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新娘一千歲 第5卷 第二百零九章
    想來想去,也只有我在食人族的那冬暖夏涼的溫玉床了,也就是我那棺材,它有退燒的功效。

    只是,現在路途那麼遙遠,棺材又那麼重,而夫子又不能離開這個破山洞,最主要的是,夫子一到天黑,蠱毒就又會發作,我也不能離開夫子啊。都不能走,那棺材又沒長腿,它是不會自己從食人族到女真族來的。

    女真梅花見我急得團團轉,問到:「妙蓮,你怎麼了?」

    我把情況跟女真梅花說了一遍,女真梅花想想了,說到:「這樣吧,妙蓮,我回食人族叫人把把溫玉床弄過來,我們盡量在最短的時間趕回來,你去跟桃花將軍商量下,叫她拖住女真蘭花,再把溫玉床弄到洞裡來。你當初對桃花將軍有救命之恩,她應該不會拒絕,而且,桃花將軍人挺好的,這些年來,她和女真蘭花的意見老不一樣,只是因為女真蘭花是族長,桃花作為將軍不得不服從。」

    當務之急,也只能這麼辦了。希望一切順利。

    我真心的說到:「梅花,謝謝你。」否則,我們只能坐著等死了。

    梅花笑著說到:「謝什麼呢。好了,我走了。」

    我叮囑到:「路上小心。」更要小心的是,我那溫玉床估計不禁摔啊,不要到時給我弄過來的是一堆碎片。想想又不對,我那溫玉床很禁摔,要不,當初把我們弄到這個破地方來時,怎麼沒見它壞掉。想到這,我就放心多了。

    梅花走了之後,我就去找女真桃花,可惜女真族長一直在女真桃花身邊,我只能等她一個人的時候。

    等得我著急死了,度日如年,一個上午過去了,終於在吃中飯的時候,她們分開了。

    我趕緊走過去,說到:「桃花,我是妙蓮,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女真桃花四處看了看:「走,到裡邊說去,這裡人多口雜。」

    我同意,站起來,走到了最裡面。

    「桃花,孟大人病了,高燒不退,吃藥也沒用,我想把食人族的溫玉床弄過來,它能退燒,不過,得請你幫忙,到時請你拖住下你族長,否則她肯定不會讓我們弄過來的。」

    女真桃花皺著眉,在衡量,我真有點擔心她會拒絕。

    許久,女真桃花才點了點頭。

    我懸著的心才歸了位:「桃花,謝謝你。」

    女真桃花憂心忡忡的說到:「妙蓮,現在的情況相信你也知道,族長是鐵了心要和孟大人成親的,而且孟大人身上的情蠱,也只能和族長在一起才能解,否則性命堪憂。」

    「桃花,你這是什麼意思?」當女真蘭花的說客?要我放棄夫子?

    「妙蓮,族裡所有的大小事,都逃不過我的眼睛,當然包括你抓梅花去給清兒練習扎針。」

    啊?!我還以為人不知鬼不覺呢,當時黑呼呼的伸手不見五指,害我還摔了一跤,痛死人了。

    說到這個,我反問到:「那你知道不知道,梅花的孩子和小竹一屍兩命都是被你族長害的沒了的?」

    女真桃花點了點頭:「當初我從河裡救了梅花之後,她一直都說孩子是被族長害的,說是族長推她進河裡的,儘管當時大家都當她是瘋言瘋語,但是,我心裡還是信了七七八八的,我知道梅花有了身孕後,就一直都很小心的,她明知道自己不會游泳,去河裡洗手洗臉她會更小心才是。梅花的瘋言瘋語,族長聽了肯定會惱,所以,我一直暗中觀察,有幾次要不是因為我突然現身,梅花就已經沒命了。也就是從那時起,我才決定不要孩子。」

    「那你為什麼不把真相說出來?你說的話,大家都能相信才是!」

    女真桃花苦笑到:「我說了沒用的。那時的情況你不知道,族長善於攻心,要是我說出真實情況的話,所有的人只會以為是我妒嫉,覺得族長懷了孕,而我沒有,所以才借梅花的瘋言瘋語,故意中傷於她。」

    「那你怎麼能放任女真蘭花殺了烏郎?你們不是都說好了,不管誰當上族長,都不殺烏郎的嗎?」

    女真桃花一聽我說到烏郎,臉上就全是痛苦:「烏郎,我當然想救,可是我無能為力,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妙蓮,你知道麼,烏郎就死在我眼前,全身都是血,烏郎看著我,眼裡全是乞求,可我沒有辦法,我只能看著烏郎痛苦的死去。從那時起,我就發誓,我要強大起來,盡我可能的,保護我在意的人。」說完,女真桃花深深的歎了口氣。

    我也跟著歎息了一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死去,確實是極痛。

    「妙蓮,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要告訴你,族長決定的事,即使是不擇手段,也要達到她的目的,你要小心。」

    「好的。謝謝你桃花。」

    桃花笑了笑:「溫玉床到了的時候,你只要到從我面前走過就行了。我就會知道了。好了,我走了,免得族長找我。」

    女真桃花一走,我就看著全身燒得通紅的夫子發愁,夫子,你一定要堅持住。

    清兒的小眉頭也皺得緊緊的,在一旁緊緊的抓著夫子的手:「爸爸,你要快點好起來,清兒還等著你帶我去玩呢。」

    我歎了口氣,站起身來去煎藥,雖說夫子喝了也沒用,但應該總比沒喝的好吧?說不定,說不定,突然就有用了呢。

    強迫著夫子喝了藥,如今能做的,只有等了。溫玉床沒有等來,夫子情蠱發作的時間就又到了,沒有把握,我又不能再給夫子施針,因為如果老讓夫子血液倒流的話,更加有生命危險,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夫子痛苦。

    我和清兒急得直上火,女真族長進來了,誘惑的說到:「孟大人,痛嗎?很痛吧!只要和我一起,就一點都不會痛了。」

    真難得夫子痛得五官都當了形,還能咬著牙堅定的說出拒絕:「不!」

    女真族長聽了,恨恨的說到:「那你就繼續痛著吧,我等著你來求我。」說完,就拂袖而去。

    夫子足足痛了半個時辰,情蠱才發作完。夫子整個人已經是慘白慘白的了,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才兩天而已,夫子就瘦了好大一圈,心痛壞了我。

    去做了些吃的過來,可夫子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求著夫子到:「小白,你一定要吃東西,要不,這樣撐不住的。不吃東西,你更加沒有力氣來抵抗下一次的蠱毒發作。」

    夫子勉強喝了點湯,還用了好半天的時間。

    侍候夫子和清兒睡下,我也強迫自己入睡。儘管擔心得睡不著,可不睡不行,現在一切都要靠我,絕不能倒下。

    第二天在吃下午飯的時候,終於等了女真梅花發出的信號,溫玉床搬過來了。

    我趕緊去找女真桃花,她正和女真族長在一起。

    見我走過去,女真桃花朝我點了點頭。

    謝天謝地,溫玉床終於弄過來了。

    趕緊把夫子扶到溫玉床上,再把煎好的床給夫子喝下,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等著看反應。

    足足等了兩個時辰,夫子的體溫才慢慢的開始下降。我大喜過望,就知道拓拔宏出手的,一定都是好東西,極品啊,我真愛死這溫玉床了,冬暖夏涼,還能退燒。

    女真梅花休息了會,就過來問情況:「妙蓮,孟大人的燒退了嗎?」

    「好多了,沒有那麼燒了。梅花,謝謝你,真是辛苦你了。」

    「不客氣,我願意。就等著你們成功,我等著看女真蘭花她失敗的痛苦。」

    很暈,看來是各有所圖啊。

    女真梅花比我還上心,說到:「妙蓮,我休息好了,你叫清兒再練習扎針吧。」

    見女真梅花還是一臉的疲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我還真有點不忍心。可是,清兒早一點學會扎針,那夫子就早一點解脫,我點了點頭,清兒和女真梅花就去一邊練習去了。

    而夫子蠱毒發作的時間又到了。

    我緊緊的抓住夫子的手,真希望我能減輕些他的痛苦。

    情蠱發作完,夫子竟然還有力氣跟我說:「妙蓮,這次我感覺沒有上次那麼痛了。」

    我瞪大眼,高興極了:「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只是,為什麼會這樣呢?溫玉床的關係?還是我煎的草藥的關係?唉,早知道,我就早點把溫玉床弄過來,早點煎草藥給夫子吃了。

    不過,不管是哪樣,能有用就好,最少夫子就不用再受那麼多罪了。看著夫子痛苦,我感同身受,真是心痛壞了。

    算起來,也只有七天的時間了。我們得抓緊一分一秒,不能再浪費了去,否則夫子要麼就成別人家的了,要麼就成拓拔宏那樣的了,兩種我都不喜歡。

    把夫子放在溫玉床上躺好,我就去看清兒和女真梅花的練習情況,只見女真梅花痛得滿臉都是汗水。

    再看清兒扎針的地方,我真想暈了過去算了,用那句「差之毫釐,失之千里」來說是最適合不過了:「清兒啊,穴位你不是都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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