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發發慈悲,把你丟到京城外面,自然會有你的屬下來救你,但是,如今你這麼不識相,那就不要怪本小姐了?」
「等等……」拓跋凌天忍著劇痛開口了:「你當真要放我?」
雲水脈低頭沉思一會,歎了一口氣:「你當我想放你嗎?只是冤冤相報何時了,如果你死在了天齊,天下就會大亂,不要以為離了你就不行,是因為……即使你死了,東羽還是會有新的皇帝,仗還是要打的,而且……面對著為皇帝報仇的虎狼之師,天齊將面臨著危機!」
拓跋凌天看了她一會,才道:「雖然你不是真心想放了我,但是還是謝……謝你!」
「走吧!」雲水脈說罷,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馬車急速的行駛著,雲水脈閉上了眼睛,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啊!管它了,本小姐高興放人,誰敢管!活的不耐煩啊!
「停下,下馬車檢查——」一聲大喝傳了過來。
雲水脈一把打開車簾子:「誰這麼大的口氣?」
「回小姐,是城衛軍,說是不准出城,要檢查——」張遠有些氣憤的說道。
雲水脈瞇著眼看了一下外面:「告訴他們,這是南宮府的馬車,出城辦事,誤了本小姐的時辰,後果自負。」
張遠下了馬車,不一會便傳來了爭吵聲,雲水脈心煩意亂,正愁有火沒地方發呢,隨即一把掀起簾子,跳下馬車。
「都給我閉嘴……」這一聲嬌叱,嚇得眾人閉上了嘴,齊齊的看了過來。
「只說一遍,本小姐要出城,要是敢攔著……」冷冷的掃了一眼眾人「本小姐立馬去拆了京畿衙門!」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倒吸一口氣,雲水脈也不理,隨即一把掀開簾子:「看清楚了,裡面是本小姐的丫鬟,可沒有什麼欽犯,張遠,咱們走,敢攔路的給本小姐我使勁的抽,死了我負責……」
所有的城衛軍立即分開來,讓出了一條道,誰敢湊上去挨揍啊!眼睜睜的看著馬車出了城,揚長而去。待得統領韓汜遠趕過來時,馬車早就沒有了影子。
「將軍,這可如何是好,追嗎?」
韓汜遠恨不得給副將一鞭子,臉色鐵青的看著他:「要死你一個去死,不要連累大家!」
副將一滯,有些不解的看著他,韓汜遠沒有理會他,翻身上馬,忽的回過頭來:「記住,想要活命就離她遠點!」副將呆呆的點點頭,心中一片冰涼,背上冷汗直流。
馬車在官道上飛馳,雲水脈立即吩咐張遠捨棄了官道,一會功夫就進入了密林,官道人多眼雜,可不是做賊的好地方,既然是要冒天齊之大不韙,那麼就得偷偷的!
馬車在崎嶇的山路上,艱難的行進著,雲水脈被顛簸的難受極了,正待開口,張遠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姐,地界太偏了,馬車走不了了!」
「得了……停下來!」雲水脈捂著額頭,淺淺淡淡立即扶住她。
「小姐,怎樣了?」淺淺焦急的看著她。
「沒事,就是沒有受過這樣的罪!」
雲水脈抬起頭,正對上拓跋凌天關切的眼神,不由得呆了一下,這小子心理有問題!本小姐這麼對他竟然還敢「眉目傳情」看來是長期被虐待了!
「你不是說就在這附近嗎?接你的人呢?本小姐給你一個時辰,要是沒人,那就不好意思了,把你送給齊馭辰!」
拓跋凌天沒有言語,似乎陷入了沉思,四週一下安靜下來了,偶爾有蟲鳥的鳴叫聲,一股陰森的氣息迎面撲來。
「小心……有毒!」雲水脈立即封住了自己的口鼻,還是不小心吸入了一點,隨即點住了拓跋凌天的穴道,抽出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拓跋凌天妖冶的眼睛裡流露出了笑意,彷彿滿園的桃花剎那間綻放,迷住了人的心神,雲水脈在心底後悔死了,這毒明明就是這小子放的,虧到家了,救了一個白眼狼,恩將仇報!
淺淺淡淡已經暈了過去,雲水脈憤恨的看著拓跋凌天,恨不得給他一巴掌,長這麼大了,第一次被人耍,被這妖孽玩弄於股掌之間還不自知,心中暗道,我雲水脈只有玩別人的份,沒有別人耍我的份,我說過,即使是狐狸,在我面前也得裝成豬,拓跋凌天,總有一天,我會叫你乖乖的聽話。
拓跋凌天伸出手扯下了雲水脈的面紗,指尖輕輕碰到了她的臉頰,隨即有些癡迷的看著眼前嬌艷欲滴的人兒,忽的一把抱了過來,輕輕地放在腿上。
雲水脈臉色鐵青,冷冷的看著他:「你很好,裝的很像,竟然騙了本小姐!」
拓跋凌天微微一笑,湊到了她的耳邊,親了一下:「如果不裝的像一點,你會送我出城嗎?」
「你……你要是再敢動我一下,我今生今世都會叫你不得安寧!」雲水脈氣的不行,卻是提不起一絲的力氣來,連說話都覺得費勁!
「真是個可人的小東西,你真香啊……」看著雲水脈難看的臉色,拓跋凌天便轉移了話題:「其實,……我是受傷了,只是沒有你想的嚴重,你們中的是『鬼王』親自配的迷藥,放心,一天過後,他們就會醒過來的,而你,竟然沒有暈倒,看來南宮家的醫術果然高明啊!」
「怎麼,美人生氣了?」拓跋凌天的手緊了緊,雲水脈頓時有些吃痛,我可憐的腰啊!
拓跋凌天見她緊緊地皺著眉頭,立即放了手,卻是摟著雲水脈,把頭靠在了她的肩上,貪婪的聞著她淡淡的香味,這個味道好特別啊!拓跋凌天不禁感歎道,怪不得紅顏禍水,自己抱著的,就是不折不扣的天下第一禍水啊!
雲水脈安慰著自己,抱吧……抱吧,就當被狗抱著了,反正也沒有什麼損失,免費的高級凳子,不坐白不坐,正好坐了這麼久的馬車,累死了,就當休息好了,何況還是個大大帥哥,沒事!
「嗚嗚……」外面傳來了奇怪的聲音,雲水脈有些好奇,卻被拓跋凌天抱了起來,下了馬車。
「見過主上——屬下等人救駕來遲,罪該萬死!」雲水脈從拓跋凌天的懷裡探出頭,有些詫異的看著地上的黑衣人們,來的真快啊!看來這天齊定有東羽的奸細,東羽的勢力已然是根深蒂固了!
拓跋凌天嘴角微微上揚:「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