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風流 第7卷 第三百一十八章 我是一個賊!
    果然,柳行大介面帶冷笑,很輕鬆的就避開了河本義一的這一擊,甚至連劍尖上的那一點離劍之氣也輕鬆的避開了。

    而此時,他所發出的那記離劍之氣已經毫無疑問的擊中了河本義一,河本義一頓時血流如注。

    人群中立即響起一片驚呼。

    博仁親王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

    可是,就在人們的驚詫還未消散,令人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原本應該受傷倒地的河本義一卻突然發力,在柳行大介躲開他的那一刺之後,第二擊有如閃電般直劈他的面門。

    這一擊勢大力沉,竟似打算一力降十會,利用最後的一點力量和柳行大介拚個兩敗俱傷。

    可是,柳行大介作為一派宗家,又如何看不出河本義一的打算,所以河本義一這一劍劈來,柳行大介基本是看也沒看就用劍輕輕一挑,頓時把河本義一這一飽含雷霆之勢的攻擊輕鬆化解掉了。

    可也就要柳行大介化解掉河本義一的這一劍之後,一頓很不妙的感覺突然湧上他的心頭。至於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他也搞不清楚,他唯一感覺奇怪的就是,河本義一這臨敗之前的最後一擊似乎也太容易被化解了些。

    怎麼會這樣?難道他有什麼陰謀?

    他的這個念頭還未落下,就知道了河本義一的陰謀何在。

    卻見河本義一一擊落空之後,卻突然變劈為撩,由下而上一道離劍之氣已經落在了柳行大介的身上。

    由於這個變化實在太快,絕大多數人都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見柳行大介已經重傷倒地了。

    他的身上,自右胯處一直到左肩,一道令人觸目驚心的傷口橫亙在那裡,若是河本義一的離劍之氣劈得再深一些,柳行大介少不得就要被開膛破肚了。

    而這還不算柳行大介所受的最重的傷,他最重的傷竟然是在手上。卻見柳行大介的整只左手已經被齊腕斬斷,鮮血狂噴。受此重創的柳行大介一時間是再也爬不起來了。

    神宮丸造歎道:「好一記伊籐三段擊!真沒想到伊籐兄的這招還能這樣用,這也是你教給他的吧?」

    這一招「三段擊」是伊籐八寶自創的絕技,神宮丸造是認識的,他曾經不止一次和伊籐八寶比武,對於伊籐八寶的絕學心裡相當有數,所以見河本義一使出這一招,自然就聯想到是伊籐八寶的主意。

    伊籐八寶苦笑道:「這招是我所創不假,但是這個樣子用法,卻不是我教的,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會這個樣子使用這一招。」

    河本義一持劍而立,雖然他也受了不輕的傷,但至少還能站著。而柳行大介卻是再也站不起來的了。

    比武到此,已經算是結束了。皆川由貴連忙走過去查看河本義一的傷勢。

    河本義一冷冷的看了一眼已經站不起來的柳行大介,然後眼睛卻斜向博仁親王,冷冷說道:「你敗了!」

    他這話表面上看是對柳行大介說的,可是任何一個明眼人都知道他這話的對象是博仁親王。

    柳行大介敗了,博仁本來就鬱悶,河本義一再這麼一說,博仁親王不生氣才怪。

    果然,河本義一一言即出,博仁親王立時勃然大怒,「大膽河本義一,明明講好了是比武切磋,你竟然把人傷成這個樣子,根本就是藉機下殺手,你出手如此狠毒,果然就是一個最下等的暴力團的行徑!」

    可是說這話的博仁親王好像忘記了,就在比武開始之前,還是他親口說過生死各安天命的,這會卻又埋怨起河本義一出手太狠了。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又一次響起,說的卻是:「『劍又沒有長眼睛,既然有人提出了挑戰,那麼就應該知道挑戰的規矩,生死各安天命,要是害怕的話,乾脆就不用比了。』這話是誰說的呀?怎麼聽起來好耳熟啊,我記性不好,有誰能告訴我這是誰說的話麼?」

    這話,正是博仁親王在比武前說的原話,被蕭雲一字不落的給說了出來,而且蕭雲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模仿了博仁親王的口音和語氣,端的是惟妙惟肖,只要是個剛才聽到這句話的人都能聽的出來。

    蕭雲這話一說完,人群中頓時有陣陣笑聲傳了出來。

    博仁親王臉上終於掛不住了,指著蕭雲一聲大喝,「你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蕭雲正待說話,卻聽一個非常好聽的聲音說道:「這個人是我請來的貴賓,他今天來,是專門為了實現我的願望的,殿下有意見嗎?」

    蕭雲扭頭一看,正是池上憂佳!

    池上憂佳一站出來便一把摟住蕭雲的手臂,然後一臉示威似的看著博仁親王。

    博仁親王終於忍不住了,「好!好!我今天算是真正見識到了池上家族是究竟怎麼尊重的皇室的了!」然後扭頭對身邊的人說道:「我們走!」

    說著就大步向前走了出去。

    走了兩步,大概是想到地上還躺著一個,停下來頭也不回的對隨從說道:「把這個……柳行大介抬回去,好好治療!」

    然後終於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本來想說「把這個廢物抬回去」的,但是這裡人實在太多,如果這樣說的話,難免給人留下刻薄寡恩的印象,對今後招攬人才不利,所以這才改口,不過原本的「柳行大師範」卻變成了「柳行大介」。

    現在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柳行大介基本上算是廢了,再也沒有了利用價值,博仁親王對他已經棄如敝履了。對一個剛才還禮遇有加的人都是這種態度,卻也不由得讓他的這些隨從們心裡一涼。

    反倒是神宮丸造在柳行大介被擊傷之後迅速的跑過去為他止血療傷,讓柳行大介投去一抹感激之色。

    被池上憂佳摟住了胳膊,蕭雲卻是沒有辦法再次開溜了。不過好在那邊的池上菁子看到這一幕之後,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之後,卻終於沒有跑過來,倒讓蕭雲鬆了一口氣。

    若是她再跑過來,然後上演一出二女爭夫的好戲,那熱鬧可就大了!

    蕭雲走到河本義一面前,關切的問道:「河本君,傷的怎麼樣?」

    河本義一的血已經在第一時間被伊籐八寶止住了。雖然那劍傷已經深可見骨,但只要及時治療,卻也不至於留下什麼後患。

    河本義一道:「多承殿……多謝掛念,還好,不礙事!」

    他本來想要說「多承殿下掛念」,話到嘴邊突然想起蕭雲吩咐過不得洩露他的身份的,而且池上憂佳又恰好就在旁邊,所以臨時改了口。好在池上憂佳似也沒聽出什麼不妥。

    池上憂佳本來就對皆川由貴感覺很好,現在她的丈夫被打傷了,她自然也要表示一下關心的。「這處莊園裡就有很好的醫生和治療條件,我馬上就吩咐他們給河本先生治療。」

    其實,這些事情又何須她去吩咐?池上家的人早就已經開始行動了,但是她的態度也立即換來了河本義一和皆川由貴的好感,連聲道謝。

    皆川由貴去陪河本義一療傷了,伊籐八寶和神宮丸造兩個老狐猾自然不會留在這裡當燈泡。至於想上來說什麼的池上正明則被伊籐八寶和神宮丸造兩人一左一右給架跑了。

    其他八大家族的人不知底細,而且由於對眼前這個人的身份存疑,自然也沒有一個上前來說什麼。

    他們都不說什麼了,其他賓客自然也沒有自討沒趣的,何況池上憂佳已經說了,這個人就是能夠讓她實現願望的人,如此一來,眾人紛紛散去,池上憂佳也就很自然得以和蕭雲兩個人待在一起了。

    「你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見身邊終於沒人了,池上憂佳終於噘起小嘴,一臉委屈的向蕭雲質問道。

    蕭雲笑道:「啊?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想?」

    「那……」池上憂佳一聽蕭雲並不討厭他,立即有些喜笑顏開了,可是還是追問道:「那你為什麼一見到我就忙不迭要跑?害我追了你半天?」

    蕭雲又哪裡能告訴她自己不是躲她,而是在躲池上菁子?摸了摸鼻子笑道:「傻丫頭,我要是躲著你,今天還會來麼?」

    池上憂佳一想倒也是這個理兒。

    這下,池上憂佳終於開心了,開心了的池上憂佳很快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對了,你到現在還沒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蕭雲肚子卻不由暗笑,這丫頭,到現在才想來問自己是誰麼?所謂一見鍾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蕭雲突然神秘的一笑,道:「告訴你,你可不要害怕哦。」

    「嗯!」池上憂佳點了點頭,瞪大了眼睛,很認真的看著這個人。

    蕭雲故意看了看左右,沉下臉,很神秘的伏到池上憂佳的耳邊,說道:「告訴你實話,其實啊,我是一個賊!」

    「啊?」池上憂佳真的有些吃驚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這麼陽光帥氣、風度翩翩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是一個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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