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微冷,語氣也跟著冷漠,「發燒了?怎麼不說?讓太醫來診治,太子府還不至於虐待女人!」
飛飛沒有理會他的話,更別說去體會他的心情了,她微微站正身體,面對對他就深深一跪,他猛然後退,溫怒地盯著眼前柔弱的女子,這完全是她另一面,以她的驕傲竟然會給自己下跪。
飛飛並不看龍澤溟,只是低著頭,輕聲說,「犯錯的是奴婢,請太子放了赤月他們,如果太子還不滿意,奴婢立刻遣送她們回柔然國。」
她竟然為了侍女對自己下跪,這女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真讓他迷惑。
每天見他的聲音,以為不准許,心裡立刻竄起怒氣,聲音頓時硬了,「太子如果還不滿意,可以一紙休書,奴婢與她們一起回柔然。」
龍澤溟一聽這話就來氣,冷冷地說:「你果然不稀罕太子妃之位!但是,你休想!」說罷,氣呼呼地轉身就走,他一刻都不想留,否則,他就會衝動地把眼前的人兒攬在懷裡。
她的樣子讓自己心痛,又無奈。
飛飛站了來,心也一緊,心痛的感覺真的不好受,她冷冷地喊了一聲:「龍澤溟,別、讓、我、恨、你!」
龍澤溟身子略微一僵,這是他第二次聽到太子妃說這句話,第一次是鞭打她的侍女的時候,第二次還是為了她們,他竟然有些妒忌她們,為什麼他和太子妃之間就不能如此相互去保護呢?站在那裡,僅是片刻,依然快步離去。
飛飛非常擔心赤月他們,自己身體不便,善雅也不便出面,急的在屋裡團團轉,善雅也無奈。
這附近不見一個人影,連吃的都是在邊上一個破爐子上勉強煮了點粥。
一直熬到夜晚,飛飛再也忍不住了,見善雅睡熟,悄然就往關押赤月的地方飛去。
當她避開守衛,進入牢房,見十二個侍女被關在牢房中,身上沒有傷痕,略微放心,輕輕地靠近牢門,喚道:「赤月、赤月。」
赤月猛然睜開眼睛,見是公主,激動地撲了過來,一把握住飛飛的手,豆大的眼淚立刻就流了下來,「公主,你沒事吧?」她們一直都非常自責,無法保護公主,一直都在懊悔。
其他人聽見聲音,都醒了,見到公主安然無恙,都興奮地圍了過來,橙冰站在靠近門邊的地方,擔當警戒,一邊眼睛看著公主,滿是欣慰。
飛飛見她們如此關心自己,也非常感動,但現在不是感動的時候,趕緊說:「赤月,你們聽好了,我已經請求太子放你們回柔然,你們回去後,不要再回來了,找個好男人,有個好歸宿,娜仁我就放心了。」
赤月他們一聽,頓時輕聲哭了起來,集體跪著向飛飛磕頭。
然後,赤月依舊握著她的手,「公主,你太小看我們了,你忘了,你說我們是姐妹,我們不可能丟下你一個人的,我們不會回去的,會一直守在你身邊。」
飛飛心裡一酸,眼睛已蒙上晶瑩一片,她咽唔著說:「以後的路會很艱難,我會連累你們的。」
「不管多艱難,多我們一個人陪伴,不是多一份力量嗎?」她們仍然堅持。
飛飛見勸不動她們,但又不願意她們繼續受自己的連累,心生一計。
「這樣,你們離開太子府,在府外找個地方安置下來,一來可以避免目標太大,引起冷紫月的關注,而來,可以勤練武功,同時繼續調查幽冥宮,而且,這樣更加方便,不會引起冷紫月的注意。」
「好主意,這樣,我和橙冰留下,其他的姐妹由綠水負責管理,在太子府外找個地方住下。隨時聽候公主調遣。」
見大家都同意了,飛飛也只好點頭,再細細吩咐大家注意保重,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第二天,赤月、橙冰來到冷風閣,飛飛心裡一喜。
表面太子遣送其他色妞回國了,其實她們,已經悄然在府外購置好一處院落,開始執行練兵及調查計劃。
太子府沒有配置給冷風閣任何東西,包括食物,飛飛本來就是野外生存高手,這點小事哪裡能難道她。
冷風閣在三個能倒騰的人一起努力下,很快就變成一處雅致的小院,赤月兩人不知從哪裡弄來一些石凳、石桌,還自製了一個吊床,掛在兩顆棗樹之間,還弄了不少花草,載滿一院子,倒是有了欣欣向榮的感覺。
過了兩天,院裡突然來了兩個人,自稱是製造紡的,要為太子妃度身定做中秋禮服。
飛飛才想起來距離中秋還有十五天,自己是拜月儀式的主祭,皇后身子欠安,太子妃自然擔當起這個重任。
飛飛想了想,順手畫了一張圖,交給織造坊的人,「可以幫我再多做一套服裝嗎?」
製造坊的人趕緊接過,仔細看了看,問了些細節問題,答應一定按時做出來。
等他們走後,飛飛蹙眉,她總覺得現在的安靜似乎隱藏著某種不安的因子,忙喚過赤月、橙冰,分別在她們耳邊耳語,兩人點頭,便按飛飛吩咐分頭行動。
善雅端了一碗熱騰騰的雜米粥過來,「太子妃,中秋祭月儀式,是否清楚過程?」中秋祭月儀式隆重而複雜,但這對善雅來說易如反掌,因為她為皇后操持了多次。
飛飛一喜,拉著善雅,示意她坐下,「我正想問你呢?」
她仔細地聽著善雅說的每個細節,腦海裡不斷地把每個細節過一遍,看有沒有什麼漏洞,這次活動是由她和麗貴妃兩人組織的,一人負責一段,而自己正好負責前半段,也就是最隆重的祭拜月神儀式,和自己表演的節目,麗貴妃則負責後半段的娛樂表演等活動。
她總覺得幽冥宮會在中秋做點什麼。
因為上次幽冥娘娘要求交出遺忘石的限期也正好是那天,不會那麼巧的,一定有什麼計劃,所以,她已經派赤月澄碧分頭行動,調查幽冥宮及與晚會有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