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一人立於太子宮的後花園,他原本是去太子書房修煉的,因為他接下來面對的不是普通的敵人,而是一個神界,神界的每一個高手均有可能與他為敵。他娘說了,他雖然有了兩百多年的修為,但是神界之人絕大多數均是數千年道行,雖說他的功力雄厚,與一神戰,大有取勝的可能。只是他和他爹一樣,面對的是數千萬的神將天兵,縱是他有神體,又得到軒轅大帝的神脈,一樣還是閒,他現在唯有修得軒轅大帝的內功心法—黃帝神功,方可與神一戰。
他已經詳細的看過了「黃帝神功」,但是他讀不懂,縱是他查閱聖典,盡數翻譯,但也無從下手,「黃帝神功」甚是深奧,他只得等待母親回來,再請教於她。想起母親,他的心更加的不能平靜了,因為他們現下不知身處何地,吉凶難料。而且他更加擔心他的兄弟李信和心中的她,他不想讓她受一點委屈,但是他又不得不讓她去冒險,對他來說,精潔的生死同樣重要。
昨晚李信下毒於他,他看見了,但是他還是喝了下去,因為他知道李信必有苦衷,當他魔毒發作時李信說了,他說:「大哥,我是為了救精潔,李信對不起大哥!」雖然他是用眼神說的,但是他聽到了,他也早就發覺精潔的不正常了,只是無法確定到底怎麼了,若不是李信下毒,他還真的難以查出,說來倒要感激李信。
只是有一事他現在還是很矛盾,他愛精潔,亦愛雪仙,此二人就夠他抉擇的了,但是李信恰恰愛上了精潔,對精潔他不得不放手,但是他還是覺得很是不捨,畢竟他明白他深愛著她。精潔近日來對他忽近忽遠,他甚至不能確定她心中是否還有他,他與雪仙在一起時,她總是與李信一起談話,說笑,也許他們之間早已產生了真感情,還是她在逃避……
「雪少俠在此,呂先生有請!」突然有人說道。
王翦轉身見來者正是秦異人的隨從,他便知呂不韋定在殿下府中,於是答道:「好吧,我們去吧!」
言畢便隨著殿下隨從一起向殿下宮走去,他不知道呂不韋找他所為何事,但是他也沒有多問,他知道來者僅僅是傳話,他應該不會知道太多。
「雪少俠近日可是名震大江南北的名人了,讓在下好生羨慕!」來者突然說道。
「羨慕,其實名是用血換來的,兄弟!」王翦歎道。
「那倒也是,不過流血也罷,我倒寧願流血,可是沒那個能力,大哥你以後若是成就一番事業,記得多多提拔小弟,就看在兄弟多次為你跑腿的份上。」說話間一副可憐之極的樣子
「一定,一定。」王翦答道。
……
來人對王翦尊敬有加,甚至不在乎他比王翦大數十歲,亦是直呼大哥,王翦一時難以接受,對他亦是客氣許多。
「雪少俠來了!」呂不韋見王翦到來於是行禮說道。
這一拜使得王翦尷尬之極,呂不韋見殿下從不行禮,而卻是對他,他慌忙說道:「呂先生此為何意,這不是折殺我嗎?」
不過話出口之後,這才想到呂不韋無事不登三寶殿,而今如此客氣,必然有事!
「我這是在祝賀雪少俠啊!」呂不韋說道。
「在下並未大喜,何來祝賀啊!」王翦不解道。
「這邊坐,這邊坐,容我慢慢道來!」
王翦點頭應答,他見屋中就呂不韋一人,於是問道:「殿下不在宮中?」
「殿下與客在書房談事,今日呂某終於有了時間,恰逢雪少俠喜事,得來拜訪!」
「喜事?呂先生快快道來,你這不是急死在下嗎!」
「雪少俠且勿著急,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勉強不來!」言罷對著側門喝道:「拿上來!」
言罷,兩個丫環上前,行在前的丫環抬著木盤,盤中放有一黃金盒子,上有一白金小鎖,樣子極為高貴。其後的丫環亦是抬著木盤,上有盛滿酒的黃金壺一個,側邊放有鋁杯兩個。
「呂先生,此為何意?」王翦不解的問道。
「莫急,莫急,打開它!」說著從胸前的口袋裡取出了一小金黃鑰匙,交予丫環之手,丫環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寶盒。
盒中頓時白光閃現,照亮了整個屋子,屋中正如陽光下一般光亮透明。
呂不韋指著盒子說道:「此物乃是夜明珠打造的玉石手鐲,價值連城,世間僅此一寶,乃是當年西周贈予秦國開國君王與其妻的定親信物。」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這套酒具呢,也不是什麼珍品,只是用黃金所鑄,裝酒好用罷了,其杯也只是鋁鐵所鑄,不是什麼奇世珍寶。」
呂不韋此話實在嚇人,玉石手鐲就不說了,單憑他所謂不是珍寶的那套酒具便值萬錢,在秦國,能夠享用呂鐵所鑄酒杯的僅僅秦王一人,用黃金鑄造酒壺的,為數亦是不多,世間怕是只有呂不韋能耍起這個闊了。
王翦驚奇的不在於其寶的價值,而是他們怎麼知道自己現在已是心有佳人,這手鐲是定親所用的定情信物,當然也是送他做定親信物了。一時滿面赤紅,沒有聽到呂不韋接下來的話語。
許久後,王翦驚道:「呂先生?」
「沒錯,這些都是你的。」呂不韋一本正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