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青怡掩住臉上的悲傷,強作平靜的看著對面桌邊淡笑著的傲歌與伊雪,眼底掀起難言的苦楚。
他,對誰都可以報以微笑,惟獨對自己那麼冷淡,甚至是看自己一眼都是奢求。
濮陽凌將蝶青怡淒淒哀哀的難受盡數收在眼底,心裡偷笑。
這禍害人的小丫頭,只顧著寬慰傲歌了,也不見對面蝶青怡那難受的神情。
他伸手,捏了一下伊雪的蠻腰,挑著眉梢,好整以暇的看那小丫頭的反應。
伊雪被那突如其來的輕捏驚了一下,為傲歌夾菜的手一抖,菜便撒到了自己的裙衫上。
她皺眉,抬腳狠狠的踩了一腳罪魁禍首濮陽凌,而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捻起帕子擦掉裙上的油漬。
濮陽凌這邊雙眸一瞪,一聲低呼差點驚出聲來。
傲歌微微笑了笑,寵 溺的道:「丫頭,去換一套衣服吧。」
伊雪頷首,巧笑道:「好,你們先用,我去換身衣服便來。」她站起身來,離席朝門外走去。
濮陽凌也急急站起來,跟上伊雪的步子。
剛出門,濮陽凌便攬了伊雪的腰肢朝屋後閃去,這丫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伊雪幾乎是被濮陽凌提回屋的。
他緊握她的蠻腰,硬生生的阻隔了她的腳與地面的接觸,半提半抱的將她帶回屋。
剛一進門,濮陽凌反腳將門踢上,將伊雪抵在門上,半瞇著眼道:「壞丫頭,剛才你是要謀殺親夫嗎?為夫的腳都被你踩腫了,你看著辦吧!」
伊雪挑眉,撅著嘴道:「誰讓你掐我來著,你看,裙子都髒了,你給我洗嗎?真是的。」
濮陽凌失笑,輕啄了一下伊雪的櫻唇,笑道:「你還說我,你沒看到你對面的蝶青怡正一臉哀怨的瞅著你嗎?還那麼不避嫌肆無忌憚的為傲歌布菜,他那麼大的人了,自己不會夾啊?你怎麼不想著給你相公我夾菜啊?」說到最後,濮陽凌的嘴都快扯到後腦勺了。
伊雪瞅著他那搞笑的小表情,壞笑道:「我猜,你一定喜歡吃醋溜白菜。」
她好笑的看著濮陽凌不解的眼眸,繼而笑道:「因為,那道菜裡除了白菜就是醋哦!」說罷,清脆婉轉的笑聲籠了一室,攝了人的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