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記:今天早上起來沒胃口吃飯,點了根煙一個人站在陽台上抽著。抽到還剩三分之一的時候硬是感覺到不舒服,不想繼續抽了,可是還剩那麼多扔了可惜,於是我抽了一大口最後才把煙給扔掉。結果那口煙含在嘴裡後,我感覺更加噁心,立馬把煙吐了出來,接著我就到廁所裡乾嘔起來。
就這件事我想到,如果在煙還剩三分之一的時候我果斷把煙扔掉的話,那麼之後我就不會到廁所裡乾嘔,也不會多吐出一口煙來污染環境。這其實是現實生活中人們常有的心理,大家在面對有些問題時,總是告訴自己「我能行,我能做到。」做事能盡力的去做固然是好事,但是也得量力而為。
每件事情的性質和後果都是不相同的,如果事情的難度高於你的能力太多,那可就得知難而退了,切莫好高騖遠,否則最後只會害人又害己。
市區中的一間咖啡廳中,張梓睿正坐在靠窗戶邊的一張桌子上喝著咖啡,對面還坐著一位女子。仔細一看,不正是覃宥林嗎?
張梓睿開口說道:「你今天找我出來幹嗎?要不是看你和我姐的關係我是絕對不會和女人單獨坐在一起的。」
覃宥林白了張梓睿一眼。「你出都出來了,能不能不要這麼臭屁,好不?今天找你出來主要是我自己實在是忍不住了,想要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我可不是電腦,有什麼問題問我幹什麼?」張梓睿答道。
「呵,我是想知道你初中的時候為什麼會突然之間就改變了啊,你姐姐都跟我說了,你那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意外,我這幾天來怎麼猜都猜不到,現在忍不住了所以就來問你了。」覃宥林笑著向張梓睿問道。
張梓睿將咖啡杯用力放在桌子上,「不該你知道的事你知道幹什麼?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說完就準備起身離開。
覃宥林一拍桌子大聲道:「你是怎麼回事啊?不管你初中發生什麼事,難道你這樣埋在自己的心裡以為就會忘記了嗎?我肯定你一定沒有忘記,而且還會時常想起發生的事情。只要你自己對人說出來,去面對發生的事情你才會脫離這個陰影。現在我願意聽你說出來,也願意幫助你,你就不能幫你自己一把嗎?」
張梓睿眼睛直直的看著覃宥林,大約十秒後。「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我走了。」接著筆直離開了咖啡廳。
覃宥林一個人坐在桌子前,拿起咖啡杯一口氣喝了個精光。「真是不識好歹,哼!」
張梓睿才走出咖啡廳,手機就響了起來。「喂,劉寒,你主動找我就沒什麼正經事,這次又怎麼了?」
「唉,廢話不說了,我在十字路口的酒吧外面,警察說我殺了人,你快來幫我,就這樣啊。」電話那頭劉寒慌忙的掛了電話。
張梓睿拿出車鑰匙上了車,嘴裡念叨著:「劉寒能殺人嗎?」
到了十字路口的酒吧外面,只見兩個警察正在勘察著地上躺著的一句屍體,另一個警察正在盤問著劉寒,由於社團的人一般都呆在這個酒吧,所以現在出了命案自然有很多人都在這裡看熱鬧。
張梓睿走上前去。「警官,唉,不是老覃嗎?這十字路口是你管轄的地方嗎?」
盤問劉寒的警官正是覃華平,「小張,我就知道你會來,不過這劉寒今天可得倒霉了。」
張梓睿上前走到劉寒身邊看了他一眼對覃華平說道:「老覃,我向你保證,殺人這兩個字只會從劉寒的嘴巴裡說出來,絕對不會從動作上實現。」
覃華平苦笑道:「這我也知道,你們社團的幾個人我早摸清楚了,只是現場的證據都是指向劉寒的。」
覃華平轉身走到屍體旁邊。「死者叫塗兵,是傲義幫的骨幹,從死者嘴中發現了尼古丁等煙草的成分,初步估計是犯人投毒在死者的香煙上犯案的。但是把死者身上的香煙檢測後發現所有的香煙都沒有毒,所以我們懷疑是死者抽的香煙不是死者自己攜帶的,而當時和被害者在一起的就是劉寒了。」
張梓睿走到屍體蹲在屍體旁邊仔細查看一番後說道:「死的是塗兵嗎?這傢伙什麼壞事都幹盡了,道上人品又差,現在看到他屍體也不稀奇了。不過死者嘴部有淡杏仁味,很明顯兇手是用氰化鉀來犯案的。只是這氰化鉀有許多廠商可以買到,也可以由碳和氨氣反應後獲得,所以沒有什麼指定性,不容易查出毒物的出處啊。」
劉寒聽後忙走到張梓睿身旁。「這、這可怎麼辦,我怎麼會殺人呢?我當時是和塗兵在抽煙,正在談社團的問題,不過他抽的煙可是他自己從口袋中拿出來的,可不是我給他的,再說我殺了他沒任何好處啊。」
覃華平走來似玩笑又似正經的說道:「這可說不好,誰知道他什麼地方惹到你了,別忘記你可是黑社會的。」
張梓睿這時插嘴說道:「老覃,我看你還是先把死者口袋中這包煙的來歷弄清楚吧。」
老覃說道:「這包煙已經調查清楚了,不是從商店或者超市購買的,有人說看見七弦會的人給了塗兵這包煙,已經派人去調查了。」
「不用派人請了,我們七弦會一向重視警民合作,聽說這件事後我就立刻調查了這件事,送煙給塗兵的就是他,羅滅。」一個打扮前衛的女子和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從圍觀的人群中走了過來,後面還跟著一群人。
這時,圍觀人之中傲義幫的成員看到七弦會的人到了這裡,一個個大聲吼了起來,並且有幾個人已經開始打電話叫人了,局面眼見就快失控了。
張梓睿也向說話的方向望了過去,看到帶頭的女子後,心裡咯登的震動一下,「都給我停下來,現在發生命案了,難不成你們還敢當著警察的面鬧事不成?」張梓睿對著那些企圖鬧事的成員怒斥了一聲,接著就急忙到旁邊的商店去買礦泉水去了。
在傲義幫這個社團中,除了領導人汪荃沒人得罪之外,第二個就數張梓睿了。都知道如果自己一旦出了事,那是都得靠張梓睿的。所以張梓睿吼了一聲後,鬧事的人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覃華平看局面控制住了,接著走到這女子身前,「瞿弦唯,我們警方千方百計想要追蹤你都找不到你的人,今天怎麼公開露面了。」
瞿弦唯笑著說道:「覃警官,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我又沒違法,你們當然見不到我,但是如果我或者我的社團出了問題,我絕對當面將問題解決清楚。這不,人我已經帶來了。」說完後看著拿著礦泉水走回來的張梓睿。
劉寒走到張梓睿身邊低聲道:「兄弟,這不是你當年那個休學了的女朋友,我一直不知道她就是七弦會的那個瞿弦唯,今天看見了才知道。」
聽到女朋友三個字,張梓睿的手開始發抖起來,連忙喝了一大口才穩定住。
瞿弦唯見到張梓睿後竟然朝他走了過來,一步,兩步,三步,眼見越走越近,最後兩人的距離已經不到一尺了。張梓睿心跳漸漸加速,握著礦泉水瓶的手也漸漸用力起來。接著瞿弦唯把俏麗的面龐湊到張梓睿的耳邊說道:「幾年不見,又開始玩起偵探遊戲了嗎?」
說完看了張梓睿一眼帶著微笑轉身走了回去。這一句話別人看起來沒有什麼,張梓睿可是慘了,瞿弦唯說話時口中的熱氣全部扑打在他的耳朵和脖子上。一瞬間,快樂的,痛苦的往事全都湧現在眼前,大腦頓時只感覺到一片空白。
不過還好瞿弦唯馬上就離開了,不然繼續下去張梓睿還真得暈倒不可。
張梓睿又連著喝了幾口水,想了半天終於開口道:「好久不見。」
「我真沒想到你會對我說話。莫非你還是忘不了我?」瞿弦唯似笑非笑的問道。
張梓睿本來就對這個曾經讓自己快樂但又傷害自己的女人感覺很複雜,剛才不知道怎麼才憋出那麼一句話。現在讓瞿弦唯這麼一問,張梓睿本來都是讓犯人啞口無言的,現在反而他自己硬是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兄弟,你的老情人問你忘了他沒呢,快回答。」劉寒彷彿忘記了自己還是個頭號嫌疑人呢,現在竟然開起了玩笑。
張梓睿聽到了劉寒的聲音才想起今天來的目的,咳嗽了一聲沒有繼續理會瞿弦唯,轉頭對劉寒說道:「你怎麼還這麼輕鬆,現在嫌疑犯之中,就屬你的嫌疑最大了,別說廢話了,我雖然相信你,但是我還得找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