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杯具,每次和老公這樣的姿勢時,小老婆就會準時現身,弄得自己像是被抓奸似的。
她猛地一把推開賴在身上準備睡大覺的太子,自己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拍拍屁股,吹聲口哨,那匹白馬立刻歡快地飛奔過來,丟下兩個神情各異的人,飛身上馬,揚鞭而去。
龍澤溟注視著那抹紅艷絕塵的魅影,回想著她剛才的表情,溫柔地輕拍自己背的感覺,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
冷紫月見他根本就當自己透明的,深邃的眸子暗含一絲冷冽,「太子,您就打算一直躺在這草地上嗎?」
龍澤溟這才注意冷紫月,迅速爬起來,一把握住她的手,「走吧,這草原有蛇,萬一你被咬了就沒有太子妃那麼幸運了。」
把她小心翼翼地把她扶上停在一邊的步攆,騎上自己那匹黑色汗血寶馬,一揮手,威嚴喝道:「擺駕回府!」
冷紫月坐在攆內,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這一趟秋遊,見到太子又是當眾吻太子妃,又是兩人親密相擁草原,深感自己的地位越來越沒有保障,一雙白皙如蔥玉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狠狠地捏緊拳頭。
浩浩蕩蕩華麗氣派的隊伍,緩緩地往太子府進發。
一路上周邊全是圍觀的民眾,看著這氣勢磅礡的架勢,都翹首頓足,尤其被那騎在馬上一黑、一紅的身材修條,面容絕艷男子所吸引。
突然人群中一陣騷動,吸引了飛飛和龍澤溟的目光。
一群黑衣人在追一個破衣爛衫的人,「你快給大爺站住!」領頭的黑衣人大吼一聲。
蓬頭垢面的人慌張地向後看了一眼,跌跌撞撞地繼續跑,對每位越過身邊的眾人,邊哭邊喊「快救救我,大爺、大娘,求求你們快救救我。」卻沒有一個人幫他出頭。
見後面的黑衣人越追越近,那人猛地往人群中一鑽,穿過人群,腳下一軟,一個踉蹌,正好滾到龍澤溟的馬下。
他立刻勒緊韁繩,黑馬一陣嘶鳴一躍而起!
眼看馬就要踏到那人身上,說時遲那時快,飛飛一揚手,一把長鎖鏈「嗖」地飛了過去,準確地捲住那人的腰,猛地一拉,把他拽脫離了馬踢下。
飛飛也即刻翻身下馬,跑到那人身邊,查看是否有傷,他臉滿是污跡,看不清本來面貌,但一雙眼睛卻清純透亮。
她一見飛飛走過來,立刻就抱著她的腿哭開了,「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吧。」
竟然是個聲音柔弱的女孩子,飛飛剛想說話,後面的黑衣人就追了過來,上前一把拽過她,就往外拖。
一邊拖,一邊罵罵咧咧,還揚起手裡的鞭子就要打下去,那女子淒慘地哭叫著,一雙可憐的眼睛絕望地望著著飛飛。
飛飛憤怒地把手裡的鎖鏈一甩,正中那人手腕,痛得他丟掉鞭子,吃牙咧嘴地叫喚起來。
其他黑衣人一看老大被打,全部湧了上來,面露凶光。
「大膽!看你們誰敢動太子妃!」蘇凌宇立刻帶著人衝了上來,自己「颼」地擋在飛飛的面前,一雙冷漠威嚴的眼睛盯著黑衣人。
他們一聽眼前俊逸的男子竟然是太子妃,慌忙對視,只見領頭的頭一撇,倏然奪路而逃。
蘇凌宇正要追,被飛飛制止,見小女孩已經暈厥過去,「蘇軍將,不用追了,先救人要緊。」說完示意她抱起暈厥的人,放倒在馬背。
龍澤溟一直坐在馬上把飛飛的一舉一動盡拿眼裡,冷漠的面孔上,悄悄漫過一絲欣賞。
帶回來的女子,被安置在下人的房裡,安排妥當一切,飛飛方放心離開。
第二天,天已大亮,氣候乾爽怡人。
飛飛正在梳洗,門外執禮宮女就稟報,昨天救下的女子過來給太子妃謝恩。
見她點頭,執禮宮女就領進來一位穿著素色宮服女子,才發現那身段裊裊婷婷,見她款款而至,輕盈下跪,迎著飛飛就磕頭行大禮。
飛飛立刻上前扶起她,「你看你,在我鳳鸞宮裡,不必要行大禮的。」
她抬眸立刻讓飛飛怔住了,她身上有一股輕靈之氣,膚如凝脂、神態悠閒、明眸皓齒、美目流盼、氣若幽蘭,說不盡的溫柔可人,竟然與冷紫月有幾分神似,只不過冷紫月更大氣些,渾身自帶一股貴氣,而眼前的女子如小家碧玉一般,純麗清秀。
嬌唇親啟,聲如鶯啼,「奴婢給太子妃磕的是救命之恩之禮,如果不是太子妃相救,離兒恐怕就被拉到妓院,永無翻身之日了,從今往後離兒的命就是太子妃的。」
飛飛眼眉微微一挑,暗藍的眸子不經意地閃過玩味笑意,「你家在哪裡?都有何人?你如若知道,本宮可以派人送你回去。」
離兒一聽,眼眸倏然含滿潤盈,眼淚即刻掉了下來,人又跪了下去,「太子妃,奴婢是個孤兒,求求太子妃收留我吧,我如若出去還會被妓院的人抓回去的,奴婢不怕苦,什麼都可以做的,求求太子妃,就收留我吧。」一副梨花帶淚,我見猶憐的摸樣。
飛飛最煩人哭,她一把拽起離兒,「都說不要跪啦,要不這樣吧,我這裡人手太多了,他們都閒的快成豬了,你去側妃哪裡吧,她懷有身孕,多個人能更好地侍候她。」
聽太子妃願意留下自己,含著淚帶著笑,乖巧地點點頭。
飛飛向門口的執禮宮女揮了揮手,宮女立刻進來,「你把她帶去大管事那裡,就說我吩咐的,分配她去側妃那裡侍候吧。」
「奴婢遵命。」
深情凝重地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飛飛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妥,那個女子表面可憐、嬌弱,可骨子裡透出淡定,不像是無父無母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女子,而且她那雙純粹無暇的眼眸那麼寧靜沒有波瀾,如果自己是男子,恐怕就會一眼就能被吸引,如果龍澤溟見到她的真面目,會有什麼反應?
飛飛竟然有些吃味和期待,好矛盾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