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大半夜嚇人,就見孫尚香滿臉興奮地衝進屋子,這丫頭真的不會敲門啊?本人還驚魂未定,就聽孫尚香朝伯言喊了句:「智接我用用。」便霸道地將我拖了出去。
「我可愛的孫大小姐,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幹什麼啊?」萬般無奈,打又打不過人家,只好任由被拖著。說實話經過上次彩虹事件我便對孫尚香有了些許警惕。
「讓你幫忙見證本小姐的終生大事咯。」說著壓著我的肩膀讓我蹲在灌木叢之後,「你就在這兒看著,看孔明親口告訴我他的答案。」說著還躍躍欲試地摩拳擦掌了片刻。
「什麼答案?」
「就是要不要娶我的答案,放心,」她保證地拍了拍胸脯道,「我一定會是世界上最好的嫂子的。」呵呵-_-|||天真,孔明怎麼可能會答應嘛,咱跟那狐狸可算是有出生入死的感情的,「啊,來了。」賊笑一聲,孫尚香雙頰泛起紅暈,起身竄了出去。
來人是諸葛亮,孫尚香奔上去便毫不忌諱地在他臉上印上一個香吻,那傢伙竟然毫不在意反而溫柔地笑著輕點孫尚香的鼻尖。這就算是演戲也……也太過分了!
「孔明,」拉著孔明的手,孫尚香羞澀地低著頭,醞釀了片刻從懷中抽出一條絲巾道,「真的像這上面所寫,你真的要娶我?」
「亮看起來像是在說謊嗎?」什麼?!娶孫尚香?!我耳朵是不是發炎出問題了?
「哇哇,可是人家還沒準備好~」孫尚香呈羞澀狀拉緊孔明的衣袖,突然抬頭呈期望狀道,「什麼時候迎娶我?明天?」這叫沒準備好?!額角豆大的汗珠無聲滑落。
「怎麼可能這麼快?」孔明脆笑,「還得等孫劉兩家共退大敵之後,何況,亮家中還有一蠻女未休,總不能委屈小姐吧。」蠻女未休?什麼意思?我很野蠻嗎?他諸葛亮要休了我娶這個有錢有勢的孫家大小姐,要不還委屈她做小了?丫的,諸葛亮,你開玩笑的吧?!
正蹲在角落裡咬牙切齒地幻想把某人大卸八塊,突然起了一陣陰風,就聽見孫尚香「哎呀」了聲,她剛一興奮鬆手放開的絲巾便風箏似地飄到我正前方的灌木叢上。
「絲巾,絲巾!」就見她運足了腳力準備衝過來拾絲巾卻被孔明一把抓住。
「就一塊絲巾罷了,別讓灌木弄髒了衣服。」
「可是那上面寫著你給我的答案吶~!」
「若是小姐喜歡,亮可以寫一千一萬條作為補償。」
噁心!怎麼就沒聽他跟我講過這種肉麻的話,狠狠地瞪了眼正卿卿我我的兩人,我偷偷地將那絲巾收到手中,我倒要看看這上面到底寫了些啥!
非禮勿視,何況眼前這場景看得我想咬人,本人把絲巾揣進懷裡便速速離去……怎麼越想越覺得不像是演戲,再說他演這戲給誰看?會不會是真的?
藉著昏暗的燭光,我吃力地辨認著這絲巾上的繁體字,沒錯,是孔明的筆跡,這寫的是……
「砰!」好容易看懂了,怨婦之氣蹭蹭蹭就直衝雲霄。好一個亮對小姐愛慕已久,蒙小姐垂青抬愛,亮願娶以為妻!「諸葛亮,我拍死你!!」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他竟然可以如此輕鬆地休了我娶其他女人?!
「智,怎麼了?」被我的怒吼驚醒,伯言瞇著眼朝我這邊張望著,怎麼了?姑奶奶我想殺人!「喂,你去哪兒?」
「去廚房!」不行了,這次的怒火實在無法壓抑,我,要,爆,發!他要休了我,休代表離婚,我怕什麼離婚?二十一世紀閃婚閃離多了去了。我恨他既然對我無情為何一開始就要浪費我的感情,積累了這麼多年屎一般的謊言?現在簡簡單單就把我給扔了,他當我是垃圾嗎?當老婆是高科技產品——日新月異嗎?
「去廚房幹什麼?」
「拿刀!」
……
「諸葛亮!」我舉著菜刀直接踹開門衝進孔明的房間,看到黑漆漆的房間裡的桌邊趴著一個黑影,嚇得我倒抽了口冷氣。那黑影被驚緩緩抬頭,背著月光只能看清輪廓,和一雙閃著冷光狼一般的雙眼。
接下來是無言對視,這畫面怪恐怖的,黑漆漆的一個人形物體就腦袋上兩隻閃寒光的眼睛,默無聲息的不知是人是鬼。當然,我更相信是鬼。
令人心悸的沉默在伯言的出現下打破,他拎著燈籠一路摸索而來。
「智!智?是你嗎?」伯言抓住我的手臂摸索著想探到那把菜刀,「把刀放下,冷靜冷靜~」真是的,姑奶奶我雖然被嚇住了,但還在氣頭上呢,確切的說是火氣的巔峰狀態,你讓我怎麼冷靜?
燈籠的光線投射在對方的臉上,我偷偷緩了口氣——桌邊上的不是鬼,是孔明。
「呦,這麼晚還沒睡?」我耐著性子掙脫伯言的手,挑釁著晃著菜刀走上前去,孔明還是保持前幾天那種欠他似的漠然表情,撇過頭去,這反應一瞬間暴漲了我的憤怒情緒,丫丫的,對孫尚香他那麼溫柔,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活該被你諸葛亮耍完丟了嗎?衝動是魔鬼,我一刀劈了下去……
刀劈得不偏不倚,剛好在孔明手指尖前幾毫米:「也是,剛和孫家大小姐約會定情哪裡睡得著?!」
「你瞎說什麼呢?!」孔明猛然抬頭,怒意大盛。
「沒想到鼎鼎大名的諸葛臥龍就是個敢做不敢當的懦夫罷了,」鬆開刀柄,我兩手交叉胸前,「諸葛亮我告訴你,本人是沒有小喬美艷,沒有孫尚香的家世,我蠻橫,我無禮,配不上你這樣的世間俊才,你要娶誰便娶與我完全沒有意見?」說著朝孔明挖苦般地一笑道,「但是我不是垃圾,要走我會走,但不用你趕!」
「你到底什麼意思?」孔明眉心逐漸緊鎖,好像對此一無所知的樣子,真會演戲,但我真不知道他幹嘛還要假惺惺。
「裝無辜很好玩嗎?」我湊到他面前,瞇起雙眼送他一副鄙視的笑容道,「臥龍先生,什麼意思你自己明白。」說完毫無留戀地扶著伯言回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