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白牧臣心裡一驚說道。
霧楓又坐了下來，惡狠狠地說道：「血族與我妖族不共戴天，不用你說我也會向他們動手的。只是一直覺得實力不足，這才隱忍至今！假如你的實力足夠，我們兩個倒可以聯手。還有，你身邊的那個何琳琳就是血族，你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
白牧臣將何琳琳的事情說了一遍，霧楓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也是一個受害者！說吧，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白牧臣想了想說道：「要不等到十天之後吧。對了，你願意加入全國異能者協會嗎？我們剛註冊了一個靈能偵探所。」
「讓異能者協會去死吧！」霧楓不屑地說道，「那個組織就是專門針對我們妖族和血族等其他族類而組建的。不得不說，你們人族還真的狹隘。或許是受到『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條古訓的影響吧，彷彿人族以外的都是邪惡。其實你看看人族當中，不也是烏煙瘴氣嗎？」
白牧臣笑道：「別這麼說，我還是巫族呢。」
「巫族也屬於人族，與消失的算族一樣，只不過是人族的分支而已。」霧楓喝了口酒說道，「但是妖族、血族等不一樣。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
白牧臣有些好奇地問道：「算族？那又是一個什麼族類？」
霧楓說道：「開天闢地之後，人族與妖族並存。當時人族的主流其實就是巫族，比如共工、蚩尤、祝融等等，都是上古洪荒大巫。巫族衰落之後，人族的主流地位被算族所取代，就像周文王、周武王、周公旦、孔子等等，都是算族的傑出代表。不過，你們巫族還得以保留了一絲餘脈，但那算族卻是完全消弭在了歷史長河之中。」
「算族很厲害嗎？」白牧臣問道。
「當然！」霧楓彷彿沉思著說道，「據我的祖輩講，算族的大衍天元、巫族的巫方相、以及妖族的妖聖，那可是上古時代的最強者。三大門類功法各異，但是達到頂點之後，那可都是具有移山倒海之能的。」
太誇張了！白牧臣心想。要是人力可以移山倒海，那才是真正的妖怪。他想了想又問道：「那血族又是怎麼來的？我們東方古代應該沒有那種玩意兒吧。」
霧楓說道：「當然沒有。那種東西來自於西方，在那邊兒也是人人喊打的貨色。但是野火燒不盡，哪怕是西方教廷展開了數次大規模的鎮壓和清剿，血族十三家族總是屹立不倒，不得不佩服他們生命力的強悍。西方的宗教裁判所的火刑架上，不知燒死了多少血族，呵呵！」
乖乖，還十三家族呢，好龐大的勢力。
白牧臣說道：「那麼，你們妖族又是怎樣和血族成為死對頭的呢？」
霧楓說道：「不管是人族，還是巫族，或者我們妖族，哪怕爭鬥的頭破血流，終究是東方世界的事，那容得他們血族插手，哼！況且，人族現在就好像官方的，而我們妖族就是東方大地的地下主宰。假如你是一個黑勢力頭子，別的地下勢力伸手過來，你能高枕安眠？」
「說到底，也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思想在作怪，哈哈！」白牧臣樂不可支地說道，「只不過小族類變成了東西方大族類而已！」
霧楓以前顯然沒有想到這一點，有些愕然地看了看白牧臣，繼而點頭說道：「嗯，確實也有這個味道。不過，妖族與血族的衝突我不管。我這次潛入人類社會，是為了找他們報仇，救回我們妖族的兩個女子。」
「兩個女子？你的妹妹，還是……情人？嘿！」白牧臣笑道。
霧楓歎息道：「算是兩個小妹妹吧。自幼一起長大的，關係很好。她們兩個不是虎族的，而是狐族的。」
狐族，那可是許多靈怪小說追捧的對象。據說這個族的女子，個個是國色天香。於是白牧臣有些興奮地說道：「霧楓，你一定是對人家動了心思了吧，別用青梅竹馬的老調調忽悠我，嘿！」
「忽悠你有什麼意思？我便是明說對她們有心思，你還能把我怎麼著？」霧楓說道，「其實，我們妖族之中，是嚴禁非本族結合的。狐族與虎族？根本不可能，呵呵！」
這是白牧臣第一次見到霧楓的笑容。或許是回憶起兩個小妹的可愛，竟然有種甜蜜的感覺。
白牧臣大喜道：「那麼，你們嚴禁妖族與人族的結合嗎？或者說，我們巫族？」
霧楓斜著眼睛瞥了瞥白牧臣，一口氣把酒喝光，然後淡然說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把你打成一個豬頭，然後找個豬族的美女給你。」
汗！白牧臣汗兮兮地笑道：「那個，還是算了。豬族美女，再美估計也會有限，嘿！」
說幹就幹！白牧臣和霧楓商量好之後，便決定在本月底、也就是十天之後動手。至於說十天，是因為白牧臣感覺到了自己身體有些異樣。根據《巫變訣》的說明，竟然好像是突破的徵兆！
據《巫變訣》所載，巫術的修煉分為五個層次，分別是「力」、「速」、「技」、「幻」、「化」。修煉到「力」的層次，也就達到了「巫師」的境界。
巫師，是整個巫術系統的最低層次。上面依次是巫祭、巫祀、巫祝，以及霧楓所提到的巫族至強——巫方相！
如果放在上古，估計巫師境界連個屁都算不上。不過在能力大幅衰退的今天，哪怕是進入巫師的境界，也足以引以為傲了。
其實，巫師只是巫術的入門級別，根本不分什麼小等級。而巫祭、巫祀和巫祝，則分為上中下三等。達到至強者巫方相的境界，又不分等級了，因為已經達到了人力的極限。
按說，作為巫術的最低級別，巫師的境界也只相當於血族的僕人級別。但是，白牧臣斬妖除魔可不是憑借自己的本體實力，而是藏在右臂中的斷劍。不過要是本體實力增強的話，或許斷劍的威力也會進一步增強吧？
現在，白牧臣就是朝著巫師的境界而努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