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呼救。「救命啊,爸爸……」可是莫言一手捂著她的嘴巴,那聲呼救便硬生生憋回她嘴裡。另一手卻神不知鬼不覺摸到了她的左胸。
何若這次很清醒,他在侵犯她。
何若一輩子都沒有經歷過這樣雷電交加一樣的懲罰。觸電一樣,細細的麻麻酥酥的熱流瞬間從左胸蔓延到四肢百骸。她驚恐地睜大眼睛,忘記了掙扎。只看到天花板細碎的小藍花朵,慢慢因為滿溢眼眶的淚水,變得越來越模糊。
神經彷彿被拉長,無限地拉長,模糊,神志不清。
她不再掙扎。認命似地不動一下。
這次,莫言很溫柔。嘴唇始終安撫一樣親吻著她的臉頰,頭髮,嘴唇。可是,他終究是再次佔有了她。
完事之後,莫言坐在床頭點了一根煙。
秋末冬初,天氣干冷干冷。室內的空調也似乎壞了。何若覺得冷,把被子撈起來,緊緊裹在身上。她知道身上遍佈著讓她覺得恥辱的痕跡。她現在特別安靜,安靜地不正常。
躺在床上睡了半天,夢裡噩夢不斷。總是夢到小時候有一次,她跌下了井的情景。
周圍黑洞洞的。她坐在廢井下面,害怕自己下一刻就死。當年,莫言從廢井中找到她的時候,就是提著一盞發著黃色暖光的漁燈。天上是淡漫對待人短暫生命的星辰,而漁燈溫暖的光明媚地照在她的臉上,就讓她看到了希望。
可是,她每天叫哥哥的人,總是一次又一次給她希望,卻一次又一次掐滅她對他的幻想。
她以為他們之間可以美好,可是,他又把這美好的可能撕碎了。何若一邊想,一邊哽咽地抽了一下鼻子。她伸手把被子蒙在頭上,似乎這樣,剛才的事情就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