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木蓮回到洞裡,我又尋了個機會,偷偷的來到了樹洞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大樹,拉肚子你應該要出樹洞了吧?總不能在樹洞裡解決吧?那還不臭死人。
我足足守了三天,可除了九尾狐有出來拉肚子之外,硬是沒見到女巫出來過,我對她的佩服之情頓時就像天上的繁星那樣多。大小便也在樹洞裡解決,真是太神了。
我的性子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瀉藥不行,我乾脆下毒藥!不致命,可是痛起來也要人命。
可惜,女巫沒毒到,把九尾狐毒到了。它跳出洞外,在地上不停的打滾。不過,我很堅定的見死不救。反正我又不是醫生,醫德這回事,跟我無關。
這一次,洞口終於在非送食物的情況下打開了,不過,女巫還是沒有出洞。只是在洞門口聲音漂渺的說出了交換條件:「我可以給你占卜,但是,一,你永世不得叛離我族,不得與我族為敵。二,救活小白狐。三,要是同意的話,把手伸過來。」
我無條件的同意,只是,她要我把手伸過去幹嘛呢?我義無反顧的把手伸到了洞口,感覺一陣疼痛,拿回來一看,手心有了七顆紅點,形狀有點像牛郎織女星。我悄悄的把了把自己的脈,脈像正常,沒有中毒的跡象,那應該沒啥大事。
即使有什麼,也顧不了這樣多了,我是不擇手段都要找到清兒的。拿出草藥,給小白狐吃下,女巫等小白狐不再嚎叫了,才告訴我說:「你兒在東南方的狼窩中。」
「他還活著沒有?」不會是屍骨在狼窩裡吧?
「活的。」女巫說完,一聲召喚,把小白狐喊進了洞,啪的一聲,關上了樹門。
「謝謝你。」我真心的大聲道謝。
回到洞裡,我邊準備食物邊跟日落木說:「我要去東南方尋找我的清兒。」
日落木提出異議:「天氣越來越冷,再過不久就要下大雪了,不宜出行,太危險了。」
我什麼都聽不進去,執意要去找清兒。
日落木見我一意孤行,沒辦法,只得去木蓮和青衣跟我一起上路。
一出洞口,就遇到了難題:東南方是哪個方向啊?我分不清楚。
於是,不懂就問,雙眼期待的問木蓮:「東南方應該怎麼走?」
木蓮這樣回答我:「東南方?我哪知道!」
我挫敗的歎口氣,算了,也許人家連方向這個名詞都沒聽說過,要求不能太高了。我只好轉身返回洞裡,日落木看到我們又回來了,還以為我改變了主意。笑著說到:「想通了就好。」
我殘忍的打碎了他的自以為:「我明天再走。」
等到夜裡,再走到洞口,抬頭看天,可不是賞月,我在找北極星,夫子孟小白有說過,要是在森林裡迷失了方向,只要找到北極星就行。至於什麼是北極星,夫子也有教,天上最亮的那顆就是了。
我終於找到了那顆最亮的星星,應該是北極星吧?再根據上北下南,左西右東的方向,我定位出東南方的位置。
第二天雄赳赳氣昂昂的再次出發,很仔細的尋找每一個疑似可能的狼窩,只是十天過去了,還是沒找到清兒。
我絕不放棄,繼續往前找,到第十一天的時候我傻眼了,因為發現無路可走了,已經走到了懸崖邊上,下面是萬丈深淵。
難不成叫我跳下去?那這和自殺有什麼區別?或者是,女巫在騙人?!越想越覺得她是在騙人!真是個壞人。東南方哪有我的清兒!
我氣極了,破口大罵:「女巫女巫,我畫個圈圈詛咒你。」
木蓮和青衣聽了,大驚失色:「妙蓮,你不可以詛咒女巫的。」
「誰叫她騙我?你看這萬丈懸崖,像有狼窩的樣子嗎?」沒有狼窩,哪來的清兒?
木蓮正色的說到:「妙蓮,我們女巫從不騙人!」
「那你告訴我,沒有路了,要怎麼走?」反正我只要有路可走就行。
木蓮和青衣面面相覷,不說話了。
三人坐在懸崖上,瞪著萬丈懸崖下苦想,要怎麼樣才能下去呢?
下去是一定要下去的,因為木蓮和青衣說了:「既然女巫說,在東南方的狼窩裡,上面找過了沒有,那肯定就在下面。」
我想來想去,既然沒有更好的辦法,那只能用土辦法了,叫木蓮和青衣去扯了很多籐條回來,然後纏在一起,當繩子用。
生怕籐條不夠長,我們三人不停的忙活了兩天,才有點放心了,應該夠長了吧。我可不想因為籐條太短,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
把籐條拴在大樹上,怕它滑開,我還特意多纏了幾圈,為以防萬一,叫青衣在上面看著:「要是籐條猛烈的晃動的話,那就是我們遇到了危險,你就用力的拉我們下去。」
青衣保證到:「妙蓮,你放心,我一定會看好的。」
我和木蓮壯士斷腕般的抓住籐條往下爬……
從天才亮就往下面滑,可是,太陽都要下山了,我還是沒有看到底。世上怎麼會有這樣深的懸崖!真是太要不得了。我一點都不喜歡。
我的手心滿是泡,有些地方還爛了,全是血,只是,現在也沒有退路,只有咬著牙硬撐著往下滑了,畢竟往下滑總比往上爬要容易些。而且,滑下去了就有希望,爬上去就是絕望。
謝天謝地,終於到了底,我的底指的是,樹頂!但是,總歸比在半空中晃蕩好多了吧。
這棵大樹是海拔最高的樹,我站穩後舉目四望,越看越興奮,在前方不遠處的樹上,好像疑是,拓拔宏的棺材啊,而且還是合上的。
我忘了疼痛和疲勞,手腳並用的爬下樹,跑到那棵有棺材的大樹下,再拚命的往上爬。終於看清了,我心裡一陣興奮,真的是拓拔宏的棺材。
還好拓拔宏這棺材,從外面也能打開,當然,是你能找到機關的條件下。我哆嗦著手,按了開關,只見棺材裡,躺著的,真的是拓拔宏,死了的拓拔宏。
不過,我已經很知足了,看到熟人總比看不到的好吧,儘管這個熟人是個一動也不能動的屍體。
木蓮也下來了,見我爬上了樹,他也爬了上來,見到拓拔宏,他嚇得哇哇大叫。這裡說一下,當初我看到他們時很害怕,其實他們看到我更加害怕,生怕是我是什麼不詳之物,之所以把我歸為物體,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我這樣正常的人類。身高,皮膚,衣著,什麼都正常,只是在他們的眼裡就是異類了。
見木蓮拿起木矛,一臉防備,我趕緊說到:「這是我的族人。」本來想說親人的,不過,他們對於親人這個詞,沒有概念,還是說族人他們能夠理解一些。
能找到拓拔宏,真是意外。只是,找到屍體又能怎麼樣呢,在大樹上,也扛不回去啊。能從懸崖上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上去更難。背著個幾百斤的棺材上去,估計不大可能。
天也要黑了,要找清兒只能等明天了。
我叫木蓮在樹下生了火弄吃的,我去發信號給青衣,告訴他我們已經平安到達,他也可以下來了。吃的剛剛弄好,青衣也下來了,和我們一樣,弄得全身都是傷,特別是雙手,血肉模糊,慘不忍睹。我心裡一陣罪過,都是因為我,他們才受這份罪。趕緊去尋了些草藥,把三人的傷口包紮好,終於沒那麼火辣辣的痛了。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我就開始迫不及待的找狼窩,準確的說是找清兒。
找來找去,兔子窩,山雞窩,蛇窩,就連老虎窩都有找到,就是沒見狼窩。幸好那隻老虎在睡覺,肚子應該也不餓,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又閉上眼睡著了。
我輕手輕腳的退出了老虎窩,嚇死人了。
天氣越來越涼了,看來真的是快要下雪了。木蓮和青衣建議我先回洞裡再做打算,我不同意!既然來了,就一定要找到清兒。找不到清兒,誓不罷休。
只是,老這樣傻找下去也不是辦法,得想個什麼法子才行。只是我的腦子一向不夠用,想不出好辦法。
最後還是木蓮提議說:「妙蓮,要不,就讓我發出狼嚎聲吧。」
我將信將疑的說到:「這樣行嗎?」
「試試看好了。」
不得不說,木蓮的狼嚎聲,真的很像,要不是我親耳聽聲音從他口中發出,我還會以為是狼來了。
木蓮的狼嚎聲,引起了無數的共鳴,從我正前方傳來了狼嚎聲,還有些其它動物的聲音。
我們三人趕緊爬上樹,這樣,最少,狼來了安全點。
只是,等了半天也沒見狼來,其它動物倒來了不少,比如說老虎!來了個強敵!真是氣人。
我白了木蓮一眼,怎麼你的狼嚎聲引來的不是狼而是是老虎,看起來,還是只很餓的老虎。我可沒把握打得過它,而且一點都不想變成它的腹中食物。
想來想去,只有下毒了。從乾糧中拿了一塊肉下來,然後放上毒藥,扔下了樹。老虎倒沒有防備之心,見到食物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有可能是餓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