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張繡念道的天吏慈。此時凡經在斜谷谷道的北端知」大吏慈回頭望了望谷口,咒罵道:「終於走出這混蛋谷道了,真是難行啊。」
旁邊的王威笑道:「太史將軍乃是青州人,對西邊的地理不知。這斜谷的谷道已經算比較好走的了。屬於大道,故此才能讓兩萬大軍通過。如若是東邊直通長安的子午谷小道,頂天只能走三千兵卒。另外入益州的道路就更加難走了,所以太史將軍就莫要抱怨了。」
太史慈聽得,驚訝道:「這種道路還叫好走?那之前公明率領血刃營走子午谷奇襲長安,用這麼短時間,那
說到這裡,太史慈根本不敢想像。王威則是歎道:「沒錯!血刃營當真厲害,威作遊俠時曾經走過子午谷,那地方比斜谷絕對難走十倍。血刃營絕對當得上精銳之名。」
太史慈聽得,苦笑道:「唉,等慈以前還笑血刃營無用,山地作戰。稱雅的定是血刃營。」
王威笑了笑,說道:「太史將軍,東北面就是眉縣,那裡是斜谷谷道北端出口附近一個比較大的縣城,那裡與扶風治所接裡城隔著渭河。丐躍、龐德若是得知太史將軍攻陷眉縣。定然大驚,到時太史將軍就可屯兵至眉縣西面的五丈原,對馬躍、龐德大軍進行防守,與主公、黃將軍大軍形成包圍。
太史慈聽得,喜道:「好。子信談笑間就定計,當是大將之才。」
王威笑道:「太史將軍謬讚了,此乃子瑜先生在大軍出之前對末將的叮囑。讓末將告知太史將軍如此安排。定能困死馬躍、龐德大軍。只要趙將軍攻陳倉,將馬騰引出天水,那麼此戰就哥無懸念了。」
太史慈聽得,歎道:「子瑜之智不亞於兩個軍師啊。」感歎之後。太史慈隨即吩咐道:「大軍稍事休息。就準備進攻眉縣。」說完之後又頓了一下,太史慈喃喃自語道:「不知大哥那邊情況如何?」
太史慈口中的大哥自然是趙雲了。他娶了趙雨,卻是跟趙雨喊趙雲大哥。王威聽得笑道:「太史將軍放心,我們入漢中之時趙將軍已經到了南鄭,有李太守在,定然會算準時間讓趙將軍出兵。」
太史慈歎道:「本將擔心的不是大哥,而是嫂子。還未進漢中。娘子傳來消息,說嫂子離家去找大哥,他要和大哥一同出征。慈卻是巾她將主公大計破壞。」
王威聽得亦皺了皺眉,繼而說道:「太史將軍放心,趙將軍定然不會讓趙夫人胡來。況且李太守智深似海,他亦不可能看著趙夫人壞主公大計。」
太史慈點了點頭,說道:「但願如此。」
休息了半天,待得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之後,太史慈當即率領兩萬大軍直撲眉縣。眉縣的防守用脆弱來形容都過了,整個眉縣縣城,根本就沒有設防。太史慈率軍攻上了城頭之後,城內就直接開城投降,前後不過短短半刻鐘不到,無人死亡。只有幾名士卒爬上城頭的時候扭傷了手腳,休息一下就無妨。
眉縣縣衙之中,太史慈大口嚼著盤中的肉,笑道:「這段時間吃的都是乾糧,早就淡出鳥來,現在終於有肉吃了。」
王威也在吃肉,但吃相卻斯文了很多。
吃飽之後,太史慈讓親衛撤去肉食,王威問道:「將軍,如今我軍順利攻佔眉縣,當如何?」
太史慈想了想,說道:「且先信與主公,備言我軍情況。再派出斥候打探敵軍消息,我們在谷道日久,對外間的消息卻是不知。」
王威聽得,答道:「將軍,方才威已經讓人問了一下城內的百姓。現在整個右扶風戰況膠著,黃將軍大軍與龐德大軍對峙於咸陽城下。主公大軍則在瑰裡城下,不過主公那邊佔了上風,數次險些將愧裡城拿下,不過後來馬率領兩萬大軍來援,戰況才趨向於膠著。」
太史慈默想了一下,說道:「如今情況與主公戰略相差不大,就是多了馬的兩萬大軍,不過此舉更好。少了馬以及兩萬大軍,趙將軍那邊危險少了許多。如今敵軍若要西撤必定要渡渭河。既然如此本將就親率一萬大軍沿渭河佈防。王威,汝就率領一萬大軍屯駐在西面的五丈原佈防,如若敵軍突破了本將在渭河的防禦,那麼五丈原就是阻止敵軍西撤的屏障,子信務必要做好防禦,切勿讓敵軍走脫。另外派出斥候將我軍攻陷眉縣的消息散佈出去。讓馬他們都知道。」
王威聽得,高聲應道:「諾!」
楓裡城下,張繡大營。
大帳之中,張繡微笑著將一封:「文和,如今子義大軍已經攻破眉縣,一軍沿著渭河佈防,一軍則在五丈原佈防,不知道馬、龐德還有天水的馬騰聽到這消息會如何?」
賈詡難得一笑,說道:「主公大網已經成功布下,不管馬騰如何。結局都只有一個。如今關中這邊與馬騰的聯繫已經被切斷,馬、龐德猶如兩隻被困的猛獸,主公要收復這兩隻猛獸,卻是先要將這兩隻猛獸打痛了,他們才會乖乖地降服。」
張繡指著地圖上的兩點,說道:「如今雖然已經成功切斷了關中與涼州的聯繫,但是要一舉收回關中。咸陽、愧裡這兩點,必定要先破一個。只要其中一個告破,我軍就能奪回右扶風。文和以為先破哪一點為佳?」
賈詡盯著地圖想了想,說道:「撫裡!」
張繡聽得疑惑道:「文和不是說過。龐德雖然穩重,但經驗欠缺。而技裡城內馬有勇,馬躍經驗老道。二人聯手難以一舉破之。」
賈詡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也。如若是馬躍與龐德一同領兵,此計行不通。但如今是馬與馬躍領兵。詡之計就可行了。」
張繡聽得,喜道:「文和有何妙計,且道來。」賈詡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布帛。遞給張繡說道:「主公且看此信。」
張繡疑惑地將其打開,入目乃是潦草的暗紅色字跡,張繡慢慢看其內
從,賊看眉頭皺得越緊,不討看到最後的時候,卻是大笑道點被文和瞞了過去,如若看信的不是繡,只怕已經中計了。」
賈詡微微一笑道:「主公以為。馬和馬躍收到此信會如何?」
張繡目光凜然,說道:「必然中計!」
賈詡笑道:「此計能成,還多得元常,於模仿筆跡上,元常可謂舉世無雙,只看過馬岱日常的一些字。就能模仿寫出,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此計能成,主公當要記元常功。」
張繡呵呵一笑,點頭說道:「這個自然。不過只有一書信恐怕有些欠慮。」
賈詡笑道:「主公開戰前不是將馬岱送到長安了嗎?現在立即去信一封到長安,讓孝直安排即可,長安離此甚近,三日之後就可施計。正好那時子義他們亦完成佈防。主公佈下天羅地網,馬是插翅難逃。」
張繡聽完哈哈一笑,頓了一下,又問道:「對付馬已有計,但龐德擁兵三萬於咸陽。這段時間漢升大軍並沒有強攻。故此龐德損失不大。有三萬西涼鐵騎在右扶風,亦是一大患,不知文和可有對付龐德之計。」
賈詡聽得,說道:「只要主公攻陷愧裡,咸陽就猶如一孤城,龐德定然不會愚蠢到堅守孤城而待死。他知道楓裡被我軍攻陷,必會棄咸陽來救。子義他們雖然有兩萬大軍佈防在渭水南岸,但龐德大軍不少。要衝破防守亦非是不可能,龐德雖然沉穩,但若到那等地步必然會孤注一擲,強破子義大軍封鎖,逃回天水。此時盛夏已經過去,秋意漸濃,渭水水量不是太少,詡準備一條水計,讓龐德大軍十亭至少也要去六亭。」
張繡聽得水計,皺了皺眉,問道:「文和可是準備在渭水上游築堤。待得龐德救了馬之後渡渭水之時決堤以水淹龐德大軍?」
賈詡點頭說道:「正是如此。」
張繡說道:「這樣一來,右扶風各地有謂水流經之處豈不是亦遭水淹?須知道渭水兩岸有良田無數。如此大水沖擊之下,來不及收割的百姓,春耕夏耘之勞作豈不是白白浪費?」
賈詡點頭說道:「主公所言甚是。不過耍滅龐德大軍,只有此計可行。只要將龐德、馬在右扶風的大軍滅掉,剩下要對付馬騰輕而易舉。」
張繡聽得,長身而起,不停地在帳內來回踱步,賈詡知道張繡是在思慮行不行水計。若行水計,滅馬騰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就算今年不能將馬騰平定,但馬騰已經不再是張繡的威脅。然而行水計,那麼整個右扶風百姓今年就無糧可食了,張繡作為上位者,這時候的抉擇無比。
張繡走了幾轉,賈詡見得他還沒拿定主意,便加了一句:「主公,如若不能盡早將馬騰平定,韓遂就有機可趁。須知道公明所部皆是新兵。恐怕不能長久堅守,還有河東。若河東不保」
賈詡還未說話,張繡一擺手,說道:「不用說了!本將明白。賈詡聽令,本將命汝督三千軍士,到渭水擇地築壩,若兵力不夠可調用駐紮在五丈原的王威所部協助。決堤時機亦由汝把握。」
賈詡聽得,長身再起,應道:「諾!」
下令完之後,張繡立即回到長案之上,取過紙筆,「嘩啦嘩啦」地寫了封書信,連同賈詡方才遞給他的偽造馬岱筆跡的:「伯忠,汝立即起行,將此書信送到長安孝直的手上,他見到如何安排,汝在其手下聽候調遣。再將此令交給正方,讓其接管長安防務,不得有誤。」
霍篤接過兩封:「諾。」之後就轉身而去。
張繡又對旁邊的一名親衛說道:「將各大將找來。」未幾,華雄、胡車兒、馮習、張南魚貫而入。就連周倉亦在胡車兒的攙扶之下走了進來。
待得眾人坐下之後,張繡先問道:「周倉,可有大礙?」周倉咧嘴一笑,說道:「多謝主公賜藥,俺已經好了許多。」
張繡瞪了胡車兒一眼,送藥之事只有胡車兒知道,周倉知道自然是胡車兒說的了。周倉見得張繡瞪了一眼胡車兒,便說道:「主公莫要責備老胡,要怪就怪俺吧,俺不怕主公權責。」
張繡聽得,笑罵道:「你這黑廝當然想本將技責你,這幾天喝酒喝得爽吧。」
周倉撓了撓頭,說道:「什麼都瞞不過主公。那酒除了有點藥味兒挺好喝的。」
旁邊胡車兒低聲說道:「怪不的你這黑廝希望主公技責你,原來是想喝酒。」胡車兒雖然是小生說話,但就他那大嗓門小聲說話跟常人普通的聲音一般,帳中眾人聽得自然一陣大笑。
笑了一陣,張繡虛按雙手。對周倉說道:「周倉,竟然你想喝酒,本將給你一個機會,只要將此事辦好。回到宛城本將就賞你美酒五十壇。」
周倉聽得,眼前一亮,急道:「主公你說就是,就算是闖刀山火海。俺也照辦不誤。」
張繡笑了笑,說道:「沒那麼嚴重。這次本將要你詐降。」
眾人聽得一陣疑惑,均驚訝道:「詐降?」周倉本人頭頂更是頂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時賈詡說道:「好一條苦肉計。」
張繡望著賈詡,笑道:「既然文和知道。就負責向周倉說清楚吧。」
賈詡額頭上頓時流了幾滴冷汗,對賈詡而言,教導周倉這等頭腦不達的人如何執行此計,只怕比讓他想出如何對付馬騰、韓遂要難數倍。
張繡見到賈詡的模樣,笑道:「文和不答,就當應下本將了。」頓了一頓,張繡下令道:「華雄、馮習、張南聽令,本將命汝等這幾天在大營之內多設隱蔽陷阱、地道等。特別是在中軍大營內和前軍大營深處。設好之後本將會親自巡視,不得有誤。」
眾人聽得,齊聲應道:「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