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協李豐日夜兼程。終干趕到襄陽城中,顧不得看襄陽欺燕華,立即到州牧府中遞上名帖,求見劉表。
其實在李豐踏入荊州地界的時候劉表就已經知道,同時也知道袁術亦有取南陽之意,知道聯手之事十有**能成功。但是荊州多智者,劉表知道袁術有意取南陽,知道他遣使來定是要商討如何平分南陽,自然是準備坐地起價,畢竟袁術要進攻南陽,需要從義陽、新野那邊取道而來,這些可都是劉表的地方。
李豐遞上名帖。劉表並沒有立即接見他。而是涼了他半個時辰之後。才出正廳見李豐,開口就是一句:「表公務繁忙,貴使遠來卻是失禮。」
李豐連忙回禮道:「州牧大人愛民如子,為政事操勞,豐佩服。」
劉表與李豐客套一二之後。劉表就問道:「不知左將軍遣貴使來,所謂何事?」
李豐說道:「州牧大人,豐此來卻是奉我家主公之命,應西涼韓大人之邀,請州牧大人一同討伐董賊餘孽逆賊張繡之事。」
劉表聽得,心中冷笑,嘴上卻是說道:「貴使是否弄錯,張大人乃是堂堂大漢膘騎大將軍、大司馬、宛城侯,又救駕有功,怎會是逆賊。」
李豐聽得劉表語氣,暗道:「有門。」連忙說道:「州牧大人此言差矣,張繡官位,先是李郭樊三賊亂封,後來天子落入曹賊之手,如今曹賊挾天子以令諸侯,張繡乃是其同黨,自然以高位許之,故此張繡之官位皆非由天子親自冊封。至於救駕有功,更是虛言,張繡與李郭樊三賊本是同黨,其自相殘殺天子又豈會為張繡所救,張繡實乃國賊也,州牧大人乃是高祖之後,皇族之人;豈能與國賊同謀。我家主公出身袁家,四世三公,乃是大漢忠臣,韓將軍當年亦響應眾諸侯,同討董賊。皆是於國有功之人,如今三家聯手,共討張繡逆賊。正是替天行道之舉也。」
劉表聽得,不動聲色地答道:「貴使所言有理,張繡擅占南陽,表身為荊州牧,自然有責任為天子守土。將南陽取回,貴使以為如何?」
李豐聽得,笑道:「州牧大人所言有理,不過左將軍亦為天子效力,征討不臣,故此左將軍想請州牧大人將宛城借與左將軍以作囤糧之用。好等左將軍大軍征討逆賊之時有一囤糧之處。」
劉表聽得,皺了皺眉,說道:「宛城乃是南陽治所,借與左將軍恐怕不妥。」
李豐說道:「州牧大人此言差矣,逆賊張繡大軍於關中,若其軍自關中而來,東出武關或是先入司隸南下,當其衝必是宛城,左將軍身為朝廷重將。有責任為天子守土,與逆賊征戰。憲城在逆賊兵鋒之下。百姓亦不能安居樂業,不若將其借與左將軍囤糧,以為前線對抗逆賊。豈不更好。而州牧大人自可以宛城以南各縣安置百姓,邸縣、樊城、上庸皆可安置百姓,讓百姓遠離戰火,豈不更好。」說到上庸之時,李豐還加重了語氣。
劉表與李豐一輪虛虛實實的對話,卻是知道了袁術的意思。按照李豐所言,袁術要的是宛城以及西北面到武關的地方,至於宛城以南邸縣、婪城以及西面的上庸則是歸劉表所有,邸縣、樊城這些本來不足以讓劉表讓出宛城,但擁有了上庸城就不同了,劉表可以以討逆之名從上庸城進攻漢中,若得漢中,那麼劉表勢力就立增,這由不得劉表不心動。須知道現在的劉表還未老,還有一番雄心壯志,就正如他單騎入荊州那般有魄力,還不是歷史上那個守成之主。
劉表想了想,還是無果,便對李豐說道:「貴使且稍坐,本府先回靜宴思慮再作定論,來人,奉茶。」說完就先離開了,李豐亦不急,靜靜地品著茶,等候劉表。
到得後廳,側良、削越、蔡瑁三人赫然在列,劉表在主位之上坐好之後,問道:「德佳、子柔、異度方才李豐之言你們亦聽到,你們以為如何?」
蔡瑁立即點頭說道:「主公,瑁以為可。」
劉表點了點頭,不答,而是將目光望向側良、側越二人。側良想了想,答道:「主公,袁術要去宛城,主公雖然得上庸。可攻漢中,然而還是吃虧。良以為照此平分南陽亦好,不過要袁術大軍先渡消水攻鄧縣,而後再進攻宛城。主公大軍則只進攻樊城,牽制敵軍。到時袁術攻得下宛城,就是他的。攻不下亦不怪人,主公則力主向西,奪下南陽各地以及上庸城。至於鄧縣,等袁術奪下宛城之後再向其索要,義陽、新野則暫時借道與袁術大軍。」
荊良說完,側越便笑道:「張繡在南陽之大軍皆屯駐在宛城,讓袁術與張繡大軍硬拚,主公只要將輿城取下。之後奪其餘各地,易如反掌。袁術要宛城,主公自不可浪費兵力幫其奪下,徒作嫁衣。」
蔡瑁聽得,亦笑道:「主公,兩個先生之計可行,瑁有信心,可一戰將婪城攻陷,駐守樊城的黃敘只是一懦口小兒,藉著其父黃忠之威名的此高位,不足為道。」
劉表見得三人難得一次意見統一,便點頭說道:「好,既然如此。表現在就奔與李豐商議此事。」說完就走向前廳。
到得前廳,劉表將方纔側良之提議經過修飾之後說與李豐聽,李豐聽完之後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思量利弊。其實劉表所提意見亦是有理。畢竟袁術要獨得宛城,劉表自不會出兵相助,而袁術要獨得宛城的條件就是幫助劉表牽制張繡大部分兵力。並攻下那縣送與劉表。如此說來。此次兩家雖然名為聯手,其實亦沒有共同作戰,只是劉表行借道之舉。然後各攻各要的地方。
李豐思量之後覺得袁術並沒有吃多少虧,反正自己要的地方自然是需要自己攻下來,況且有劉表肯,攻下南陽之後就不會再為平分之事而爭吵,於是李豐將劉表的條件一口答應下來。之後劉表就讓李豐與議講兵的細節此事劉表就不今再討問太「:※
這邊韓遂、袁術、劉表三家密謀對付張繡,而關中這邊張繡已經與馬躍、龐德交上了手,黃忠攻咸陽的龐德,戰況一開始就呈膠著,雙方誰也戰不下誰。倒是張繡一邊,一開始就佔了上風,壓著馬躍來攻。馬躍只能死守瑰裡城,直到馬、馬休的援兵到來,情況才有所。
楓裡城外,張繡大營中,文武分列而坐。張繡在主位之上歎道:「馬真是來得及時,如若慢上幾天。我軍必能破馬躍大軍於此。」
華雄聽得,卻是出列請罪道:「皆是末將陣前作戰不力,請主公責罰。」
張繡擺了擺手,說道:「馬躍經驗老道,指揮防禦亦有一手此事不怪汝。既然馬來了就來了,本將就要好好會一下他,看他這一年武藝是否有所進步。」
華雄聽得,大聲說道:「殺雞焉用牛刀,區區馬小兒,雄手到擒來。何須主公親自出馬。」
張繡聽得,搖頭說道:「不可大意。馬武藝不差,一年之前其已經能勝過公明,而馬如今正當年輕,正是武藝突飛猛進之時,一年不見。只怕馬必定武藝大有進步。」
張繡網說完,外面就有人來報道:「稟報大將軍,敵將馬在營外挑戰,指名道姓要找趙將軍和大將軍。」
華雄聽得,大聲說道:「來得好。馬小兒雖然厲害,但雄這數年武藝亦有大進,當可為主公擒下此獠。」張繡環顧眾將,現除了自己之外,武藝最高的就是華雄,他身為大將軍自然不能敵將叫陣就立馬出戰如此有損身份,於是便點頭說道:「好,本將准汝出戰,不過馬厲害切勿大意,本將亦親自為汝壓陣。」
華雄聽得,喜道:「謝大將軍。」說完,華雄告罪一身,出營準備。張繡亦取槍上馬,與眾將一同出營。
大營之前,馬於陣前耀武揚威,後面馬躍、馬休二人為馬壓陣。
「咚咚咚,」
「嗚嗚嗚
正在馬耀武揚威之際,張繡大營鼓聲大作,同時號角亦被吹響。霎時間營門大開,大隊士卒從營中湧出,在大營之前列陣,當先衝出的乃是飛羽弓騎、雷雲騎和盤古力士三支精銳部隊,馬見到此三支部隊,臉色不自覺變得凝重起來。已經與這三支部隊交過手的馬自然知道他們的戰力。
後面的馬躍更是臉色大變,網開始馬躍準備於城外與張繡野戰,怎知道一戰之下馬躍敗回城中,起最大作用的就是這三支部隊。
三支精銳部隊出陣之後,後面大軍亦列陣而出,鼓聲停歇,士卒們喊三聲,在眾軍簇擁之下,張繡引著眾將出陣,為張繡開路的正是華雄。身後跟著胡車兒、馮習、張南和已經病好的霍篤四將,周倉則是在盤古力士的陣中,作為保護張繡的親衛軍。
馬左右看了一下,現不見趙雲,便高聲喝道:「趙雲,汝強娶吾妹,此仇不共戴天,可敢出來受死?」
馬說完,卻是聽到一人大笑道:「汝殺了趙將軍,汝妹豈不是要守活寡,真是何其愚蠢。」
馬聽得怒極,大聲罵道:「菇頭露尾的鼠輩,可敢出來一戰?」
那人聽得亦大怒,口中罵道:「馬小兒休要猖狂,爺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征北將軍華雄是也,爺爺打得你爹抱頭竄鼠之時汝還在吃奶。今日竟然猖狂如斯,不用趙將軍出手,殺汝只爺爺一人足矣!」
華雄罵著的同時,亦策馬持刀衝向馬,馬聽得此人乃是華雄,冷冷一笑,華雄有多少本事,馬早就聽馬騰說過,見到華雄持刀殺來。馬冷笑一聲,持槍悍然迎上。
「當
刀槍交擊,兩人雙臂都震了一下。華雄大笑道:「你小子力氣不」說完持刀撩擊馬。馬冷哼一聲,虎頭湛金槍急舞。狂攻華雄。
自從汜水關下一戰,華雄早就改掉了輕敵的心思,一出手就全力以赴。面對藏身在團團後面的馬,華雄持刀猛攻。
「當聳當」
面對華雄的猛攻,馬一下子就惱火了起來,虎頭湛金槍急抖,槍尖接連數下點在華雄大刀的刀身之上,那巨大的力量逼得華雄力氣有些連接不上。馬看準時機,轉守為攻。虎頭湛金槍直刺華雄咽喉。
虎頭湛金槍攻得甚急,華雄立即回刀招架。
「幕
一聲金鐵交鳴之聲傳來,華雄以大刀的刀面接住了馬刺向自己的一槍,但馬虎頭湛金槍上傳來的巨大力量,使得華雄的大刀顫動不已。華雄一咬牙,雙臂用力將馬的虎頭湛金槍頂開。論力量,華雄相較於馬並不遜色多少。
通過虎頭湛金槍,馬感受到華雄不住傳來的力量,心中冷冷一笑。暗道:「只有力量,就有用嗎?力量只能對付低層次的人。」想到這裡,馬一撤虎頭湛金槍,華雄順勢一刀劈向馬胸腹之間。
馬對此早有預料,一撤虎頭湛金槍之時,就已經立即回力進擊,虎頭湛金槍自上而下點在華雄大刀的刀身之上。「噹」刀槍交擊,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將華雄的大刀擊開。同時華雄胸前露出一大片破綻。
馬等的就是這一玄,冷冷一笑。手中虎頭湛金槍急抖,槍影團團乍現,一時猶如雄獅,一時又猶如猛虎,再看之下更似是《山海經》上所述,從遠古洪荒走出的蠻獸。直撲華雄,同時馬口中傳出清嘯。當真仿如蠻獸的咆哮一般,直擊華雄。
華雄見得大駭,雙手持刀急忙迎上。刀法盡展,刀影團團爆現,正是其刀法之中的絕技,逆流。大刀撩擊,逆流而上,正是其刀法真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