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天下霸業 第六卷 霸業 第六百七十一章 突然一箭
    雖然田豐這話只是想要勸說劉協快點離開,可落在劉協的耳朵裡,意思就完全變了味,就好像是再說劉協這個主意注定會導致失敗,這下劉協哪裡能夠受得了?只是現在的情況,劉協也不好去治田豐的罪,只能是固執地堅持自己的意見,一定要留在這裡等著徐晃。

    劉協很固執,而田豐也同樣是個固執的人,又要繼續勸阻,不過這次卻是被沮授給見機得早,直接將田豐給攔在了身後,對劉協說道:「既然陛下想要留在此處,那一切便依陛下所言。只是諸位殿下都已經勞累了,不若讓臣等帶諸位殿下先下去休息,如何?」

    沮授的態度如此恭敬,劉協也沒有什麼借口反對,當即便是點了點頭,答應了沮授的請求……當即沮授便是立馬招手,讓手下的軍士帶著諸位皇子和公主,哦,還有兩位嬪妃都下去休息了,同時對劉協一拜,便是拉著田豐退了下去。

    這一退下去,田豐終於是忍不住,對著沮授抱怨道:「公與陛下如此胡鬧怎麼能行?且不說徐公明是否能夠成功搶得羅陽的家眷,就算是徐公明能夠成功,那城內的西秦兵馬又豈會干休?我們帶著羅陽的家眷,根本不可能離開西秦」

    田豐想得沒錯,這次他們商議逃離西秦的路線,卻是當年羅陽入關所走的捷徑——青泥隘口,而走青泥隘口唯一的威脅,就是駐守在函谷關的高順如果只是帶著天子離開,高順把守函谷關如此重要的關卡,倒也不敢擅自離開……可如果是劫持了羅陽的家眷,那高順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坐視不理的高順手下的陷陣營在當年函谷關大戰之時,就已經是名震天下了,雖說當年抗擊關東諸侯的陷陣營將士已經全軍覆沒,但這些年,高順重新訓練起來的陷陣營可不比當年的那支陷陣營差多少被這樣一支精銳之師追擊,田豐可沒有那個自信能夠帶著劉協安全離開西秦。

    對於田豐的質問,沮授也是一臉苦笑說道:「元皓兄,此間的關係,我又豈會不明?可你看陛下的模樣,擺明了是要抓羅陽的家眷來洩憤你如此當眾頂撞於他,更是讓他下不了台,不管我們怎麼勸,他都不會答應離開的與其在這裡繼續和陛下越鬧越僵,倒不如賭上一鋪徐將軍乃是大將之才,我們可以相信徐將軍的」

    「哎——」其實經過了這麼多年,田豐又豈會不知道自己的臭脾氣壞了多少事,可是事到臨頭的時候,他就是忍不住……當即便是長歎了口氣,回頭遠遠看著劉協的身影,對沮授歎道:「本以為當今天子是個明君,可現在看來……」說到這裡,田豐便不再說了,臣不言君過,有些事心裡清楚就行了,卻是不能宣之於口,只是從田豐滿臉的失望就能看得出來,田豐這沒有能說出口的話是什麼……

    田豐失望,沮授又何嘗不是滿心失落,其實他們這些年的謀劃,根本就不需要花這麼長的時間。可就是因為當年劉協沒有沉住氣,硬是要派史阿前往捉拿何太后,導致他們的實力被**,這才不得不把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情報網全盤放棄,從頭開始,這才耽誤了這麼多年。而最可憐的就是那史阿,那件事過去之後,天子卻是將一切過錯都推到史阿身上,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從那個時候開始,沮授就知道這天子也是一個寡情薄義之人,只是沮授自幼接受的忠君思想,讓他無法背離天子而去。

    輕輕拍了拍田豐的肩膀,生怕田豐一時忍不住又去和劉協理論,連忙是讓田豐去安排那些漢室成員,自己則是轉而去照顧起劉協去了。

    而這一等,卻是足足等了有將近一個多時辰,眼看著天都快亮了,洞口那邊卻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原本自信滿滿的劉協,此刻也是有些坐不住了,之前他態度堅決地要留在這裡,不光是要爭一口氣,更是認為徐晃此行必定成功,他希望能夠借此來樹立自己的聲望……可現實情況卻是讓劉協越來越不自信了,畢竟自己還是身處險地,正如田豐剛剛所言,如果徐晃失敗了,那接下來可就要面臨西秦軍的追擊了

    這些年來,羅陽的強大給劉協也是留下了不少陰影,一想到西秦軍就要追過來了,剛剛脫離羅陽掌控的劉協心裡立馬便是被恐懼所纏繞,當即劉協也顧不得面子了,對一直守在自己身邊的沮授說道:「沮愛卿,你看,這徐將軍是不是,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啊?」

    一聽劉協這話,沮授立馬就是明白劉協這是怕了,心裡無奈地歎了口氣,不過面子上還是要對劉協恭恭敬敬的,沮授回答道:「陛下徐將軍有大將之才,身邊又有八千餘將士,比起城內西秦錦衣衛的兵馬都要多,應該是不會出什麼事……只是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想來折騰了一晚,陛下應該也累了,不如先行回去休息吧這裡,就由臣來守著就行了」

    沮授的話完全是給劉協一個下台的台階,劉協自然是要抓住這個機會了,連忙是點了點頭,突然想起剛剛沮授所說的,又是裝出了一副疲憊的樣子,打了個哈欠,對沮授說道:「沮愛卿說得在理啊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有勞愛卿再次等候徐將軍了朕,朕的確是累了,就早點回去休息了」說完,劉協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從守了一夜的洞口旁離開了,在那些軍士的護送下,準備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陛下大人洞裡面有動靜」就在劉協正要準備離開這裡的時候,忽然,一直守在洞口的軍士大聲喊了起來。

    聽得軍士這麼一喊,劉協本來已經邁出去的腳立馬便是收了回來,轉身便是直接來到了那軍士的身邊,滿臉激動地對那軍士喊道:「當真?真的有動靜?是不是徐將軍他們來了?」劉協這辛苦了一晚上,就是為了等待徐晃,剛剛差點離開了,現在這邊有了動靜,那劉協這一晚上的辛苦也算是值得了……

    只是劉協這問題卻是問得有些讓軍士為難了,這軍士雖然耳朵靈便一些,但還沒有到順風耳的程度,如何能夠憑借一些腳步聲就聽出是不是徐晃。所幸這個時候沮授上來幫著解圍了,沮授對劉協說道:「陛下,稍安勿躁,且在一旁等待吧」

    沮授這麼一勸,劉協這才是暫時穩住了心情,點了點頭,自己畢竟是天子,如此急切的確是有些失禮,當即輕咳一聲,便是要退下來。可還未等劉協轉身,突然,從洞口內傳出了一聲尖銳的破空聲劉協心中一緊,只是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躲,同時一隻手抓住了什麼便是直接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唔」一聲悶哼聲響起,劉協只感到一股溫熱的感覺噴到了自己的臉上,眼睛都是一片殷紅。在劉協的面前,沮授瞪大了眼睛看著劉協,在他的胸口,一截鋒利的箭頭從他的胸口穿了出來,鮮血還在箭頭上蔓延。剛剛沮授也是聽到了那破空聲,只是還未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就被劉協一把抓了過來,竟然成為了劉協的擋箭牌

    此刻劉協可是顧不得沮授那充滿了怨恨的目光,看著從沮授胸口突出的箭頭,劉協一臉恐懼,慌忙就是連滾帶爬地從廟內跑了出來,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囔了起來:「護駕護駕」

    其實用不著劉協這麼喊,在見到沮授被箭矢射中之後,在旁邊的義軍將士就已經擋在了洞口,手持兵刃,滿臉警惕地看著那黑漆漆的洞內。只是等了半晌,除了一開始那要了沮授性命的那一箭,洞內便是再無動靜。

    這個時候,在山神廟外面的義軍也是圍了過來,不少人護在了劉協的身邊,其中兩人連忙是將一身狼狽的劉協給扶了起來。而劉協明顯是被剛剛那一箭給嚇壞了,不停地掙扎著,向著周圍的將士喊道:「護駕快護駕有敵人啊」

    「怎麼回事?」這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之前被沮授給支開的田豐又怎麼會不知道,快步趕了過來,看著山神廟內外的將士都是一臉的警惕,而劉協則是有些瘋狂地呼喊,田豐的眉頭一皺,心中也是知道有些不妙。當即田豐快步趕到劉協的身邊,對劉協問道:「陛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沮大人呢?」

    劉協此時早就把自己對田豐的那點不滿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看見田豐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慌忙拉住了田豐的胳膊,囔道:「田愛卿快快帶朕走吧西秦軍追過來了他們追過來了」

    「西秦軍?」看著劉協那瘋狂的眼中,田豐卻是滿臉狐疑地看了看周圍,雖然周圍的將士都是警惕的模樣,可哪裡看到半個敵人的影子。田豐連忙是對劉協追問道:「陛下,那西秦軍在何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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