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兒和紫衣紫、關羽浠三人在二皇府賞燈閒聊,木遠浩沒有去摻和。雖然已不用擔心那個女人會隨她的皇兄回去,心裡也沒有開心。要是她醒來發現她的皇兄不見了,該是多麼的失望。
酒一杯接一杯的入肚,莫不成真的是好東西?木遠浩喝酒望月顯得有些孤獨,嚴霧天不知不覺已經走近。
「王爺,您的身體不宜喝酒。」
木遠浩沒有理會嚴霧天的關心,繼續喝,「霧天,有事嗎?」
「王爺,我該回軍營了。」
木遠浩想了想,「嗯,木國現在正在危急之中,能盡量盡點為國效力之力總是好的。你去吧。」
「王爺……」嚴霧天欲言又止。
「說吧,大家都不是外人。」
「王爺,霧天除了崇拜喜愛老將軍和王爺之外,其他人霧天皆無心去想。只是皇妃姐姐很特別,她救過霧天的命,而且把霧天當成自己的親弟弟般,霧天不想皇妃姐姐受傷害。如果王爺不喜歡皇妃姐姐,那就請王爺不要再傷害姐姐。霧天雖是局外人,但是每次看到姐姐受傷害,心裡總不免難過。姐姐沒有別人出眾是她的錯,但是嫁給王爺卻是王爺自己選的,姐姐又有什麼錯呢。如果不能愛上,那何不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為何一定要每次都傷害她。」
皎月當空,把木遠浩的目鎖住。月光灑在嚴霧天的臉上,暴露出的是一臉誠懇和心痛,他忽視一邊。
「月是故鄉明。」又是喝酒的動作繼續。
「也許姐姐能和土烈皇子回去是一種自由,會比在我們木國開心。」
「啪。」桌面斷裂,桌面上的東西全成碎瓦碎瓷付之一炬。
死神為何沒來臨?把他這個作孽之人早早收了去是最好的辦法。
遠處流動的動聽琴音不似今早牢牢鎖住他的思緒,現在一點也喚不起自己的欣賞之意。難道自己現在的心情槽糕到了極點?
嚴霧天愧疚長歎,「對不起王爺。」王爺的壓力又有誰能分擔。
五國烽火再起之時盡在眉梢,土烈不語,王爺也不說。烈皇子這次的到訪,並不一定是要帶皇妃姐姐回去。也許她呆在木國會更安全,只是難免會受氣。
「霧天,不可以讓她知道土烈來木國的目的。」在去軍營之前。
嚴霧天淒瞭的笑,經受苦難並不是最煎熬的,最煎熬的是明明一方苦苦難支撐,人人都想同甘共苦,何以要欺騙。姐姐若知道,一定義無反顧放棄安逸,隨烈太子回去。王爺攔著等於是把人的心往絕望上趕。
嚴霧天跪下,「王爺,讓皇妃回去吧。以其在這裡被所有人看不起,回去自己的國家做些貢獻,將來她還不至於會生怨於您。撇開您不喜歡皇妃的事實,就算今後您喜歡上了她,把她留在身邊也是一點意義都沒有。」
王爺很快就會死,他不放她走,她就一輩子也離不開木國離不開二皇府了。
「來,霧天,起來。今晚我二人喝上送行酒,不再聊這些無趣之事。呵呵……。」
說到死亡,木遠浩最後竟然笑了起來。對,還她自由,還她自由,他心裡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