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鳳凰涅盤,虎頭金槍鋒利的槍頭直接刺穿了匈奴左谷蠢王阿迪的咽喉,槍尖從他後頸穿出,氣勢宏大的鳳凰還未完全消失,看得周圍的匈奴騎兵驚顫不已!
「起!!!」
張繡大喝一聲,右臂用力,將左谷蠢王阿迪的屍高高挑起,同時口中大喝道:「左谷蠢王已死!左谷蠢王已死!」
「呵呵呵,殺帆,小
隨著左谷蠢王阿迪的戰死,原本就被盤古力士衝鋒之下將陣型完全衝散的匈奴騎兵這時就變得更加混亂。這時高順已經領著步卒衝了進來,圍殺著那些還在負隅頑抗的匈奴騎兵,陣型散亂,失去指揮,加上失去了衝擊的力量,這些一萬餘匈奴騎兵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也不知道是哪個匈奴人先放下武器請降,大片大片的匈奴人也跟著滾落馬背,放下武器跪地請降。
戰鬥打了這麼久,朝陽已經升起,清晨第一縷的陽光照耀大地。
前營和中營已經得到控制,連續沖了兩座大營的盤古力士此時悉數坐到地上,他們身心俱以疲憊,不過這些蠻漢還好,他們胯下的戰馬此時早已累得不住喘著粗氣,張繡相信再跑下去,這些戰馬恐怕就要累死。
前營和中營雖然得到控制,但後營那裡還有近萬大軍,張繡便讓高順領兵進攻後營,相信沒有了左谷蠢王的指揮,後營應該很快能攻破,而王昌則留在前營和中營打掃戰場,收攏降卒。
未幾,賈詡和諸葛謹領著一隊兵卒捧著剛煮好的早膳來到張繡和一眾盤古力士跟前,這些蠻漢聞到香噴噴的早膳,早就飢腸轆轆的他們一把撲了上去,搶奪早膳。周倉見得,大聲喝道:「都散開!列隊!誰搶誰就不能吃
周倉這一威,一眾盤古力士的蠻漢都饒了饒頭,按著周倉的話列好隊,等著那些捧著早膳的兵卒上前分。
張繡見得,卻是笑道:「不想老周也像一個統領的樣子了
周倉饒了饒頭說道:「主公別贊俺了,俺也就是在這幫小子面前有些威風,怎和主公相比
這時第一名領好了早膳的盤古力士捧著香噴噴的早膳走了過來,說道:「周統領說的是,大將軍真的很厲害,方才將那些匈奴人嚇得臉都綠了
周倉聽得,一腳踢在那名盤古力士的屁股上,笑罵道:「就你這子貧嘴,快去吃吧,不想吃都給俺了那名盤古力士聽得,立即護著早膳躲到一邊去。
這時胡車兒已經將早膳送到張繡手上,張繡打了一夜,也餓得不行,也不顧禮儀。抓起就吃。邊吃還對旁邊的賈詡說道:「文和,你倒是安排得妥當。」
旁邊的賈詡微笑道:「主公,這可不是詡的功勞,而是子瑜要這麼做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繼續狼吞虎嚥起來,旁邊周倉和胡車兒見得張繡開吃了,也跟著在旁開動。
「嗚,」嗚嗚,」嗚嗚嗚
正在張繡和一眾盤古力士在狼吞虎嚥之際,後營處傳來陣陣蒼涼的號角之聲。張繡聽得,臉色一變。這號角之聲張繡雖然只聽過一次,但記憶甚是深匆,這卻是匈奴人特有的號角聲。
聽得之後,立即扭頭望向賈詡,賈詡臉上神色也一片凝重。見到張繡望來,苦笑一聲,說道:「主公,可能耍做好最壞的打算
周倉和胡車兒聽得,操了一下,同時疑惑地問道:「最壞的打算?」
見到周倉、胡車兒以及一眾盤古力士都停下了嘴望著自己,連忙說道:「快,現在本將命令你們,二十息之內將早膳吃完,隨時準備大戰。」眾人聽得,也顧不上應張繡,立即將木碗中的早膳都倒進口中。
未幾,就有一名渾身浴血的小校來到張繡跟前,說道:「高將軍讓小人來稟報大將軍,胡人援軍突然出現。人數暫時未知,但絕不下於萬人。高將軍所部被後營的匈奴人糾纏住,不能撤退,敵人援兵就要殺到,特來向主公求援。」
此時王昌剛剛趕到,聽到小校的話後立即就說道:「主公,我軍此處只有萬人,還要收繳那些匈奴人的兵器,看管他們,根本分不出援兵啊。末將以為趁此時敵軍未到,讓高將軍大軍撤退還來得及,只要逃到後面的群山中,匈奴人就衝不過來了
賈詡並得,皺眉道:「如此一來主公之戰略就不能實現,昨日一戰不就徒勞無功?」
諸葛謹則說道:「但此時情況危急,能戰之軍僅剩下高將軍所統領的步卒,此時退兵還能保住這部兵卒,如若死戰下去,此處乃是平地,對騎兵作戰極為有利,匈奴騎兵一到。步卒難擋啊。」
張繡眉頭緊皺,顯然是在衡量得失,此時若退,大軍只損失部分,然而昨夜的戰果化為烏有。更重要的是,長城防線不再可能奪回,如此一來胡人就可直入并州,張繡早前定下的戰略就完全失敗了。
然若是死戰,連戰一夜,大軍俱以疲憊,打下去未必能勝,而且敵軍數量未明,只知道不下萬人。這裡面差別極大,如果敵軍援兵只有一、兩萬,張繡都敢拚,但若是敵軍太多,根本拼不贏。
「究竟拼還是不拼!」張繡低下頭苦苦思索,周圍眾人都望著張繡,不敢說話。賈詡望著張繡的眼神不住閃爍,眼神深處有一絲期待,也有一絲擔憂。忽然,張繡一拳重重地打在堅硬的泥土上,大喝道:「拼了!」
諸葛謹聽得,連忙勸道:「主公
張繡一擺手,說道:「子瑜不必多勸。本將已經決定了,世上哪有絕對能勝的仗!盤古力士聽令,立即披甲換馬,準備作戰」。
周倉聽得,疑惑道:「換馬?」
張繡立即喝道:「以你們原來的戰馬還能再戰?匈奴人留下如此多戰馬,立即帶人去選馬,換上馬甲,時間緊迫,去!一炷香時間本將要見到換好馬匹列好陣型!」
周倉聽得,立即領著盤古力士轉身就去。
張繡對王昌說道:「汝也去幫他們選馬,切記要快!」王昌應了一聲。跟著離去。
諸葛謹見到眾人都離去,卜友二繡擺年說道!「年瑜,本將知道你生性埋聯,涅世上一切豈能盡如人意。」說完拍了拍諸葛謹的肩膀,張繡手持虎頭金槍,跳上颯露,旁邊胡車兒也跟著上馬,隨著張繡一同前去尋盤古力士。
望著有些出神的諸葛謹,賈詡說道:「子瑜,我等也去佈置一二。」
諸葛謹愣了一下,問道:「賈長史有計策?」
賈詡無奈一笑道:「無他,虛張聲勢罷了,至於能否成功,只能聽天命了。」說完也轉身離開。
諸葛謹望著賈詡的背影,眼神有些迷離,喃喃自語道:「我是不是太過謹慎了?一點險都不敢冒!」說完歎了口氣,目光變得堅定,小聲道:「既然主公都準備拼了,我也拼一把!」說完快步趕上賈詡。這邊,張繡來到盤古力士選馬的地方的時候,見到一千盤古力士幾乎都在不停地控著戰馬。這些匈奴戰馬披上馬甲之後一時還不太習慣,特別是披上馬甲眼前變成漆黑一片,顯然有些受驚。不過由於盤古力士身穿重甲,騎在戰馬之上,沉重的身軀使得這些戰馬想將馬背上的沉重「物體」甩下來都做不到,加上一直都受人馴養,故此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張繡看著一千名盤古力士在短時間之內就將戰馬都控住,微一點頭,大聲說道:「眾將士,此時匈奴援軍已經來到,高將軍所領的步卒已經被纏住,這次我軍唯一能勝的希望就落入我們身上,隨本將斬敵軍主帥級!」
「必勝!必勝!」
隨著張繡的話音落下,一千盤古力士大聲咆哮應和。
這時快跑到張繡馬前,說道:「稟報大將軍,王將軍領一千騎兵直奔營外。」
張繡聽得,驚訝道:「什麼?」
正在張繡驚訝萬分之時。賈詡和諸葛瓚一同策馬來到張繡跟前,賈詡立即說道:「主公,此乃子瑜與詡共同策劃的誘敵之計」由於情況危急,詡就讓王將軍立即執行,此時才來稟報主公,請主公責罰。」
張繡聽得,驚訝道:「千人誘敵?那王昌豈不是」
賈詡低頭小聲說道:「請主公把握機會,切勿讓王將軍白白犧牲」
張繡聽得,大罵道:「該死!」然後大聲喝道:「眾將士,隨本將一同殺匈奴人!駕!」說完領著一千盤古力士直奔營外。
另外一邊,王昌引著千騎已經從右面出了大營,隨他而來的千人都是并州本地人,聽得諸葛謹的計策,眾人都知道這次是十死無生之局,但全部都義無反顧地跟了過來,足足千人,取了一千匹匈奴戰馬,隨著王昌出營。
此時匈奴援軍未到,後營處已經戰成一團,匈奴人的大營除卻休息所用的大帳外幾乎什麼也沒有,也就營外用些木頭隨意圍起來,故此原來的匈奴後營此時可以說連遺骸也看不到了,已經成為了一處戰場。
此時匈奴援軍還未殺到,只看到遠處有點點黑影在不住放大,而號角之聲則越來越急。王昌立即引著千騎繞到戰場之外一密林邊,大聲下令道:「立即下馬,將樹上的枝條都摘下來,繫在馬尾之上,並讓枝條拖在地上。」
「轟隆隆
戰馬奔騰的聲音越來越急,匈奴援軍越來越近。眾兵卒雖然對王昌的命令不解,但還是立即執行,當每人都繫了三五條樹枝到馬尾上之時,黑壓壓的匈奴援兵已經殺到。千軍萬馬奔騰之下響起一陣陣的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王昌知道已經不能再等,立即大喝道:「全體上馬」隨本將衝!」說完翻身上馬,而後一馬當先衝出密林,千騎緊隨王昌之後,從匈奴後營的戰場右側衝出,直奔北方。千騎系有樹枝的戰馬奔騰之上,捲起大量煙塵,而整個戰場一直都充斥著萬馬奔騰的聲音,使得匈奴援兵的統帥根本分辨不出王昌這裡衝出有多少人。
見到王昌這裡千騎煙塵滾滾,立即便以為是漢人主力,一聲令下,匈奴援軍立即轉向,沒有立即支援後營那邊與高順大軍作戰已經處於下風的匈奴軍,而是直直地撲向王昌所部。
「轟隆心…」
「殺吼…」
匈奴援軍在其統件的指揮下轉向殺奔王昌,這一轉向之下陣型就開始有些混亂,不過這對這一支大軍來說只是小問題。殊不知在這支匈奴援軍轉向的時候,一支只有千人的黑甲重騎兵已經在紛亂戰場的掩蓋之下,悄然殺奔他們。而轉向之後匈奴援軍先鋒直直地撞向王昌所部。
王昌以及他身後一千兵卒早就在衝出來的時候已經知道這誘敵之計的意思,此時見到匈奴援軍轉向殺來,為賈詡和諸葛謹計策成功而興奮的同時,也知道他們就要面臨死亡。王昌和一千死士同時出一聲怒吼!
「殺啊!!!」
「咻咻咻,」
匈奴援軍衝在最前的兵卒拿出角弓,向著王昌所部不住放箭,但他們並不整齊的奔射根本對只有千人的王昌所部造不成什麼威脅,只有幾名倒霉蛋中箭落到地上,被身後衝到的戰馬踏成肉泥。
「轟隆
兩股看似同樣巨大的洪流終於狠狠地撞到了一起!對撞之下。大部分匈奴援軍現自己竟然一衝而過,對面那煙塵滾滾之後竟然沒有敵人。
而王昌和千騎死士此時卻已經深陷敵軍陣中,被大量匈奴騎兵包圍,千騎死士紛紛落馬,王昌看著身邊的袍澤越來越少,心中不住在滴血,手中大刀連動,又將一名百夫長斬於馬下。
「殺!」
王昌雖勇,但無奈身邊敵軍太多了,網又將一名百夫長斬於馬下,一個不察背後就被砍了一刀,兩名匈奴千夫長持刀撲了上來。王昌奮起餘威,大刀連動,根本不理左右兩邊撲來的兩名匈奴兵。
「噗噗
兩名千夫長頭顱高高被砍飛,王昌胸腹和背部也連中兩刀。感覺到生命力不住流逝,王昌嘴角冷笑,因為他看到那支令匈奴人驚懼的黑甲騎兵已經衝進敵陣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