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睿走到那個被瞿弦唯帶來叫羅滅的男子身旁說道:「死者身上的香煙就是你給他的嗎?」
羅滅是七弦會一個低層管事的。他吊兒郎當的站在原地看了張梓睿一眼回答道:「沒錯,是不是給別人一包煙都違法了啊?」
「你土匪打劫啊,態度給我好一點。」瞿弦唯訓斥道。
羅滅聽到瞿弦唯的話後立馬站好回答道:「是,小姐。」
張梓睿問了一句之後就沒有再說任何話。而是找旁邊搜集證物的警員談了起來。「麻煩你,能不能把死者當時抽的煙頭給我看一下?」
那名警員回答道:「警方搜集的證物是不能給無關人員看的。」
「你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他可是幫你們警察不知道破了多少案子了,怎麼還是無關人員呢?」瞿弦唯看著張梓睿說道。
覃華平這時對著警員開口道:「你就把搜集到的證物都給他看一下吧。」
「好吧,你跟我來,證物都已經放在警車上準備帶回去分析了。」說完警員帶著張梓睿朝著警車走去。
到了警車旁,警員拿出兩個證物袋,分別裝的是死者當時抽的香煙和死者身上攜帶的香煙。張梓睿看了之後露出疑惑的神情。「這是怎麼回事?這煙頭和這包煙怎麼只這個樣子呢?」
現場劉寒則不停的對覃華平喊冤,瞿弦唯等人也站著沒有說話,場面頓時陷入了僵局。那些塗兵手下的人也漸漸開始騷動起來。
張梓睿回到了現場,一句話都沒有說,表示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覃華平這時看現場情勢已經有點不對了,於是開口道:「劉寒和羅滅還請來我們警局錄份口供吧。」
瞿弦唯聽後擋在羅滅的身前。「覃警官,你沒有任何的證據就想把我的人帶到警局去,那我的面子往哪兒放?」
「面子,對,就是面子,我知道了。」張梓睿突然大聲自言自語的叫道。
瞿弦唯不解的對張梓睿說道:「這麼久不見,你不會腦袋有了點什麼問題了吧,沒事在那叫什麼呢?」
覃華平,劉寒和其他在場的人也都在看著張梓睿。張梓睿絲毫不在意,走到羅滅的身旁問道:「現在農村都不用柴火或者液化氣了,你知道他們都是用什麼來當做飯,照明的燃料嗎?」
羅滅被這個問題搞得丈二摸不著頭腦,「你說的什麼東西,我聽都聽不懂,有神經病吧?」
張梓睿聽到這個回答後,又走到覃華平身邊低聲說了一番話,覃華平聽後吃驚得問道:「你確定嗎?」
「當然,你還不相信我嗎?」張梓睿自信的說道。
覃華平點了點頭,接著叫來兩個警員對他們說了幾句話,之後那兩個警員就離開了現場。
劉寒這時終於開口問道:「兄弟,你這是在演什麼戲呢?我現在都快坐牢去了,你還在關心農村做飯的事情?」
張梓睿白了劉寒一眼沒有理會他,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大約二十分鐘過後,兩名警員帶著一個中年男子來到現場,那男子見到羅滅後說道:「沒錯,警察,就是這個男人前幾天在我店裡買了二十五毫升的氰化鉀。」
覃華平聽後大聲對羅滅說道:「羅滅,你去買氰化鉀幹什麼了?」
瞿弦唯也吃驚的問道:「難不成真是你做的?」
羅滅這時慌了起來,急忙回答道:「小姐,不是我做的,我確實買過氰化鉀,不過我是買回去、買回去洗廁所的。」接著又對著張梓睿和覃華平說道:「我買了氰化鉀就能說是我殺的了嗎?如果真是我殺的,當時我又不在現場,我又是怎麼把毒放進死者抽的香煙中來陷害別人呢?」
張梓睿這時笑了起來,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水。「我問你農村中的能源問題就是為了測試你知不知道氨氣,你果然連氨氣都不知道,那麼氰化鉀就肯定是你買來的了,所以我就拜託覃警官去調查了。再說只要證明你確實買了氰化鉀就夠了,至於你是怎麼殺死死者來陷害給別人的方法我已經知道了。」
劉寒拉著張梓睿急忙道:「你快說,快說,我倒要看看這混蛋是怎麼陷害我的。」
張梓睿接著面對羅滅說道:「據我對劉寒的瞭解,我知道他不會刻意的去殺人。所以我就開始懷疑你了,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就是,你是利用什麼方法來保證死者是在和別人在一起抽煙的時候死亡呢?如果死者一個人在家中抽煙死亡的話,那麼唯一的嫌疑人不就是你了?後來我看了警方搜集的證物,這證物中我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死者當時抽的煙和死者身上攜帶的煙不是同一個品牌的。」
覃華平問道:「不是同一個品牌又怎麼樣?」
張梓睿這時看了瞿弦唯一眼,「一開始我也不明白,可是在我聽到某個人說的話之後我就明白了,他說的那句話中有『面子』兩個字。沒錯,羅滅就是利用死者的虛榮心來實現犯案的。認識死者的都知道,他一般都抽市場上只賣四元一包的那種劣質香煙。羅滅給死者的也正是那種四元一包的香煙,不同的是,這包香煙裡面有一根價值兩百元一包的優質香煙,氰化鉀也正是在這根香煙之中。說到這裡大家就明白了吧,死者為了自己的面子,那麼他一定會在有人的面前才會拿出這根有毒的香煙來抽,借此來進行炫耀。這樣,就能保證死者抽煙死亡的時候一定有人在他的身邊,劉寒也就是那個人。接著真正的兇手羅滅,他的嫌疑就會被減輕很多。」
羅滅聽到這裡已經臉色蒼白了,無力的說道:「哼,既然已經這樣也沒什麼隱瞞的了。是塗兵他自己找死,一個月前,塗兵來找我,他說想要找人合作走私白粉,有錢賺的事我當然答應了。一開始都沒什麼問題,我練習賣家,他負責拿貨。就在一周前,他突然說他負責拿貨的風險太大,要增加分紅,還威脅我說如果不答應,到時候他就向警察局舉報,到時候同歸於盡。我聽後就慌了起來,所以才想出這個辦法殺了他。」
這時周圍圍觀的傲義幫的人紛紛叫道:「老大好樣的,大哥真厲害啊!」
瞿弦唯則走到覃華平身邊。「覃警官,你最好判羅滅死刑或者無期徒刑,不然他出來也沒有好日子過。」
覃華平回到道:「判決可不是我說了算,法官和陪審團自然會有一個裁決。」說完就帶著羅滅還其他警員上了警車離去。
瞿弦唯接著轉身對著張梓睿。「我們七弦會和你們傲義幫一向都是不佔毒品的,這次多虧你這個名偵探啊,不然我還被羅滅蒙在鼓裡呢。」
「不用謝我,我只是幫劉寒的忙。」張梓睿腦袋偏向一邊說道。
瞿弦唯歎了一口氣,「你不會還因為以前的事情難以釋懷吧,我以為你早已經放得下了。」
張梓睿聽到瞿弦唯談起以前的事情,不停的喝了幾口水,對劉寒說道:「沒事了,我們走吧。」馬上帶著劉寒轉身離去。
留下瞿弦唯和一幫人在原地,瞿弦唯面無表情地看著張梓睿的背影,隨即帶著人離去。
張梓睿和劉寒分開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來到了之前和覃宥林在一起的那個咖啡廳,拿出手機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撥出了號碼。
「喂,你不是想知道我初中時發生的意外嗎?來之前的那個咖啡廳,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