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兒,你怎麼來了,路上辛苦了。」
妹妹不辭辛苦的追趕而來找尋他,讓土烈十分感動。此刻他就想摸著妹妹的頭,摸著她柔順的發,把這個讓他一直記掛著的妹妹永遠圈守在自己身邊。
「哥哥,木遠浩好壞,他都不告訴我你這麼早要走,我差點就趕不上你了。」
委屈的告訴哥哥,她這才覺得沒有那麼委屈了。好在是趕上了,不然她永遠也不會原諒木遠浩,哪怕再也見不到他。
哪知土烈並沒有生氣,他笑著說,「壤兒,皇兄知道你不是故意不來送皇兄,皇兄都知道。只是這並不關二王爺的事,是皇兄不讓他講。」
此話一出,羅婭的失望更是加劇。哥哥居然不想讓她回去,她這是一廂情願的以為哥哥希望她回去。原來不只是木遠浩不喜歡她,還有許多人都不喜歡她在他們身邊。無極在送她到達土烈太子那之後便走了。既然已經放手,木遠浩那裡她已經是回不去了,而哥哥這邊又不希望她跟他回去,她也不會不識趣。看來她「自由」了,自由到無親無故。其實本來就無血緣,只是她一廂情願認了他這個哥哥。
心裡的難過她沒有表現出來,嘴唇相咬著,她聽話的應了一聲, 「哦,我知道了。壤兒只是來送皇兄一程,看到皇兄安然,壤兒也就放心了。」
難過,真的很難過。她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還有手上的打包好的包袱,讓尷尬蔓延了好一陣子。她真的是想回去,可是因皇兄的話,她不得不說只是來送送他,不敢開口提及要跟他回去。她將要失去這個很體貼的皇兄,也許是曾經的,因為現在他連要回去都沒告知與她,更沒說要帶她回去。
「嗯,皇兄知道了。」土烈應著,隨即抱怨,「這木王爺派來的人怎麼這麼糊塗辦事,把壤兒一個人留在這裡。壤兒,皇兄派個人送你回去吧。」
土烈的聲音很生疏,沒了以前的熱情。
羅婭拽緊自己手中的簡單包袱,鄭重的點了一下頭,頭再沒有勇氣抬起。
土烈皇兄的眼睛難道有問題,為何看到她手中的包袱還不明白她要跟他回去?難道他不明白既然無極丟下她給他,那就是意味著木遠浩肯讓她跟他回土國。然,他忽視得徹底。
「壤兒,你一直都是我的妹妹。」
羅婭上馬之後,土烈沒有多少感情的道出一句。這次依然,羅婭也沒敢看他眼睛聽他說話。
聽別人最後一次叫自己壤兒,羅婭心中呢喃,今後她就只是羅婭了,地地道道來到古代沒什麼本事的現代人。
這次折回京城羅婭走的是大路,不必再擔心有多大危險。土烈派給保護她的人雖面上平平,也是值得不必讓人擔心他的能力的人。
大路,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快,人已經下馬,面前是二皇府三個大大的鮮艷的大字牌匾。打發走了送她回來的人,羅婭沒有進入二皇府,手裡簡單的包袱現在是她唯一的物件。裡面只有一條攀巖繩,兩件換洗衣物,連碎銀子都沒有一丁點,再無其他。
沒有讓送她回來的人在別處放她下來,而是選擇在二皇府門前停下,只是為了寬土烈哥哥的心,好讓他放心她已經安然回府。她沒有打算再進二皇府,一點打算都沒有。就讓木遠浩以為她回國了,從此不再出現在他的面前,從此不再在他面前煩他,他定沒有那麼多的不甘於心上了,慢慢的他會高興起來,忘掉所有的不快,忘掉她帶給他的不快。
無落腳之地,她想到了鬼屋,那裡沒有錢也可以住人,可以嚇走對她有意圖的人。
睡在稻草漫天的鬼屋內,居然有種安逸通透整個身心,有種親暱感。早這樣就好了。二皇府再好,始終被人嫌棄也便不那麼讓人嚮往了。
睡一覺,麻痺了傷心再醒來。還是透亮的一早,因為傷心,因為心情欠佳,羅婭睡著得很快。
凌霄院,木婉公主醒來。身邊人已不見,昨日醉得不清的人,還這麼有精力一早出去。
因為現在在木國,無言中總是覺貼切。她伸了個懶腰,精神有些足。洗漱過後,她便和丫頭收拾起衣物和回去的所需。伺候她的丫頭今日眼神總是閃爍。因為平時土烈太子的衣物一般都不在她和他的房中,自然也沒覺今天有什麼不妥。只是她想好了,還是跟他盡早回去吧,木國再好,今後她的下半輩子也是要在土國過。多留幾天的要求儼然叫平日和氣的他不滿,她好像不喜歡看到他不高興,卻總無形中惹他傷神。
他為什麼要傷神呢?難道是因為她對他的不在意和冷淡?想著,兩頰不覺染上紅稍。要是她對他好一點,是否會成為恩愛夫妻?這樣的想法再次讓她羞怯,彷彿他人現在就在她面前。
收拾妥當她所需的物件,木婉公主有些乏意,便坐在桌案前歇息,順便把她所寫收拾。
桌上有一個信封吸引了她的視線,什麼時候留下的?
信封上的字跡明顯是他的,含蓄的字體中正漂亮,留給她的是淡淡的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