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不……不要打了!!桌……桌子底下……還……還有錢!」
母親的慘叫,撕心裂肺,每一聲哭喊就像利刀割在紀雨霏的心上……
她痛恨地仇視著紀平,嘶喊著,「你這個孬種!有種別打女人,有種你自己出去賺錢,我不會給你錢的!」
當紀平放下手裡的棍子,衝向桌角底下時,紀雨霏將紀平撲倒在地,手指摳住桌腳底下,痛苦地咬牙,將桌底的錢壓得死死!
紀平手臂一揮,一個拳頭撞在紀雨霏的臉上,紀雨霏被打得鼻血淋淋,差點休克,接著又是被紀平恨恨一踹,滾到了沙發邊上。
紀平氣得咬牙,數了數桌底錢,零零散散才一兩百塊,顯然不夠還他的賭債。
「小『女表』子!識相地就給我把錢交出來!我看你這次回來,一定是釣到了金龜婿,不然怎麼敢和我談條件讓我和那個老『女表『子離婚!」
紀雨霏貝齒磨礪著唇,痛得快要散架,一次次想要爬起來,都癱軟在地。
「你……罵我可以,但你沒資格罵我媽!」
「沒資格?」紀平嗤笑,指著母親,「俞曼馨,你教育出來的女兒,果然和你一樣的騷而且賤!一臉的騷樣還在那兒裝清純。要不要……老子把你當年的事,都告訴給一向你的寶貝女兒聽,我倒要看看你女兒聽了以後,還會不會維護你!」
「不……不要!!!」母親跪倒在地,匍匐前進,哭著拉住紀平的褲腳,「不要說……求你,不要……」
紀平看著俞曼馨求饒的模樣,心裡一陣痛快,但他偏不如她所願,對著紀雨霏道,「你真以為你母親的手還有臉上的疤,是意外所致?」
「夠了!不要說了!」
母親急得在地上拚命磕頭,一下重過一下,地上鮮紅的血跡愈來愈深……
紀雨霏嚇得臉色慘白,紀平淫笑道,「當年,你媽這個騷貨,剛懷上你,就忍不住紅杏出牆,憑著自己還算有幾分姿色的臉,還有那雙彈著好聽鋼琴曲的手,勾搭上有婦之夫!所以你這個小賤貨,不乾不淨的小雜種,想讓我對你好,沒門!」
「求求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母親哭得更加慘烈,一雙顫抖無力的手,死死地拽著紀平的腿,紀平冷冷一笑,一腳將她踹開!
紀雨霏震住,水眸裡滿是的震驚與不信。
紀平得意一笑,繼續道,「可你媽,勾搭誰不好,竟然勾搭了當年黑道老大冷為君。還指著肚子裡你,謊稱你是他們冷家的種,冷家哪是好騙的主,冷為君的老婆查明真相後,下了江湖追殺令,將你媽那老騷貨的手筋挑斷,再用刀子畫花你媽的臉,當時幸好我帶著你媽逃離冷家,否則你早就和你媽一起死在哪條臭水溝裡都沒人知道!」
聽著冷為君的語氣,像是在吆喝當年的功勞。但……難道他救了母親,就可以這樣百般地以此為借口,折磨和虐打她們母女二人嗎?
紀雨霏覺得恨,恨得簡直想殺人!
但她恨的不是母親,因為她看見母親哭泣得紅腫的眼睛裡,滿是的委屈與苦衷。
她恨的是冷家,更恨變態的父親!
「怎麼?聽完這個事以後,還有同情你母親嗎?」
紀雨霏抬頭,望了母親一眼,母親卑微地低頭,感覺自己無顏面對女兒。
「同情?我同情的人是你啊,我的父親!一個只會吃女人用女人的窩囊廢!」
嘲謔地勾起一抹冷笑,就像黑夜裡的一株沾滿毒汁的曼陀羅,開得妖冶燦爛……
紀平怒火攻心,一把揪起桌邊的椅子,朝紀雨霏砸去!
木條崩裂,散亂在紀雨霏痛倒的身子邊,她一動不動地癱在冰涼的地板上,模糊的視線中,映出紀平嗜血的獰笑,他踉蹌了幾步,轉身又拽了一把椅子,高舉!
然後,重重地砸下!
「啊……啊!!」又是一聲響過一聲的慘叫聲。
但,那對於紀平來說,不夠!
他再次撿起地上的皮帶,將趴在地上的母親,反覆地鞭抽,痛快地看著母親身體痙攣抽搐。
身體,好痛好痛……
頭,早已脹得連視線都模糊,只是母親的慘叫聲,如此響亮!
她不能坐以待斃!
手指,顫顫地在地板上移動……慢慢地,她摸到了一隻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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