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現代首席愛 跨越百年來愛你 第194節   謝謝你曾經愛過我
    半年未見的人此刻就在對面,半年未聯繫的人一如從前。偉岸挺拔的身體靠在那兩風度翩翩、氣魄雄渾的奧迪上,更多了幾分陽光,多了幾分帥氣,也多了幾分成熟。唇邊的笑意有些邪魅,更勝以前的他。

    這個曾經愛過自己的人亦是那麼美好。於清淺朝他笑了笑。隔著幾米遠的距離看著彼此,看不透,卻又懂得幾分,這無疑是最美的距離。

    收起了笑容,向她走近。穩健而沉穩的步伐,是他的氣度與風格。然而漸漸離的近了,付亦倫兩道濃眉也越緊蹙了。半年未見,她怎麼瘦了這麼多。

    停在她的面前,給了一個紳士的擁抱,「於清淺,我回來了。」

    天知道,這個擁抱寄托了多麼厚重的想念。這一句,他前後思忖了多少回。自己一下飛機,把行李扔給了父親派來的司機,自己就駕著車過來了。只為第一眼就能看到她。

    「歡迎回來。」看到他,依稀還能記起自己與他共舞的畫面,還能想到與可依重逢的景象。

    「走吧,陪我逛逛這校園吧。半年沒見,有些地方應該變樣了吧!」付亦倫拉著她往校園裡走去。

    也好,自己大概也沒有機會來欣賞這美麗的校園了。在這裡呆了一年,好像還沒有把一些地方全部走遍。就當是最後的祭奠了吧!

    「於清淺,你為什麼不開心?」付亦倫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於清淺一怔,望著他,自己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沒有這麼明顯吧?」故作調皮地笑著,想掩飾掉一些他所謂的不開心。

    「沒有了。」只是我能望見你心底。付亦倫的眸子便深沉了些,後半句話沒有說出口。然後拉起她的手,故作神秘地一笑,「走,帶你去個地方。保證你沒去過。」

    於清淺滿是疑惑的跟著付亦倫走過一處處熟悉的風景。他怎麼敢篤定自己一定沒去過。

    「到了。」付亦倫停下了步伐,轉過頭看著她。

    於清淺稍稍抬頭,是一個歐式建築,有點像教堂了,想必這就是大家傳說中的「憂樂伊甸園」了。海門大學最神秘的地方。因為只在每年畢業典禮的那天開放,而且只有畢業生才可以進入。

    儘管大家都很好奇這裡面到底是什麼,但是因為無法進入所以都是深深保留著這份好奇。

    付亦倫和看門的大叔溝通了一下便回來一下蒙住了於清淺的眼睛。「先閉上眼睛,我帶你進去。」

    於清淺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在他的指引下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著,「真的可以進去嗎?」

    「現在都不相信我嗎?」付亦倫微笑的語氣裡摻雜著一點失落。「可以睜開眼睛了……」付亦倫慢慢地放下了擋在她的眼前的雙手,期待著她的表情。

    於清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那一瞬,她懷疑自己進入了一個夢境。雪白色的牆上是各種形狀、顏色各異的牆貼,但卻絲毫不顯得錯亂和無序,大概是早就設計好的。反而像是一幅優美的風景圖,樹葉青翠欲滴,鮮花爭奇鬥艷,蝴蝶翩躚起舞。其實每一處的牆貼上都是每個人記錄下的最後的心情。而眼前是一幕幕簾子。第一幕簾子上串起的是各種款式的戒指,細心地人不難發現很多都是情侶對戒,燈光下顯得格外奪目和醒目。

    於清淺撥開了第一幕簾子,第二幕簾子便展現在眼前,那是各種飾品串起來的。有玩具,有掛墜,有扣子,各式各樣的……

    第三幕簾子是彩紙疊成的各式的形狀串起來的,有千紙鶴,有心,有雙心……

    「這些……」於清淺回眸看著付亦倫,想得到他的解答。

    「這些是每年的畢業生的憂樂伊甸園。因為他們都把感情留在了這裡。有的人只是留下了一個證明,證明自己曾經那麼轟轟烈烈地愛過。然後把愛背上行囊,繼續前行。也有人把愛留在這裡後輕裝上陣,灑脫的放下了……」

    於清淺似懂非懂的望著他。

    「這裡也叫愛情伊甸園,相愛的人會在這裡留下他們愛的信物,寫下愛的宣言。暗戀的人或許會在這裡寫下一些告白的話,受過情傷的人也會把一些曾經的紀念品留在這裡,表明他們告別過去的決心。就像伊甸園裡發生的,不只有美麗的童話,也有可怕的噩夢。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愛情際遇。」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些什麼?」於清淺聽出些他話外的東西。

    「你這麼聰明應該明白的。對待感情,要麼努力地去爭取,要麼很坦然的放下。否則受傷的只有自己,明白嗎?」付亦倫輕撫著她的頭髮,從自己剛剛看到她的那一刻,她無處不在的透露著那抹似深似淺的憂傷。讓人看了很是心疼。

    於清淺有種被人看透了的尷尬,「我會努力試著放下的。」

    於清淺那一瞬的掙扎那麼明顯,也牽扯了付亦倫的心。當你放下的時候,我是不是就有機會了呢?其實放不下的何止是你,我也放不下。只是你會知道這裡的一隅,是我愛著你的抒情。只是你好像根本沒有要詢問、沒有要去尋找的意思……算了,只要你開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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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倫,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啊?」家宴上,夏彤玩笑地責問付亦倫。

    「我可是早就通過氣了。只是某人一直忙著自己的婚禮,才沒注意罷了。況且有人要結婚也沒打個招呼啊?」付亦倫反駁道,沒有注意到夏彤的表情很是尷尬,酸楚一陣陣的掠過臉頰。用逼婚的方式,真的不是自己的本意,只是身不由己的選擇了這樣最無奈的方式。

    「呵呵。那你還不是知道了。」夏彤立即夾了踩吞下,試圖來轉移自己的悲傷。

    「對呀,姐夫怎麼沒來啊。表姐你也不帶過來瞧瞧。都好久沒見過面了。」想起冷川痕,付亦倫曾經把他當成偶像,沒想到現在快要成為一家人。只是他還不知道冷川痕也是自己的情敵。那時,他又會作何感想呢?

    吃完飯,付亦倫便照例打了個電話到藍可依家。於清淺再三思忖後,還是覺得住藍可依家裡最方便。雖然任竹楓一再勸說,但最後還是隨了她的意。

    「可依,淺淺她在嗎?」

    「亦倫,你……」藍可依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於清淺的事。事情已經很複雜了,她真的不想再有一個朋友陷進來。

    「可依,到底什麼原因你每次都不讓我和淺淺通電話。甚至不許我去找她?」付亦倫怎麼也想不明白。

    藍可依揉著太陽穴,每天公司忙得要死,回來還要幫於清淺擋電話,這活得也夠辛苦的。「你們不會有結果的。我不想看到你受傷。」藍可依只能用這種隱晦的語句來表達。

    「可依,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淺淺她怎麼了?你不說我就去你們家了。」付亦倫已經有點心急如焚了。

    藍可依只得疲憊的把自己蜷縮在沙發上,臉上的五官都糾結在了一起,「好吧。你知道嗎?淺淺她愛的是冷川痕。就是即將成為你表姐夫的川痕集團的總裁。而且,淺淺很愛很愛他,她不會再愛上別人的。」為了他,於清淺幾乎犧牲自己的全部。

    付亦倫的神情漸漸變得幽深,原本陽光的眸子也鍍上了一層夜色,聊有深意地望著坐在另一側的夏彤,怎麼也無法將於清淺和自己的表姐和冷川痕聯想到一起。就算給自己一萬次機會,也不會把他們三個聯繫在一起。

    「她愛的竟是他?」

    「是的,很愛很愛。要不是因為……「藍可依及時住了口,差點把不該說的也說了。

    但還是沒有躲過付亦倫的耳朵,「要不是因為什麼?」付亦倫緊張地問道,顧不得家人投來的異樣的目光,下一秒索性站了起來,上了樓在陽台上接電話,冬日的冷風襲來,讓人一下變得清醒。

    「沒什麼!」藍可依真的很想說,可是又不知道該不該說。

    「可依,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付亦倫是吃了襯托鐵了心要知道原因了。而且藍可依一向都是直來直去的,不會拐彎抹角,也不會吞吞吐吐,這讓付亦倫更覺得事情不簡單。

    「好吧。淺淺是因為夏彤懷了冷川痕的孩子,而且受到威脅才不得不離開冷川痕的。信不信由你了。」藍可依又補充了一句。

    付亦倫一怔,表姐懷了孩子?怎麼都沒聽說啊?那麼是表姐騙了於清淺,還是瞞了家裡?「我會查清楚的。你放心吧。」一陣烏雲壓上了心頭,付亦倫有些猶豫地掛上了電話。

    「亦倫你去哪兒了。來來來,告訴我們有沒有合適的對象啊?」長輩們一看到付亦倫從樓梯上下來,就把話題拋給了他。

    「爸媽,有了會告訴你們的。你們就別瞎操心了。不過你們應該不久就可以抱到表外甥了。」付亦倫溫馨的笑著,只是把更多的目光給了夏彤,觀察她的表情。

    長輩們先是不明白,隨即便想到,也紛紛把視線投給了夏彤,「小彤,難道你有了?」一個個滿是期待的樣子。

    夏彤瞪了付亦倫一眼,「你們聽亦倫胡說呢,他胡謅的你們也信。我哪有啊,恐怕要叫各位長輩失望了。」

    「真的沒有啊,我還以為我要當舅舅了。」付亦倫很遺憾地說道。「對了,這麼晚了,表姐夫他不來接你嗎?」

    果然夏彤的臉色又是一變,「他,最近年關,公司比較忙了。我自己回去也是可以的。」夏彤心裡埋怨著付亦倫,一直拆她的台,不知道是何居心。

    「那小倫你待會兒送送你表姐吧!」父親大人發話道。

    「沒問題,要不現在吧!新娘要早些休息,美容養顏。」付亦倫找了個借口,他有很多事要問夏彤,正好借此機會。

    坐在車上,夏彤一直照著一些很瑣碎的細節問著付亦倫,但付亦倫卻好像沒聽到似地。一問三不回答。氣氛陡然變得有些詭異,夏彤的情緒也漸漸的褪去了,離月痕公寓越近,自己就感到一陣壓力,有些透不過起來。好像很容易都能把自己引爆,很壓抑。

    「你真的沒有孩子嗎?孩子呢?」付亦倫相信醫院的驗孕單應該不是作假的。而且以於清淺的才智,應該也不會這麼輕易中了夏彤的全套。可是他哪裡知道於清淺是個古人,根本就不瞭解21世紀。

    「亦倫,你什麼意思,幹嘛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啊。我不想再提這個孩子的事情。」這個孩子就是她人生一場最驚悚的噩夢,是人生中的一個毒瘤,她早就已經解決掉了。偏偏這時候他還一直拿來說。

    付亦倫驚訝於她過激的態度,這麼說是真的有了。可是她為什麼不跟家人說,卻要以此來要挾於清淺,難道,「這個孩子他不是冷川痕的?」付亦倫很大膽的猜測道。

    「亦倫,你究竟怎麼回事啊?」夏彤快有些抓狂了。

    「表姐,你知道嗎?你每次談到結婚兩個字的時候,雖然總是一副很開心的樣子,但是那時你眨眼會變得頻繁。這種開心、這種喜悅並非發自你內心,只是你偽裝的結果。

    夏彤的心轟然倒塌,一直以為自己的表現天衣無縫,原來不過是一場自欺欺人的騙局。濃重的悲傷褪去了連日來的故作強勢,「我沒有辦法。我真的無能為力。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麼愛他,我真的不能失去他的,你明白嗎?」夏彤掩面哭泣著,在他面前甚至都不能哭泣,怕讓他覺得自己惺惺作態。哪怕他恨自己,只要他在自己身邊就好。

    「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幸福勉強不來的。表姐,你應該屬於快樂的。悲傷不適和你。」付亦倫的車在月痕公寓停下。這一刻他才忽然想起,出國前的那一次,他就是把於清淺送到了這裡,一下子忽然明瞭了許多。

    那麼冷川痕愛的到底是誰呢?如果愛於清淺為什麼要娶表姐?表姐威脅於清淺的籌碼到底是什麼呢?謎團一個個滾進付亦倫的心裡,一時間臉上薄霧濃雲籠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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