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凌天,不用你假惺惺的,我永遠不會和你回東羽,你這個沒有人性的魔鬼,我只想殺了你。」
「哼……你可以不去,留下孩子!」拓跋凌天的無情讓楚菲煙眼中的恨意更深了。
「嗯……」楚菲煙扶著額頭,眼看就要倒下去了,雲水脈一把扶住了她,下一刻冰冷的匕首赫然架在了她脖子上。
齊馭辰就在雲水脈的身邊,一伸手,卻被狠狠的滑了一刀,鮮血四溢,楚菲煙死死的勒著雲水脈的脖子,匕首卡在上面。
「你們都給我滾,不然……」
話音剛落,三人都往後退,不敢上前。
「楚菲煙!很好,你敢一次次的考驗朕的耐心,不要以為你肚子裡有了孩子,朕就不敢拿你怎麼樣,放開她——」
「少廢話,你們都很緊張,有她在,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說道孩子,哈哈……拓跋凌天,你在算計我的同時,又何嘗知道,我楚菲煙是沾了就別想甩的!」
「你該死……」拓跋凌天的臉瞬間陰沉下來。
「我的娘親擅於用蠱,為了我的幸福,特意給我留下了『情絲』蠱,只要是我的第一個男人,那麼,他這一生,只會和我有孩子,和別人生的孩子,一出生便會帶著奇毒,活不過一日!」
「你這個賤人!」
「哈哈……我是賤人,你何嘗不是,你當初不也是很喜歡嗎?你才是下賤無恥的人!」
拓跋凌天全身顫抖,青筋直冒,卻不得不忍下這口氣。
「這天下間最有權勢的男人,都為了你瘋狂,你很高興吧!」楚菲煙在雲水脈耳後低語。
此刻的雲水脈後悔死了,為何要扶著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為了一個男人,沒長腦子,連親爹都敢害,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只是見她有了孩子,便心存憐憫之心,看來,這好人果然當不得啊!
「你說,要是在你這個絕美的臉蛋上劃上幾刀,是不是更美啊?」楚菲煙露出了殘忍的笑。
「哼……一副皮囊而已,隨你的便,不過,我會百倍千倍的還給你,你以為你逃得了嗎?」
「逃……哈哈……」楚菲煙好似聽到了笑話:「我為何要逃,讓你陪著我一起死,豈不是更好嗎?」說罷拖著雲水脈,往身後退去。
齊馭辰三人立即跟上,奈何礙於楚菲煙身中的匕首,深怕她一不小心傷著雲水脈,不敢太靠近。
「看見這是什麼了嗎?」楚菲煙退到了深澗的邊上,雲水脈望了一眼,差點沒有暈過去,下面白茫茫的一片,全被雲霧覆蓋,看不真切,偶爾有紫光若隱若現,卻像要將人吸進去一樣,讓人心底發寒。
「楚菲煙,你有今天完全是即由自取,為何怪脈脈?放開她,朕可以保你不死,讓你帶著你的孩子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齊馭辰見她們退到了深澗邊上,嚇得魂都沒了,卻是強忍著,故作鎮定。
「你放開她,朕答應你,接你回東羽,立你為皇后。「拓跋凌天冰冷的話語讓人不禁膽寒。
「哈哈……我還以為,你沒有什麼可在乎的,為了這個女人,竟然願意給我當皇后,我當初那樣的為你著想,你卻不屑一顧,現在願意低頭了?告訴你,我不稀罕,這樣的施捨,我楚菲煙不屑一顧,人活著都是有尊嚴的,在你的面前我失去了自我,毫無尊嚴可言,可是換來的是什麼,無情的拋棄與背叛,刻骨銘心的傷痛,既然我得到的都是痛,那麼我也要讓你百倍千倍的嘗嘗痛苦的滋味。」
「你要幹什麼?」雲水脈一陣驚心,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一股巨大的力量讓她無從抗拒。楚菲煙毫無預兆的抱著雲水脈往深澗跳了下去。
「脈脈……「齊馭辰大叫一聲率先撲了上去,拓跋凌天和寧清寒緊隨其後。
在最後的時刻,齊馭辰拽住了雲水脈的手,掉在了懸崖上,拓跋凌天拉住了齊馭辰。
「哈哈……你們還真是夠癡情,連命都不要。」楚菲煙死死的抱住了雲水脈的肩膀,伸出了拿著匕首的右手,往齊馭辰手上就是狠狠的一刀,瞬間,雲水脈的臉上濺滿了鮮血,一抬頭便看見了他露出骨頭的手。
「不……」雲水脈大叫一聲,就要鬆開他的手,齊馭辰卻是忍著劇痛,不肯鬆手,他知道,要是放手了,他的一切都會失去了。
「我看你還忍得住幾刀,哈哈……」楚菲煙使勁的揮著匕首,雲水脈卻是伸出了另一隻手擋住了,一下子,只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鑽心的疼痛讓她喘不過氣來。
「脈脈……」齊馭辰見此,心痛的無法呼吸,連自己的傷痛都顧不上了,他情願自己受傷,也不願雲水脈受到絲毫的傷害。
雲水脈抬起頭,眼淚流了下來,真的好痛啊!可是沒有絲毫的辦法,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齊馭辰為了她一次次的受傷,她做不到,心是那樣的痛,甚至來不及考慮便擋住了匕首。
「放開我……」雲水脈的淚水一發不可收拾,手痛,心更痛,原來有這麼一天,自己也可以嘗到如此心痛的感覺,那樣的痛不欲生!齊馭辰……原來我是這樣的在乎你,一直以來,我甚至認為我是喜歡拓跋凌天,因此總是不能對他狠下心來,才一次次的上當受騙,可是,你卻在不經意間走進了我的心裡,連我也沒有發覺!
露骨的手不停的流著血,雲水脈的心也在滴血,要是狠心一點,何苦落到今天的地步?
寧清寒在上面使勁的拖著拓跋凌天,眼看著一點點的就要上去了,楚菲煙笑了,直教人毛骨悚然,她在等,等著他們看到一點希望自己再去打碎,這樣豈不是更痛快。
雲水脈帶血的手不經意間拂上了頭,她想掙脫齊馭辰的手,卻不料沾滿鮮血的手碰到了頭上的「紫凌煙」,剎那間紫光大盛,刺得齊馭辰閉上了眼睛,一股拉扯之力由深澗傳來,雲水脈趁機掙脫了齊馭辰的手,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