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之徒。」
沒敢大聲罵他。想到那一夜,自己心裡依然毛毛的。自從昨天早上被關進天牢以來,到如今已是第二天的早上現在。一天一夜,她連做夢都在艱難的安慰自己,既為人妻,夫妻之間那道檻一定要破的。
可是面對他沒心沒肺的取笑,心裡竟然又有些難過,把好不容易的自我安慰的稍稍平靜的心又弄沒了。他只是個無感情的動物,哪知道什麼遇到真愛之類的。見一個女人動一個,自己就真的毀在他手裡了,而且自己並沒有喜歡他的一點衝動。要跟一個無感情的人過,該是多艱難的事情。
「自作自受。」竟然將計就計把他也弄掉坑裡了,早該懲罰。別說他很傻,早就知道她是故意耍花招大叫,讓他掉坑裡。這女人也並不是很傻嘛,懂得利用他來訓斥遠徹。別說,若他不掉進去,他指不定就不會厲聲要求遠徹抄課業了,她真精,但是精得過度了。
「好吧,好吧,我自作自受,你走吧,別打攪我看帥哥。」
敗給他了,剛才還厚著臉皮提前夜的事。天牢雖然髒臭無比,可是自那夜到現在,在天牢沐浴都免了。可惡他身上殘留的淡淡男性熏香味道,還一直在她鼻子前繞啊繞,又舒服又想可惡的揮去,可它就是在囂張的伴著自己。連不用見他面,他都能那麼折磨人。
她不再看他,注意力又回到了牆上的畫畫上,又在認認真真的畫起來。
「啊。」猛然覺得手臂似要斷裂了,她的臉呈痛苦狀。那麼粗魯拉她做什麼?不管三七二十一般連拉帶抱帶拽把她弄出牢房,她不會走路嗎?
「這裡犯人人滿為患,沒地方為你這閒情雅致騰地方犯傻。如果你願意,可以考慮和那些將要死刑的殺人犯住一起。」
沒耐性和她說那麼多話,犯困得很。由於缺睡眠,他的臉已經有些蒼白了。
顛簸的馬車內,可憐苦了羅婭這個現代人,左搖右晃撞東撞西。一會顛一下,後腦勺被馬車內背後面擋板撞疼,一夥左邊或右邊的頭被撞到,撞得馬車內咚咚作響,暗地裡苦叫連天。可是她卻還得無辜的看著穩穩坐著,但是因為她製造的各種噪音,而睜開的那雙隱忍的雙目。他的眼睛足可以殺人,她吵到他了。
「對,對不起。」跟非人類只能先道歉為強。
「過來。」話落,人被他拽進懷裡,胳膊又一陣痛苦不堪。他也真不懂得憐香惜玉。」「不許吵,不然把你丟下馬車。」
他在她耳邊哈著氣。把她抱得緊緊的,像鋼鐵般硬度。這回不會恍了吧,他繼續閉上眼睛。
好暖啊,雖然他的鐵臂箍得人很不舒服,把她的身子都肋得生痛。他的溫度卻那麼令人舒服。昨夜冰冷的天牢,沒有人為她準備任何的床被,她一直咬緊牙關到現在。早上最是徹骨的涼,他的懷抱剛好就像解藥一樣,把她徹底暖化。
先是傳遞給她漸漸的溫暖,然後不久變得熱了起來,再變成滾燙似要讓人冒汗的熱度。不是不舒服,是舒服得怪異。而昏睡的他渾然不知。糟了,照這種情況,應該是某人想入非非變成的結果。她只得懊惱的假裝閉上水靈的眼睛,睫毛在風吹進時,柔和的隨風吹拂,很美很恬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