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遠遠地望著你
小心翼翼地
生怕一旦靠近
就沒有了後路可以撤退
直到有一天
你向我走近了
我才發現你的偽裝
原來所有的溫柔你都懂
那麼你可曾對那個人溫柔過
——於清淺
於清淺打量著桌上的小半桌菜,眼珠都快掉下來了。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出類拔萃、卓爾不群。就算他哪一天失業做不成總裁,做個大廚還是綽綽有餘的。呸呸呸,烏鴉嘴。於清淺立即止住自己的想法。
「怎麼樣?」冷川痕居然露出了一抹炫耀的得意之色,這表情就算談成了上千萬的生意也是沒有出現過的。
只是看著於清淺久久都沒有動筷子,冷川痕的表情才又開始凍結。難到自己做的不好嗎?應該不會啊,以前川月姐姐都是讚不絕口的。雖然這麼久沒再碰過,但也不至於讓人沒有胃口吧。
「不喜歡嗎?為什麼不吃?」剛才的得意褪盡,只有一點亟待肯定的不自信。就像當初第一次下廚的於清淺一樣。
「我捨不得吃。」於清淺緩緩道出自己的理由。第一次有這樣一個人願意為了自己親自下廚,而且還是一個男人。記憶裡,不論是阿瑪、還是哥哥,都不曾進過廚房,甚至都不曾盛過飯。自己是何其幸運!澄澈的眼眸中早已蘊出了一片水汽,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一個字,會牽扯多少思緒;一句話,會引出多少悸動。
只因她的一句話,短短的五個字,就讓欣喜在心裡淋漓盡致的演繹。夾了一塊排骨送到她碗中,「笨蛋,快吃吧!」
於清淺慢慢地吃著,細嚼慢咽,用味覺發掘出每一道菜的可口。不得不承認,他的手藝非常不錯。津津有味的、一心一意的、神情專注的投入到一頓晚餐之中,彷彿這是生命裡最美味的一頓。
冷川痕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看一個人吃自己做的菜,是一種這樣的享受。從未有過這樣的輕鬆,從未有過這樣的快樂。
「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一直被一雙眼睛盯著,於清淺覺得自己的臉快要燙死了。
這正好讓冷川痕看到她嘴邊的微小殘粒,掩飾住眼底的笑意,從旁邊抽出了紙巾,替她輕輕擦去了。
這下於清淺的臉更紅了。「我自己來。」怎麼每次丟人都會被他看見。「我吃完了,我去洗碗。」站了起來慌亂的收拾著,想馬上躲到廚房去。
冷川痕看著她反常的樣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只是唇邊的笑,卻無法收放自如。太久沒有笑過了,幾乎要忘了如何去燦爛地給你一笑。於清淺,對不起。
於清淺回想著剛才的一幕,還是面紅心跳。這樣是不是就算在一起了?可是心裡為什麼會這麼不安呢?看來要問問可依了。
「在想什麼?」冷不防的,不知他何時來到了身旁。
於清淺一驚,差點把碗給摔了。定了定神,把最後一個碗擦好,面對他。
「謝謝你今天做的菜,很好吃。」
「我喜歡吃你做的菜。」冷川痕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極具魅惑。
於清淺點了點頭,「我也挺喜歡自己做的菜。所以以後我在家還是我來做飯。」她不想他一直下廚房,偶爾有那麼一兩次,自己就很滿足了。
「你!」冷川痕氣結。這笨女人會不會說話啊。不稀罕,自己還懶得做呢。
「好,那你下學期不用住校了,天天回家做飯吧!」冷川痕半真半假地說道,走出了廚房。
「可是你以前不是希望我住校嗎?」於清淺跟著他,原來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不僅僅是女人。
「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你住校。自以為是!」冷川痕朝沙發上一坐,只是隨意的一擺,卻能擺出這麼好看的造型。
於清淺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他真的沒說過這句話。只是自己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他,他會把自己掃地出門。「可是,天天回家很煩,還要轉車,回到家做晚飯,你會等得很餓。」
「我派車去接你,好不好?」其實並不是想讓她真的回家做飯,只是想每天都可以見到她。有時候回到家裡,漆黑的一片,覺得很沒意思。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習慣了她的存在?
「如果下午第四節課沒有課,我就回家好不好?」於清淺考慮了一下,有時候自己在學校,也會想起他一個人在家裡會吃什麼,忍不住擔心他。
「嗯。」也不想她每天都要趕車程,冷川痕答應了。側過身,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早點休息。」
於清淺剛回過神,他卻已經進了樓上的房間。臉紅成了一隻番茄,原來幸福是這樣的一種味道。
這樣的幸福也曾屬於過夏彤姐嗎?於清淺搖了搖頭,堅定地告訴自己他們已經是過去式了。
從不知道專屬和唯一是這樣的。一直以為愛是博大的和寬容的,在那個時代裡,那麼多的女子共侍一夫,原本以為自己也可以有那樣的胸襟,必須有那樣的胸襟。可是現在卻為了他的過去也暗暗計較,於清淺鄙視了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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