忍無可忍的是,房間裡既然就是一墳場,有二十多具人類的屍體,跟木乃伊一樣!有完整的,也有缺胳膊短腿的,還有沒頭的,看得我寒毛倒立,要不是我心裡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強,嚇都要嚇暈。
我指著那些屍體,語不成句的哆嗦著問女真梅花:「她們是誰?」
女真梅花見怪不怪:「這是我們以前的族長啊。」
「為什麼放這裡?」就不能入土為安?或者像其它的族人死去那樣,給樹葬了?
女真梅花解釋到:「我們只有族人死去後才會樹葬,族長不可以的,要保存完整,給大家奠祭的。」
還保存完整呢,我看完整的沒幾個:「可不是有沒手沒腿的嗎?」最恐怖的那個,是沒頭的。都可以去拍恐怖的電影了,挺好的一些道具。
女真梅花一臉敬佩的說到:「她們是我們的英雄,是帶領族人打獵的時候,被獵物攻擊的。」
啊……!為了族人犧牲自己,那還真的是英雄。
我沒話說了。哦,還有句話想說,現在我特佩服女真蘭花,在這樣惡劣的生活環境中,她還能保持得勉強還算正常,沒有崩潰沒有發瘋,真是挺不容易的,心裡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強,特牛。
「現在女真蘭花在哪?」怎麼不見人影兒呢。
女真梅花朝床那連呶了呶嘴:「那裡。」
我掀開被子一看:「沒人。」
女真梅花指了指,說到:「床下。」
低頭一看,女真蘭花還真在床下,一動也不動。
我好奇的問到:「她怎麼了?」
女真梅花拍了拍手,興奮的說到:「我試了試你給我的藥,妙蓮,藥效真好,特管用。」
「那你也不必把他擱床底下啊。」多涼的天啊,容易生病。
女真梅花解氣的說:「她把烏郎放在床底下好幾年,我也讓她試試呆床底下的滋味兒。再說了,等會長老們就要來了,她在,壞事。」
那行,放就放吧,我沒意見,反正呆床底的又不是我,也不是夫子和清兒,不用擔心。
女真梅花抱著裝烏郎屍骨的罐子,一個勁的對我說:「妙蓮,謝謝你,真的太感謝你了。」
我打趣的說到:「不用客氣。這麼歡喜啊,那青衣該吃味了。」
女真梅花想了想:「我長這麼大,就喜歡過兩個男人,一個是烏郎,一個是青衣。烏郎已經過去了,青衣才是我的現在,我的未來。」
唉,我這輩子,雖然長了點,嚴格意見上來說,也只真正愛過兩個人,一個是拓拔宏,一個是夫子。拓拔宏是過去式了,夫子才是我的現在,我的未來。
女真梅花拿了塊虎皮邊往我頭上戴邊說到:「妙蓮,快戴上,長老她們就要來了。」
我配合的戴上,嫌棄的說到:「味道真難聞。」腥味好重。
女真梅花勸到:「忍忍吧,一會就好。」
只能忍了。要不,還能怎麼樣?!
這時女真族的長老們都進來了,一個一個的給我請安:「族長好。」
我生怕說錯,一個字都沒說,只做了個請起的手勢。
「族長,恭喜你,終於能和孟大人有情人終成眷屬。」
「族長,真是大喜,你終於能和孟大人在一起了。」
「是呀,族長,你終於如願以償了。孟大人雖然長得不怎麼樣,可是論聰明才智,是最出眾的,族長真是好眼光。」
…… …… …… ……
一個一個,七嘴八舌,說得氣死我了,真是忍得我痛苦死了。
女真梅花給我解圍到:「各位長老,吉時快到了,大家都出去大廳準備吧。」
「對對對,我們都出去準備準備,不要錯過了吉時。」
終於都走了,我耳邊清靜了。幸好我在這破地方找到了夫子,否則夫子就被迫成別人床上的了。
女真梅花催到:「妙蓮,我們也快走吧,吉時到了。」
好,走!和夫子拜堂成親去嘍。以前雖然也有和夫子請過結婚酒,可是那時是被夫子騙的,稀里糊塗的請的客。鬱悶的是,這一次,同樣也不是那麼光明正大。而且,也沒有我們一個親戚朋友就算了,還得冒著別人的身份。
一來到大廳,只見歡聲笑語,個個都興高采烈,載歌載舞的,玩得正歡呢。
女真梅花大聲吆喝:「新娘子到嘍。」聽在我耳裡,怎麼就感覺像是大街上在賣豬肉的大聲喊:「豬肉降肉賣嘍」,特刺耳。
女真族的族人齊聲說到:「恭喜族長今日大婚。」
我點了點頭,女真梅花扶著我坐了下來。
這時又有人大聲喊到:「新郎到嘍。」
唉,我頭上戴了快虎皮,也不知道夫子被化成了什麼樣子。希望和我是半斤八兩,要不,我太虧了,憑什麼就我被畫成七醜八怪啊。
「吉時到。新郎新娘新到聖壇前來。」
女真梅花摻著我,走了過去。
真是意外啊,女真族的婚禮也這麼現代。除了在打扮上震撼了點,其它的倒和我們那時的沒差多少。當然,我指的是在21世紀,和我在北朝和拓拔宏大婚的時候,可是差了遠了去了。
女真梅花在我耳邊偷偷的說:「妙蓮,原來你們那裡就是這樣結婚的啊,真好玩兒。」
我啊了一聲,什麼意思?
「這種婚禮模式都是女真蘭花按孟大人以前講過的婚禮弄的。」
難怪呢,我就說,怎麼會差不多嘛。
幸好是按現代的婚禮來辦,要是按她們族規來辦的話,想想我臉上的妝,就寒。
被大家一陣折騰,差點沒把我老朌累斷,終於把我和夫子送入了洞房。等人一走,我迫不及待的一把扯下頭上的虎皮頭巾,真是憋死我了。
一看到夫子,我嚇了好大一跳,真是活見鬼啊……!!!
夫子指了指我,說到:「我覺得,你比我更像鬼。」
我一叉腰:「你說誰呢,不想混了你。」
夫子擺擺手,又幫我把虎皮蓋到了頭上。
我怒到:「你什麼意思?!」已經頂著它幾個時辰了,忍無可忍了,好不容易沒別人了,還要我戴它,老娘才不幹!
夫子指了指外面,小聲的說到:「還有人等著鬧洞房呢。」
啊!這年頭也有人鬧洞房啊。
夫子苦著臉:「我教的。」
我瞪了夫子一眼,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造孽,不可活。
我只得又頭頂虎皮,忍受那股腥味,忍受大家鬧洞房。幸好女真蘭花在族裡樹立的威望一向挺高,大家鬧了會就自動清場了。
等人都走光了,我才長呼了一口氣,終於可以清靜下來了。
夫子去端了盆水過來,說到:「妙蓮,洗洗臉吧。」
是得好好洗洗了,臉都難受死了。
我足足洗了五盆水,才現出原形。
夫子端了水彎下腰想洗,我把夫子按在床上,說到:「我來給你洗。」
夫子笑得特滿足:「有老婆就是好。」然後閉上眼,任我擺佈。
好不容易把夫子洗乾淨了,然後躺到床上,閉上眼,就要睡覺。
夫子不可思異的說到:「妙蓮,今天可是我們的大婚之日。」
我點了點,說到:「嚴格的說來,是你和女真蘭花的大婚之日,我只是把你的新娘子掉了包。」
夫子說:「妙蓮,這不是重點。」
我反問到:「那重點是什麼?」
夫子提醒到:「我們可是在洞房。」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啊,這可是在真正的洞房,山洞裡頭呢。
「妙蓮,有句話叫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應該知道意思吧。」
我怒瞪了夫子一眼:「我又不是傻子!」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我怎麼會不知道!
過了良久,我才明白夫子的意思,怒斥到:「你不要命了,身子才剛好,都還沒復元呢。」
夫子笑到:「可也不能浪費了好時光啊。」
我白了夫子一眼:「睡覺,來日方長。」
夫子伸出手來,把我抱在懷裡。
我一巴掌拍掉了夫子的手:「不許亂來。」
「妙蓮,我就想好好的抱著你睡覺,我發誓,我沒多想。」夫子說完,又一把把我抱進了懷裡。
沒多想就好。這幾天也累得夠嗆的,雖然麻煩事還一大堆,不過,不管了,天塌下來也等明天再說,先睡覺再說。
沒一會,我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在夫子懷裡,就是感覺心裡踏實,一夜好夢。
早上起來,夫子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瞪著我看呢。
我問到:「你看啥呢?寶貝啊,連眼都不眨下。」
「我就是在看寶貝,妙蓮就是我的寶貝。」夫子的話,真好聽,大清早的聽著倍兒精神。
我喜笑顏開,親了夫子一個:「獎勵你的。以後這種話多說點兒,我愛聽。」
夫子一口答應:「好,只要妙蓮愛聽,那以後我每天都說一遍。不,說好多遍。只要妙蓮想聽我就說。妙蓮肚子餓不餓?我去弄吃的。」
我拉住夫子,不讓他下床:「你身體還沒好,快點躺著休養,還是我去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