緞面的被子裡,包裹著的,除了她自己的裸體,還有一個男人。淺淺只能大著膽子安慰自己看了人在說,低著頭,輕輕撩開他的短髮一看,竟然是自己最熟悉的那個男人——白浩。
誰來救救她,這一刻,淺淺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竟然一不小心把剛上任的前夫給睡了。這算什麼事啊!不過總比被不認識的阿貓阿狗給睡了強,起碼是自己認識的人,是獨一無二的他,這又不是第一次和他那個那個,只需調整一下心態,還是能想通的。
怪不得覺得全身酸痛,原來罪魁禍首是自己和他。
完了完了,這下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其實能這樣近距離的再看他一次,也挺好的。能和他一夜情,淺淺並不後悔。他睡著的時候,少了一分緊張和激烈的情緒寫在臉上。倒是顯得那樣平靜幸福。
「耗子,88。」即使再不捨,淺淺還是要放下,也許他今天或者明天就會整理行李搬出去住吧!他不是有別墅嗎?
淺淺不是那種很磨蹭的女人,她輕手輕腳地滑下床,從櫃子裡取了日常要穿的衣服掛在浴室,三兩下洗了澡,拿著帕子擦了擦頭髮,一氣呵成的搞定了。開溜要緊,總之今天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很尷尬。溜了再說,對了還得留一張紙條。
做好這一切,她踮起腳尖像做賊一樣的走出房門,在幫他關上房門的同時,沒有忘了說一句:「老公拜拜!」這是她第一次叫他老公,也可能是最後一次吧!老公拜拜了!
在確定門被關上的那一秒,床上的男人動了動身子,坐起身來靠在床邊,歎了一口氣:「老婆,我該怎麼辦了?假裝不知道?還是直接告訴你我已經知道了一點事情?」
其實從她的手捏了一下他的分身的時候,他就醒了。
如果這樣都不醒,那還是男人嗎?
可是她以前不是會給他做早餐,叫他起床嗎?為什麼這次獨自開溜了?
「店長,快看誰來了!」店員小靜,朝正在擠奶油花邊的淺淺喊道。
「怎麼了?」淺淺抬起頭看她一眼,低下頭去開始片草莓,別告訴她是白浩來了,那不可能,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問過她的店在哪,更不用說過來了。
「羅老闆親自來了。」
淺淺只好用抹布擦了擦手,積蓄為了付那套房子全用完了,甚至還負債兩塊,羅老闆不是要在這個時候收租金吧!那她就只能找曉風借錢了,手頭上是空的。淺淺走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那部騷包的黑色賓利,心想完了。
「羅老闆,你今日親自來收租金嗎?你稍等,我打個電話和朋友借了,明天就給您。」淺淺和他不熟,甚至於只見過兩三面。對他的印象只停留在租戶和業主的關係上,意識裡只記得這個男人財大氣粗,身上隱約有股霸氣。他的確很有錢,附近幾條街都是他的產業,聽說近年來開始做PE了,管理著幾十億的流動資金。這樣人今天竟然出現在她的眼前,這有點太大題小做了吧!
「你缺錢?」窗漸漸降下來,車裡的男人就如傳說中的鑽石王老五一樣令人心中為之迷醉。成熟的、魅力的、沉澱的、高深且高傲的,他猶如一瓶封存多年的紅酒,芳香濃郁。眉毛一挑,像是不相信她會缺錢,白浩不是很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