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苦著臉,無奈的答話到:「母后,穴位清兒是記住了,可我就是扎不准。」
我愣了愣,這種無奈的說話讓我覺得好熟悉。
猛然想起,當時我學開車的時候,也是這樣很無奈的跟夫子說的:「左右我是分得清的,可我一急就分不清了。」
難不成清兒扎針就像我學開車一樣,怎麼都不會?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遺傳?
老天爺啊,你不會這麼殘忍吧?清兒可是我唯一的出路。
真是天要亡我也!!!!又等了兩天,鬱悶的發現,清兒那條唯一的出路是死胡同!我真是悲憤異常。
我想,如果實在是不行,那麼,我只能把夫子打暈後裸送到女真族長的床上了。
夫子可能是太瞭解我了,這念頭才在我腦海裡一閃而過,夫子就異常堅定的威脅我說:「妙蓮,你要是敢把我打暈後送給女真族長,那我即使解了蠱毒,我也不活了,我說到做到。」
啊?!此路不通,此法不行,我只能死了心。
難不成,真要眼睜睜的看著夫子等死?不!絕不!!坐以待斃一向不是我的風格!
可是,到底要怎麼辦才行呢?時間已經不多了。
女真梅花見我愁眉苦臉,唉聲歎氣,問到:「妙蓮,怎麼了?」
我糾結著說到:「你覺得清兒學扎針怎麼樣?」
女真梅花的臉上,一陣鬱悶:「清兒每次紮起人來,挺痛的。」
當然痛了!清兒每次都沒有扎對:「清兒在扎針上沒有天賦!」真是天怒人怨啊。
女真梅花過了好久才理解過來,問到:「妙蓮的意思是,不能指望清兒解情蠱了?」
我沉重的點了點頭!!!
女真梅花的臉上,好像鬆了一口氣,然後問我到:「妙蓮,那怎麼辦?」
我也正頭痛著呢,不知道要怎麼辦!
女真梅花也跟著我埋頭苦想,好久後抬頭問我:「妙蓮,食人族不是有女巫嗎?聽說她能起死回生,那應該也能解蠱毒吧?」
我無精打采的回答到:「已經問過了,女巫也不會解這鬼情蠱。不過,日落木倒是會,只是我得罪了他,他恨死我了,估計不會告訴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悔不當初啊。
女真梅花說到:「妙蓮,你一向不是說,只要有心,天底下沒有不可能的事嗎?我想只要你的籌碼夠重,重到日落木族長心動,他就會告訴你了。」
可我現在沒有這樣重的籌碼呀。
女真梅花提醒我到:「妙蓮,你覺得沒有,但日落木族長可能不會這樣想。你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了想,有到理:「那我現在就回去跟他談!」說不定還真是一條出路。
女真梅花點點頭:「嗯。妙蓮你路上要小心。你放心吧,孟大人和清兒,我會好好照顧的。」
「謝謝你,梅花,那我就把他們托負給你了。」
說幹就幹,風風火火的趕回了食人族。
天還沒有亮,準確的說是三更半夜,除了守夜的青木,其它的人都睡著了,當然也包括日落木。
我可不管這樣多,硬是把日落木從床上搖醒:「日落木,不要睡了。」
日落木火大的從床上翻身而起,一臉陰沉的看著我:「你什麼意思?」
我縮了縮脖子,不就擾你清夢了麼,再加上以前得罪了你麼,至於這樣大火氣麼?
我整理了下情緒,真誠的道歉:「日落木,對不起,我知道前段時間,我腦子不好用,多管閒事,讓你不高興了,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NND,一向以為這裡的人智商低呢,沒想到日落木腦子轉得倒是挺快,我還沒說明來意呢,他就開口說到,而且還是很肯定的說:「你有求於我!」
算了,我也就不拐那樣多彎了,跟聰明人說話就得直截了當。
「日落木,我想解情蠱。你有什麼條件,你就說吧。」 不管是什麼,我一定會做到。想想又不對,趕緊加上了一條:「要我以身相許可不行。」要我的人可辦不到。
日落木死瞪著我看了許久:「我沒有條件。」說完,就倒回了床上。
我又把他從床上拽了起來:「不可能!」
日落木見我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問到:「你為什麼想解情蠱?誰中了情蠱?」
我有問有答:「女真族的孟大人,他是清兒的爸爸。也就是你們這說的阿祖。」
「女真蘭花給他下的情蠱?」日落木這已經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了。
我恨恨的點了點頭:「就是她!還有幾天就到時間了,要是不解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了。」你可是我唯一的指望了。
沒想到日落木狠狠的說到:「不解!」
我不甘心的問到:「為什麼?」
「當初你給我身上下藥的時候,你有沒有想到,會有今天?你也會有求於我?」
我要想到了,我就不給你下藥了。
真是的,這麼記仇幹嘛?記性這樣好幹嘛?你就不能忘了?
日落木重重的說:「不能!」
「那你說怎麼辦?」我也挺無辜的好不好?第一次下藥我是不得已而為之,誰叫你送骷髏頭給我了!第二次藥又不是我下的,充其量,我只是提供了藥而已!
日落木陰寒陰寒的跟我秋後算帳:「我說過,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我火大極了:「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族剛和女真族友好來往,憑什麼為了你而得罪女真族長?」
我氣死了,你們兩族的友好來往還是我助成的呢,要不是我,女真族還是會年年來搶你們族的糧食和男人!!!有句話叫點滴之恩,理當湧泉相報!沒想到日落木這是忘恩負義。
「你要不告訴我怎麼解情蠱,夫子真死了,我讓你們所有的人陪葬!」
沒想到日落木皺了一下眉:「你敢!」
「你可以試試看!」要是真到了這一步,憑什麼我要讓你們好過。
我和日落木大眼瞪小眼良久,算了,我耗不起時間,即使到時我狠心的滅掉了女真族和食人族所有的人,又能怎麼樣?夫子已經沒了。
看來我得另想它法!
我挑撥離間到:「你還真指望你們兩族能永遠這樣井水不犯河水?你覺得女真族會一直甘於這樣嗎?她們族本來就比你們族強大,那麼憑什麼她們不能用武力滅了你族?是,女真族現在是開始了和你們族友好來往,可是當時你們族抓了她那樣多族人,她當然同意和親了,畢竟又可以救回族人,又可以得到男人,她也只要犧牲十個族人而已,剛好趁機可以消滅她自己族裡對她不利的人。你又怎麼知道,這不是女真族長的援兵之計呢?女真族長是同意這次和親,但也許她只是想等你放下防備後再出手,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兵不刃血不廢一兵一卒就滅了你族!」
我的話讓日落木陷入了沉思。
我再接再勱到:「那為什麼你不先發制人呢?現在女真族長忙著大婚,你們又是出奇不意……。」我可真沒想挑起戰爭,不過,要是戰爭能救夫子的命,那就另當別論了。
日落木的話差點沒氣死我:「我們族的戰鬥力和女真族相差太遠!我覺得和平挺好的。」
「樹欲靜,風不止!女真族長的野心可比你大多了!你要是甘願這樣坐以待斃,那你就等著你全體族人給你陪葬吧。」這我可不是亂說的。自從女真梅花跟我說過那些往事之後,我就知道,女真蘭花那麼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人,怎麼可能甘願和食人族和平共處!!!更何況在這裡,本來就是弱肉強食,武力稱王!
沒想到日落木任我好說歹說,就是不搭話。我真想把他的腦袋砸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米田共!
不過,看得出,日落木對我的話,還是聽了進去的。我只好和日落木死磕!反正,總之,我就一個目的,要解情蠱的法子。
跟日落木耗了一天一夜,他到哪我就到哪,就連他上廁所,我都眼睜睜的在一旁看著,可能是日落木受不了了,也可能是他想清楚了:「一,你要永遠效命於我族,讓我族強大起來,成為這片地區的霸主,讓其它族都臣服於我族!當然也包括女真族!二,女巫需要你身上的血。那我就告訴你怎麼解情蠱。」
我想也沒想,一口答應。
可能是我答應得太快了,以至於讓日落木很不放心。
我再三保證之後,日落木才信了我的話。
日落木說到:「只要你以女真族聖物和下蠱之人的血,啟動女真族之歌,就可以把下蠱之人身上的蠱蟲轉移到你身上來。不過,我需要提醒你的是,這樣,下蠱的人,就會命不久矣。」
啊?意思就是女真蘭花命不長了?那倒是挺好的。
「那麼女真蘭花還能活多久?」這個還是問清楚的好。
日落木這個問題倒是答得挺快的:「夠久了,久到她能馬上發動戰爭,滅了我族!情蠱解了,她肯定知道是我告訴你的!現在你告訴我,你有什麼辦法,讓她不會牽怒於我族?否則,休想離開這裡。」
真是翻臉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