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正妃只有一個,但是正妃不一定是同一個人的!」江若霜的聲音帶著嘶厲,語氣帶著狠與妒。
那毒蛇般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輕嫵,彷彿恨不得那眼神能傷人,將輕嫵傷得個遍體無全。
「是嗎?」輕嫵一笑,淡淡地,帶著一種天生的貴氣與高傲,一時間,將江若霜比得落入地裡去了。
江若霜又有什麼可以與輕嫵相搞衡的呢?
美不若她,才不若她,氣質不若她,心,更是不若她。
原本,她並不想與她爭的,因為對於太子妃這個位置,她並不在意,可是,江若霜卻一再地來挑釁,幾次想置身她於死地。
她可以不在乎明利,卻不會任人宰割的。
「你真以為,你會一直坐在這個位置上嗎?」江若霜緩緩地笑著,只是那笑,至毒無比,她站在燈台上,染得嫣紅的指,輕輕地挑著那燭心。
漫不經心一般。
輕嫵看了一眼,也不甚在意。
「會不會,這誰又能得准呢?就算我不會,換下的,也並不一定就是你的。」輕嫵臉上的笑容淡淡。
她只覺得,跟江若霜這般的人說話,真的是極累了。
「離輕嫵,你走著瞧吧!」江若霜狠狠地道,說罷,一轉身向門外而去。
輕嫵在看到她轉身的那一剎那,臉上的淡笑一掃而去。
她並不想要這太子妃的位置,如果能夠不要,她該是多開心啊!
不必提著心計過日子,不必在意什麼,只需依著自己的心過日子。
長長一歎。
這樣的日子,於她是太難了。
………………
夜色很美,又是一天過去了。
不知為何,輕嫵今晚總是心神不定,彷彿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可是究竟是什麼事情呢?
她卻想不出來,只是總是無法安靜下來。
望著門外,沒有人進來的。
可是究竟是怎麼回事的呢?
終是睡不下去的,她本就不是那種會賴床的人,這幾日來只不過是想躲一些不必要的煩惱,所以才會天天躺在床上,此時已經覺得倦怠了。
緩緩地站了起來。看著天外月色,淡淡的月,緩緩地浮上來了。
小憐走了進來:「太子妃,你醒了啊!」
「嗯。」輕嫵點頭。
「奴婢為你添燈。」小憐說著,而後轉身點了燭火。
一時間,屋內一片明亮。
一直潛身於黑暗之中,忽然的明亮,眼睛有些刺目,微微眨了眨,對著小憐笑了笑:「小憐今天晚上洗了什麼香花浴呢?味道好香啊!」
輕輕一笑,這味道兒她從來未聞過,不過覺得很是舒服,清清淡淡的,只覺得很是舒心。
而小憐抬起了頭:「奴婢沒有洗什麼香花浴啊?」
她說著,一臉狐疑地提起了衣袖,又聞了一聞,卻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輕嫵一聽,眉頭一皺,只覺得有些奇怪,她是知道小憐從來不愛洗這些香花浴的,剛剛還想說可是為了悅君心所以才特意洗的。
正要取笑,卻發現小憐的臉上正經,並不像是裝的,這才疑了心。不由走向了小憐的身邊,輕輕地拉起了她的衣袖,細細一聞,果真並沒有那味兒。
可是一接近小憐,那味道就極重了。
眉頭一皺,心中一個激靈,不由望向了那燭台,輕輕湊上了前,一聞,那味道極濃郁,果真是由燭台散發出來的。
心中一驚,她記得,今天江若霜來的時候,就是碰了這燭台一下,當時她也不曾注意,並未多想,畢竟她看了下,她只是拿著手指輕輕地挑了挑燭心罷了,並沒有放什麼東西,看來真是自己大意了。
這一驚之下,才發現不得了了。
因為,她看到眼前的小憐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一片緋紅,閃出了一種醉人的色彩,她輕輕地扶著柱子,眼中的神智越來越不清晰,只緩緩地說道:「小姐,我好難愛,身上好熱,好似空空的,想要著什麼,哎,我她不舒服啊……」
小憐說著,開始撕扯著衣服,臉上的神智也漸漸地失去了。
她不住地撒扯著衣服,聲音越發地低啞暗沉,帶著一種成熟女子的媚然,嬌態萬千:「小姐,我好熱啊……我好不舒服啊……我心裡好難受,好難受的……」
聽著小憐的話的同時,輕嫵也開始覺得身上不對勁了起來,只覺得那熱,直衝向腦門,讓腦袋都無法理智的思考問題了。
她咬著薄唇,手一掃,將那燭火揮去,稟住了呼吸,可是此時已經太遲了,那毒氣,已經進入了體內了。
那種難受,好生陌生,帶著一種渴望一般。可是渴望什麼呢?
她不知道,只知道,想要脫盡衣服,散去熱度,而且那渴望是那麼地濃烈,讓她忍也忍不住。
她心中陡然升起了不好的念頭,這種症狀,雖然她陌生,可是卻依稀在何處見過的。
是媚藥!
對的,就是媚藥,以前在書中曾經看到過這種藥的記載,是一種極邪門的藥,中毒的人會全身火熱,慾望上漲,渴望著男子的愛撫,而且會失去理智,完全不知道自己跟什麼男人在一起……
多可怕!
眸中冷意一掃,江若霜,好狠毒啊!
就在她這麼想的時候,黑暗中,門被人推開了,只見黑暗中,依稀是一個男子走了進來,模樣看似有些猥瑣。
偷偷摸摸一般。
輕嫵強得朱唇發疼,強忍著那神智喝道:「誰?」
「啊……怎麼沒事?」那男子的聲音帶著不解。
而這句話,證明了輕嫵心中的想法。
她的心頭一涼,用著自己僅存的理智,冷冷地喝道:「出去!」
那人一嚇:「我出去我出去……」
才說著,就見身邊的小憐不由地呻吟道:「我好熱啊……好不舒服啊……」
那人一轉身又轉了回來,望向了黑暗中的輕嫵。
而輕嫵,此時已經無法再撐著那聽似鎮定冷清的聲音了,她咬著牙,用盡全力地喝道:「出去……」
可是那聲音卻聽起來軟綿綿,而且媚態十足,一點威攝力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