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的男人突然覺得很可愛,那壞臭脾氣也越來越變得讓人能勉強接受。一切的理由皆因他救了人,所以變得更讓人接受。羅婭不理會某人越發的黑臉,訕笑著擦拭他的手臂。開始是沒有取笑的笑,現在由於他黑著臉,所以她已經改成悶笑了。
「女人,你笑夠了沒有?出去,換年兒進來。」
明明很生氣她笑他,看到她卻又心裡舒服得緊。曾幾何時,她有過像現在一樣心甘情願的主動為他,關心他?
「你自己叫去。」擺明趕她走,羅婭沒理睬他的意見。「喂,你不覺得我現在像犯花癡嗎?」
羅婭語不驚人死不休,還原在現代的大大方方。只有他這個瘋子能用非常手段,把她的大方能一時間給弄沒了,換上不該有的不強硬和羞澀態度。
無語,黑線萬條……
「叫年兒進來。」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該死的,她搞什麼,突然這麼柔和的態度對他。手上擦拭的動作也輕柔得小心翼翼,好像對待的是一個她喜歡的人一樣。她還大言不慚的對他說對他犯花癡。那不正經的笑和話語,是那樣的入得人心,讓人下一刻就想對她說「好吧」。
體內開始快速串上一簇火苗,熱熱的燃燒得難受。真諷刺,剛剛他還在問黃御醫要「克情散」,現在就已經快瀕臨敗北。
「女人,你再不走,可不要後悔。你是不是還想重演今早的事情?」
到時候又哭哭啼啼的煩死人。若是別的女人,還不早巴望他的賜予。
只見某人愣了一下,火辣的臉在瞬間盪開顏色,漸漸紅潤,又慢慢一點一點的恢復過來。
「我……隨便你愛怎樣怎樣。」
她慌亂的埋頭洗著擦布暗惱,她這是怎麼了,竟然說出這麼厚顏無恥的話。她不是隨便的人,現在竟答應得那麼快,連想都不用想。今早她確實因為他碰她,而變得很不開心,心情很槽糕。可是現在心境完全不一樣,因為她又瞭解到了另一個跟她想的不一樣的木遠浩。他對人很冷,危險的時候又不會置之不理,以性命相救。
天啊,她在說什麼?這不是在折磨他嗎。他的拳頭已經握得快僵硬無法動彈了,只為了一個克制。他在克制,她卻在無形中撩拔。現在連拿話嚇她,她都不走,這要如何是好?他快受不了了。
他不是那樣的人,他不能再讓她以為他是那種見到女人就會往前撲的男人。他不能再放任自己那樣對她,那樣的男人會讓她瞧不起的,連自己也會瞧不起自己。他要與病魔抗爭,收回男人的尊嚴。
「把年兒叫進來,剛剛御醫交代的事情,她比較清楚。」
這女人吃軟不吃硬,他只好無奈的洩氣,放低了語句吩咐她。他只要她走。
恩,他想讓她走,而且很堅定。她在這裡礙他什麼事了?有種被排除在外的失落,但是她臉上藏得很好,依然帶著微微的笑。
「好吧,我去叫年兒。」
原來厚顏無恥真的會丟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