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不乖:霸你沒商量! 幸福是一種溫暖的奢侈 part53  哪來的女兒?!
    模特們的排練一直持續到中午,有個年輕的女孩有些怯場,走位總是錯。何若不得不上台攙著她一路走,陪著她找感覺。

    走最後一遍的時候,有個記者混進來,對著何若一陣狂拍,嚇得何若一腳踩空,從檯子上跌了下來,幸好鄧小雲及時撲過來,她跌在了鄧小雲身上。

    而鄧小雲本來腳就傷了,被何若這麼一砸,成了重傷,叫囂著:「若姐兒,我要是殘了,你得為我後半生負責。」

    何若擺了擺手,人們把鄧小雲抬走塞進車裡,送去醫院。

    本來她是要趕過去看他的,可是手機響起來,原來是幼兒園通知該接寶寶了。教室裡幾乎剩下寶寶一個小孩了。

    何若不得不去接寶寶,可是跌下台的時候,腿擦傷了,一走路腿就疼。該怎麼開車啊。

    莫言道:「我送你吧。」

    何若想都沒想,立刻回復:「好啊。」爸爸接兒子,天經地義。

    於是何若的意外事故便促成了莫言第一次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履行了做父親的責任。

    天空很藍,澄澈明淨。

    寶寶哭著站在幼兒園花攢錦簇的門口,看到何若抹了一把眼睛:「媽咪我闖禍了。」雙手抱著媽咪的腿:「我闖禍了。」

    何若嚇了一跳,「怎麼闖禍了?」

    「有個壞丫頭親我,我一氣之下給了她一腿旋風踢。」寶寶比劃著踢騰著小腿:「我不是誰都能親的好不好呀。我的功夫很厲害噠,把她門牙踢掉了兩顆。」

    何若懵了。過了好半天,拍了一下寶寶的腦袋:「你不會輕點啊,踢掉人家門牙?!女孩子都愛漂亮。你毀人家的容,以後她非讓你娶她不可。」

    「不娶她,我要娶媽咪。」寶寶搖晃著何若的小腿。

    莫言開著車送這對母子去醫院,不是去看鄧小雲,而是去看被寶寶踢掉門牙而在醫院補牙的小女孩。

    提著一堆昂貴的禮物,何若下了車,趴在車窗上,對莫言道:「謝謝你送我過來,你先回去吧。」

    莫言鎖好車,從車裡下來:「好人做到底。我陪你。」

    何若手緊緊攥著寶寶的小手,心裡忽然感動地想哭。雖然這個男人只是大男子主義作怪,覺得好人應該做到底而已。

    莫言在前面提著禮物走,後面跟著有些膽怯的何若和屁事不知的寶寶。路上路過的護士都扭過頭看莫言。然後唏噓著他的冷酷,俊朗,尊貴。

    推開病房門,就看到病床上坐著一個四歲左右的小女孩兒,紮著兩個麻花辮,臉上帶著一隻白色的口罩,看到來人,圓圓的大眼睛立刻變得敵視:「媽咪媽咪,踢我的那個小壞蛋來了。快救我。」

    小女孩兒喊得驚天動地。何若握緊了寶寶的手,只覺得難為情至極。

    俺家寶寶怎麼像是凶神惡煞似的,這麼不招人待見啊。

    一個纖細卻乾脆利落的女人聲音應道:「來了,叫什麼叫,人家踢你,你不會打回去啊。為了補你的牙齒花了我兩萬塊。我一個月薪水也才三千。老天一下子花了我一年的薪水。哪有那麼多錢給你補牙啊。下次我再也不管你了。」

    隨著這個聲音,一個畫著淡妝的女人從病房的陽台走進來,一身白領裝扮的職業裝,容顏秀麗,明艷動人,只是臉上都是生活磨出來的疲倦。是個美女。

    看到來人,她臉上的表情僵硬了。

    「你們?」她聲音都有些顫抖。

    何若也驚訝地喊道:「蔓蔓!」這竟然是幾年不見的江蔓蔓。

    下一刻,發現江蔓蔓的眼睛盯在她的身後,也就是莫言身上。

    何若回頭看了一眼莫言,莫言眼睛微微瞇起,盯著江蔓蔓的神光變得清明:「蔓蔓。」他喃喃地說,似乎想起了這個名字。

    何若心裡忽然像是沉溺在深水裡,他怎麼會想到江蔓蔓而想不起自己來?

    再想到幾年前,跟他吵那場架的根由,何若的手指像是燃燒了一團火,就像是高中時化學實 驗室裡酒精燈燈芯上飄動的藍色火苗,灼熱著,刺痛著,顫抖不停。

    「媽咪媽咪,」寶寶拽著媽咪的手一直搖晃:「媽咪我不喜歡這裡,我想回家。」

    何若這才清醒過來,笑容有些僵硬道:「對不起蔓蔓,我們出去談一下可以麼?」

    下午天空陰霾,似乎要下雪,卻憋著不下。

    走廊燈光很暗,何若走在前面,江蔓蔓跟在她身後。

    「失憶了?」江蔓蔓驚訝地合不攏嘴,扭頭看向病房。那個男人正坐在床上,有些不耐煩地等待著。對這個男人,她真是又愛又恨。她本來在英國生活的好好的,這個男人毀了她的一切,封殺了她在英國的護照,詆毀了她在這一行的名譽。

    讓她現在只能去小公司應聘,拿微薄的薪水。

    雖然她也成功讓他和他心愛的女子產生隔閡,可是比起她這些年受到苦,怎麼夠?

    「他記不得我,卻記得你。我聽見剛才他輕輕重複你的名字。」何若失魂落魄地說:「當時你跟我說,你懷了他的孩子,是真的麼?」

    「那還有假。」江蔓蔓聽到何若說莫言記不得何若,卻記得她,心裡詫異,詫異後就是驚喜:「看到那小女孩了麼,就是他的女兒。」

    何若忽然覺得渾身虛弱,她坐在長椅上,從包裡掏出一個煙盒,抽出煙點燃了。

    眼睛閉了會兒又睜開,「蔓蔓,我給你一筆錢。帶著你女兒離開這個城市。」她神色悲哀地看著她,眼睛裡已經是濃濃的祈求:「我不能沒有他。求你離開。不要打攪我們快要恢復的美好生活。我真的好怕失去他,失去了他,我就活不下去了。」

    江蔓蔓站在原地,看了何若好半天,眸子閃爍著何若不懂的狡黠。

    她笑:「何大小姐,我一沒有權,二沒有勢,我當然同意啊。可惜,我的女兒永遠沒有父愛。真是可憐。」

    何若咬了咬牙:「如果你同意,可以把女兒放在我這裡養,我會視她為己出。」

    「何大小姐,沒想到您現在表面風光,骨子裡還是那麼幼稚。你以為我會跟我女兒分開,讓她認別人做媽媽麼?」

    何若被她堵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道:「我明天往你賬戶打一筆錢。你走,去新加坡吧。」

    江蔓蔓冷笑:「放心。我會為我和我女兒謀一條出路。我會讓她這一輩子過得很好。」

    話畢,她轉身離開。

    留下何若一個人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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