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濟陰的攻守戰進入第七天時,征北軍的虎嘯營終於趕到。
張飛率領四萬虎嘯營鐵騎在顏良側後突然動突襲,一舉踏平袁紹軍七座營寨。張飛一馬當先,斬斷顏良的中軍帥旗。
顏良率領潰兵倉惶後退數十里。
至此,濟陰之圍解除。
顏良兵敗的消息很快傳到了袁紹的耳中,袁紹不禁惱怒不已。
「陳楚真是欺人太甚!先是突襲我魏郡,現在又連奪我梁郡、濟陰梁郡!難道他真的認為我袁紹好欺負不成?」袁紹憤怒地吼道。
審配立刻出列道:「征北軍乃虎狼心性,我軍切不可再同征北軍牽扯在一起,否則今日之事必將重演!」
袁紹緊皺眉頭,沒有說話,神情變幻不定。
許攸朝袁紹行了一禮,隨即反駁審配,「審配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主公全是受你蠱惑才會臨時背棄同征北軍的盟約,現在我軍陷入窘地,你卻將責任推往他處,難道不知『羞恥』二字嗎?」
「許攸,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許攸冷冷一笑,質問道:「向主公獻策接收曹軍請和的可是你?」
審配皺了皺眉頭,無法反駁,沒有說話。
許攸繼續道:「我軍若堅持同征北軍的盟約,那麼今日兗州即便是被征北軍打下來的,我們也有理由要求征北軍將兗州交給我們,因為聖旨上說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兗州的治權將交予主公;而如今,我軍背棄盟約在先,這等同於違背了聖旨,我們還如何能理直氣壯地要求征北軍將兗州交予我們?即便起兵,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聽到許攸如此說,審配氣憤不已,但事情展到了目前這種地步,他根本無法辯駁。顫抖著手指指著侃侃而談的許攸,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袁紹的臉色更陰沉了。
許攸最後朝袁紹抱拳道:「主公,我軍今日的困境全是審配一手造成的,請主公治審配妄言之罪!」
「許攸,你不要欺人太甚!」審配憤怒地吼道。
突然,『啪』的一聲大響響起,眾人齊齊嚇了一跳。循聲望去,只見袁紹已經站了起來,怒火熊熊。
眾人見狀,連忙跪下。
「許攸說的不錯,今日的困境全是審配你一手造成的!」袁紹咬牙切齒地說道。
許攸臉上閃過喜色,審配的臉上露出驚容。
「主公,切不可聽信許攸的妄言啊!」審配急聲道。
「妄言?你還有臉說別人的話是妄言?來人。」
四名親兵按刀入內,抱拳道:「主公。」
袁紹指著跪在地上的審配,怒聲道:「把審配給我押進囚車!」親兵應諾,隨即將審配往外拖去。
審配一邊掙扎,一邊苦苦勸諫袁紹。袁紹心頭更煩,大吼道:「拖出去!拖出去!」
親兵不敢怠慢,強行將審配拖出了大帳。
一旁的甘寧見此情景,不禁搖頭冷笑。
審配被拖走後,袁紹仍然氣憤難平地罵了好一陣子。情緒平靜了些,袁紹坐了回去。
「子遠,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呢?難道真的就不要兗州了?我們可是已經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啊!」袁紹很不甘心地問道。
許攸朝袁紹一抱拳,然後回答道:「要讓征北軍放下成見只怕不易啊!」
袁紹的眼神中猛地閃過狠色,狠聲道:「征北軍若不肯歸還兗州,我就自己去取!」
「萬萬不可!主公,我軍在這半年的時間裡損失慘重,錢糧耗費巨大,而且征北軍的戰力強悍,顏良將軍的二十萬精銳被征北軍數萬鐵騎擊潰,就可見一般!」
袁紹聽了許攸的話,不禁打起了退堂鼓。但是他實在是不甘心就這麼放棄本
來唾手可得的兗州,於是問道:「難道沒有別的辦法讓陳楚歸還兗州和魏郡嗎?」
許攸猶豫片刻,回稟道:「在下願往征北軍,說服陳楚將兗州交還給主公!」
袁紹不禁一喜,急聲問道:「公有幾成把握說服大將軍?」
許攸苦笑一下,「在下只能說,盡力而為!」
袁紹雙眉微皺,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道:「那麼此事就拜託公了!」
許攸抱拳下拜,「在下定竭盡所能!」
心情不好的袁紹感到有些疲憊,歎了一口氣,命令眾人退去。
散帳後,許攸立刻命人去準備前往鄴城的事宜。突然郭圖來訪。
「公則,你怎麼有空到我這來啊?」許攸笑問道。
郭圖笑著朝許攸抱了抱拳,不答反問道:「子遠,你如何看當今的局勢?」
許攸不明白郭圖的意圖,捻了捻頜下鬚髯笑道:「當今天下紛擾,還能怎麼樣?」
郭圖見許攸不願細說,便直截了當地問道:「子遠往大將軍處跑得勤快,可是攀上了高枝?」
許攸一愣,隨即沉著臉說道:「公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許攸對主公可是忠心耿耿!」
郭圖哈哈一笑,「既然子遠不願說,我便不問了!只是,子遠若有什麼好處,可別忘了老哥啊!」
許攸驚疑不定,他實在不知道這個郭圖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郭圖他現了什麼?
看到許攸的神情,郭圖又是哈哈一笑,然後朝許攸抱拳道:「子遠不用想太多!我沒有別的意思!好了,就不打擾子遠了!告辭!」
郭圖朝許攸一抱拳,便離開了。許攸望著郭圖的背影,喃喃道:「這個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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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飛趕到濟陰後的第三天,張遼率領的第一軍團終於抵達兗州,隨即四萬軍隊奔赴梁郡。
兩天後,四萬援軍抵達梁郡。至此,兗州及其西部三郡才算是被牢牢地掌握在征北軍的手中。
整個兗州之戰歷時數月,其間戰事跌宕起伏,征北軍在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後終於在中原打下了一個楔子。
在張遼率軍達到兗州的第五天,陳楚也抵達了兗州。陳楚望著這中原腹地的壯麗城池,心中不禁感慨萬分,同時又豪情萬丈。
陳楚到達兗州時,張遼、徐庶、張飛、馬、呂布率領數萬將士出城迎接。
當天晚上,兗州刺史府內排下酒宴,同時陳楚命令軍需官分酒肉給全軍將士,以慶今日之功。
席間,陳楚親自向各位大將敬酒,氣氛熱烈至極。
散席後,陳楚在張蕊的攙扶下回到後院。張蕊紅著臉輕聲問道:「大哥是就上榻歇息,還是先洗澡?」
陳楚呵呵一笑,語氣中頗有些促狹的味道。張蕊受窘,面色更紅,纖手狠狠地在陳楚的大腿外側扭了一下。
陳楚倒吸一口冷氣,酒頓時醒了一半。心中不由得感慨道:這才是真正的野蠻女友啊!
伸手猛地將張蕊摟進懷裡,懲罰似的狠狠地吸住那誘人的紅唇。此時的張蕊根本就抵擋不住陳楚的挑逗,頓時就眸溢春水,嬌軀癱軟如泥了!
就在兩人纏綿到不可開交即將爆之時,典韋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主公,元直先生已經到書房等候了!」
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立刻分開。
陳楚這才想到,自己剛才吩咐了鐵衛去叫徐庶。
張蕊的一雙纖手撐在陳楚的胸膛上,劇烈地喘著氣,眼眸鼓著,用纏綿悱惻的聲音輕聲道:「壞蛋!」
陳楚心頭一跳,差點就要不顧一切的同張蕊大戰一場了。
強壓住在酒精
的幫助下熾烈高漲的慾火,捏了捏張蕊滑若錦緞的臉蛋,霸道的說道:「在榻上等我,可不准跑了!」
張蕊似嗔似羞地橫了陳楚一眼。
陳楚不敢再同張蕊沒完沒了下去了,否則只怕他就走不出這個房間了。連忙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衫,然後開門走了出去,隨手帶上房門。
張蕊歪著頭,臉上的神情一會兒羞一會兒喜,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麼?站起來,婀娜的她按著寶劍在榻邊跺了幾步,然後開始幽雅地卸下身上的鎧甲,張蕊的動作就像是在跳舞似的。如果陳楚在這裡,只怕會狂噴鼻血,因為此刻張蕊的舉止實在是太誘人了。
陳楚來到書房時,徐庶正端坐著。
徐庶看到陳楚進來,連忙起身行禮。陳楚扶起徐庶,拍了拍他的拳頭,點了點頭。
陳楚同徐庶一直長談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