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然有熟悉地形的甘寧領兵安最終懷是被嚴顏專肝則讓士卒們收拾戰場,並收繳降卒武器等事情,直到天明時分才尋了一個地方紮好大營歇息。
等到午時,法正領著小隊兵卒來到營中,一入大營,張繡就見到他臉上的笑意,開口問道:「孝直,漢豐已經攻破了?」
法正微微一笑道:「龐義已走,城中又無大將指揮,正再取不來就是無能了說完頓了一下,說道:「觀此處情況,昨夜主公應該是大勝了。」
張繡微點一下頭說道:「勝是勝了,但卻被嚴顏老兒走脫。」
法正笑道:「主公何須擔憂,嚴顏老兒這次損兵折將,這領部分殘兵回江州,江州城雖堅,然可比公孫瓚所築之易京乎?世上沒有不破的堅城,嚴顏老兒困守江州,只是待死罷了。只要攻陷江州。主公就可直取成都,到時就是定鼎益州之時。」
張繡聽得,一掃方才臉上的陰沉。笑道:「孝直所言有理,不知孝直以為現在應當如何?」
法正就料到張繡會有此一問,路上已經想好如何應答,便立即答道:「現在臨江城還有嚴顏留下的部隊,主公應當先兵到臨江,先解臨江之圍。現在已經是六月末。而從臨江到江州走水路也就十天不到。如若時間足夠,主公可以往攻江州。就算江州城堅一時攻不下,也可作試探。做好準備來年再攻。」
張繡聽得,點頭道:「有理。從臨江到江州可以走水路,大型攻城器械也可以打造,通過水路運到江州城下,有了大型攻城器械,本將看嚴顏老兒怎麼守。」
法正聽得,點頭讚道:「主公所言甚是。」
張繡點頭道:「好,事不宜遲,待大軍歇息半天就立即出前往臨江。」五天之後,張繡已經領著大軍來到臨江城。見到臨江城外一片空曠。所有大營已經不見了,張繡心中疑惑不解。根據探子消息,臨江城上應該是經歷了一次大戰,城外如此空曠,大營不見可以理解為敵軍已經退兵,但要清理乾淨城下的屍。起碼要六、七天。之前嚴顏戰敗到現在也就五天時間,臨江城外情況如此,使得張繡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
抬頭一看,見到城上還插著「膘騎大將軍張」五個字的大旗,張繡的心中稍安。但張繡還是頗為謹慎。招過一名小校,吩咐道:「到城內,將王雙將軍喊出來迎接。」
小校還以為張繡要排場,應了一聲便走進城中。未幾,就見到王雙。還有甘浩領著數十人出城,張繡見到張繡上前,王雙和甘浩立即行禮道:「見過主公。」
張繡跳下馬來,問道:「子全。怎麼城外如此乾淨?」
王雙還未答話,後面的甘浩就搶著答道:「主公,是嚴顏老兒走後。王將軍領著俺們去夜襲敵營。將他們殺了一個大敗,之後兄弟們無事可做,便將戰場也收拾乾淨了。」
張繡聽得,心中暗暗搖頭自語:「張繡啊張繡,你現在可是權位越高疑心越重想到這裡心中一凜。不過隨即就搖了搖頭,這權位越高疑心越重其實也是人之天性。若是當真沒有心機之人,如何能在亂世之中圖霸業。這些在張繡心中如閃電一般流過,很快就拋在腦後,點頭笑道:「想不到子全的兵造詣也不差。」
王雙聽得,只是將手放在腦後抓了抓,不住傻笑,嘴上喃喃說道:「幸運,幸運罷了。」
張繡微笑道:「好了,此處不是商議之地,且入城再說吧說完領著法正和甘寧還有大隊兵卒進城。讓甘浩領著兵卒去紮營之後,張繡和法正三人來到縣衙。
眾人坐下之後,張繡便讓王雙將嚴顏走後的情況都說了一遍。原來嚴顏走後,在臨江留下三千兵卒。嚴顏雖走,但他的旗號和大營被沒有撤到嚴顏連續兩天沒有攻城,王雙和甘浩都疑惑不解,最後卻是甘浩提議派人到城外打探消息。也是因為嚴顏沒有留下大將在此。偽裝太沒有水平,才被甘浩看破。
這探子探得消息回來,告知嚴顏大軍早就離開,營內只有零散的一些士卒,王雙聽得之後當機立斷小在晚上領著一千兵卒出城襲營只剩下副將指揮,三千益州兵是一盤散沙,被王雙大軍一衝,立即潰敗,不是投降就是逃跑。這一戰之後臨江城的危機就解了,這事不說出乎張繡的意料,就連王雙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王雙是第一次領兵。防守嚴顏的進攻也算是第一次經歷血戰,之前他僅僅是類似於遊俠性質的人。第一次經歷血戰和領兵就有這樣的戰果,自然出乎眾人的意料。
法正微微一笑道:「看來子全還有當大將的潛質,老胡知道之後肯定要你請喝酒。」
王雙呵呵傻笑道:「有主公賞賜。俺自然請他。」
張繡微笑道:「本將從來都不吝嗇獎賞
王雙聽得笑聲更濃,忽然撓了撓頭。對張繡說道:「主公,長安好像送來急報,俺正準備派人送去給你。你就來到臨江了
張繡聽得,和法正互相望了一眼,張繡連忙說道:「快取來。」王雙應了一聲,立即將書信遞給張繡。
張繡拆開看完之後,神情凝重。而後將書信遞給法正。下面甘寧見的。連忙問道:「主公,長安有大事?」
張繡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長安。
是涼州邊境,北方邊境從五月開始就不斷有小小股鮮卑和匈奴人侵擾。幸好華雄大軍駐防在那裡,將這些胡人或是擊殺或者趕出去。但華雄也探到消息,西部鮮卑和中部鮮卑還有南匈奴的戰爭已經停止,胡人不斷在大草原集結。華雄擔心胡人會在秋季入寇邊境,故此立即信長安,這消息也就從長安傳來。」
甘寧聽得,臉色微變,驚道:「胡人南下?」
每逢胡人南下,大軍動則以十萬計。而這次西部鮮卑、中部鮮卑還有南匈奴在春天時打起的戰爭三咋。」七停論是如華雄一般久經沙場的大將,壞是賈有紫日謀點士都看出問題,在大草原不住集結,看來南下的機會極大。
張繡沒有回答甘寧,而是轉過頭望向法正,說道:「孝直,汝以為如何?」
法正神情也變得極為嚴肅,說道:「胡人南下,應該是跟去年那場大雪有關,牛羊凍死,胡人若不搶糧恐怕就無糧過冬。本來還以為這些力大減,必不是主公對手,但沒有料到這麼快就決定聯手。胡人南下之消息一旦傳開,涼州、關中百姓必定恐慌,正以為主公應該立即回長安坐鎮。」
甘寧聽得,有些不甘心地問道:「法祭酒,那益州呢?」
法正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只能先集中力量對付胡人,現在我軍已經擁巴郡三分有二,而且重創嚴顏大軍。荊州入益州之魚復城又在主公手中,主公留下大將在益州,讓大軍轉為守勢即可。另外以閬中黃家離間黃權與張任,只要張任被劉璋調回成都,我軍要在益州穩住數年,應該無妨。」
張繡微歎了口氣,閉起雙眼。而後猛然睜開,顯然已經下定決心。大聲道:「北方胡人隨時入寇,此乃外患,加上關中、涼州方是根本。必先解決北方胡人之患。傳訊漢升。讓其收兵回漢昌,督巴西戰事,興霸汝留在臨江,督巴東戰事,子全,汝立即前往魚復。本將這次會和孝直、子義、胡車兒以及破鋒營和血刃營一同回長安。益州戰事由漢升負責,興霸為輔,有事不決可問成公英。孝直汝且先留在益州。安排好離間黃權和張任之事,張任被調離樟潢之後立即北歸。」
頓了一頓,對甘寧道:「興霸,若是胡人南下,此戰恐怕要持續數年,糧草方面必定要先支援北面小本將會派官吏和一些匠人入益州。明年汝和漢升就領兵卒進行軍屯,敵軍若來則迎戰,平時除卻練還是種糧。」
甘寧聽得也明白張繡的難處,屯田制在關東極為盛行,特別是曹操治下,糧草基本上靠屯田供給。張繡由於治下百姓流失並不嚴重,而且荒地不多,故此屯田制也就韓浩在弘農實行過一段時間。現在由於張繡要全力對付北方南下的胡人,故此益州這邊糧草供給定然會減少,故此大軍軍糧,就要自行解決為主了,軍屯成為必然的選擇。故此甘寧聽完之後凝重地點了點頭。
留黃忠守巴西、甘寧守巴東,加上有六、七萬大軍分守這些地方。劉獐要反攻這些地方並不是那麼容易。張繡唯一擔心的就是潛伏在荊州的劉備,不過隨著魚復城握在手中,劉備的威脅就大大減少。就算被劉備得了荊州,張繡要對付他亦不難,但若是被他進了益州。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計較已定,張繡立即率軍趕回宣漢。剛返回宣漢,不利的消息已經傳來,十萬鮮卑騎兵和五萬匈奴騎兵入寇涼州和并州,鮮卑騎兵主要攻的是涼州,而匈奴主要打的是并州。涼州這邊情況還好,華雄早有準備。涼州兵團大軍沿長城佈防,將大部分鮮卑騎兵擋在長城外,不過部分進來了的卻令華雄頭痛不已。故此長安趙雲當機立斷,讓馬先率領五萬羌胡騎兵去支援涼州。
涼州的兵力看似過了鮮卑大軍。但其實眾人都知道,十萬鮮卑大軍只是先鋒而已。去年大雪雖然凍死了不少牛羊,但戰馬作為等同於胡人生命的存在卻大部分保留了下來。這十萬鮮卑大軍應該是胡人的試探。隨後就是數以十萬計的大軍南下。
張繡也知道情況危急,於是讓太史慈領破鋒營和血刃營在後,他和胡車兒兩人兩騎飛返回長安。張繡一路風塵僕僕趕回長安,路上已經收到不少消息,涼州這邊情況尚算穩定,有華雄和馬在,鮮卑不敢越雷池半步。不過并州那邊損失就慘重了,之前高幹將并州大半軍隊帶到翼州支援袁紹,但倉亭一役。高幹的部隊損失大半,只領著殘兵回并州。而剛回到并州南匈奴大軍就殺到,朔方、五原、雲中相繼失陷。高幹只能領兵在雁門、西河、上郡依靠長城死守,也就是說長城以外之漢土幾乎全數失陷。
并州三郡淪陷,這消息已經算壞了,但接下來的消息更壞,倉亭之戰敗後,袁紹返回邯城沒有半個月,聽到并州遭胡人入寇之後,就吐血身亡,比歷史上早了數月。袁紹一死,四州群龍無,邊境的幽並兩州無論是百姓還是士卒都人心惶惶。幽州那邊不知道匈奴和鮮卑人會不會打過來。而北邊的烏桓雖說與袁家關係密切,但胡人豈是信守承諾之人。故此都擔心不已。
若說幽州這邊僅是擔心,那并州則形勢更壞,袁紹死訊傳來,西河和上郡兩段立即失守,也就是雁門一邊有高幹親自督戰才無事。
但以高幹之才,雁門能不能守過冬天都是未知數。
上郡和西河兩處失守,北方胡人收到消息,立即引主力揮師南下,這次是中部鮮卑和南匈奴聯軍,加上原來匈奴的大軍和入寇涼州的十萬鮮卑,總數達到二十五萬人。
張繡的涼州雖然穩住了,但西域那邊卻有險情傳來,西部鮮卑六萬大軍入寇西域,西域都護郝昭立即組織讓西域各國組織聯軍,加上漢軍總數得二萬人抗擊鮮卑。郝昭知道西域聯軍戰力其低,真正能打的也就五千從長安聳來的精銳,五千對六萬。就算郝昭能力再高也沒有把握。立即去信涼州向華雄求援。
張繡此時已經回到長安,形勢變化之迅出乎張繡的意料,此時已經踏入秋天,胡人此時才出兵顯然是準備與漢軍在冬天大戰。這一戰不僅僅關係到張繡,還有整個大漢。并州五郡的失陷已經引起天下諸侯的注意了,胡人比以往數十年都來的兇猛!因為張繡的意外到來,歷史已經悄然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