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少猛得起身,他手上的相冊「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雙手搭在我肩上,著急地問:「你表姐對你做了什麼!」
我被問得莫名其妙,人都死了能對我做什麼。見我搖頭,柏少卻更加迫切地問:「你確定她什麼也沒對你做,比如把你賣給別人?」
我嘴角抽了抽,大少爺,您的想像力忒豐富了,當我表姐是人口販子呢,「她要是把我賣給別人,今天我就不會坐在這了。」
柏少臉上還是很急切,「我是說有關你的婚事?」
我都快汗顏了,「大少爺,我只不過答應了將死之人的遺願,那個時候她都要死了,這麼虔誠地拉著我的手,我能不答應嘛!況且,人都死了能對我做什麼?我跟她一點都不熟,她無緣無故幹嘛做起月老給我牽紅線,我說總裁,我都已經嫁給您了,就算真被人賣了,誰能從您這搶親呀!」
聽我一說完,柏少臉色總算好轉了,他怎麼一驚一咋,生怕別人搶走我似的,他看了我半響手一伸將我攬進了他的懷裡,語氣裡帶著些許疲憊與無奈,「笨蛋,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麼笨!」
怎麼會有人把罵人的話說得那麼深情,聽在心裡感覺暖暖的,我什麼時候那麼犯賤了,伸出手自然地回抱住他,我嘴裡不忘喃喃:「我好像沒那麼笨啊。」
柏少嗤笑一聲,「是,沒那麼笨,是很笨。」
————————連辰——————————
晚上進浴室洗澡的時候我給朱珠和靳宇辰都打了電話告訴他們我要去奧地利,其實我最想聯繫的是連佑,跟他說我會去看看他跟我說的多瑙河,資料上說奧地利有個很有名的維也納多瑙塔,站在上面能將藍色多瑙河盡收眼底,連佑不會還在生我氣,怎麼那麼長時間了還不聯繫我。
出了浴室,看到柏少只蓋了浴巾將兒童不宜的地方遮住,這人沒安分地躺著而是盤著腿狐狸兮兮地看我,見他看我,我就裝成什麼也沒看見,走到鏡台拿起梳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梳著頭,然後隨口問道:「怎麼不回自己的房間?」明知道這種話不該問的,可是伴著僥倖心理還是問出了口。
「你說呢?」柏少反問。
我繼續梳著頭,「要不,咱們還是早點睡?」以後幾天旅遊肯定會很累,我還奢望柏少能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好。」
嗯?這是答應回自己房間了,我歡快地起身正準備躺床上,見他還賴在那,我鬱悶道:「您老還不回自己的房間?」
柏少挑挑眉,「你不是說早點睡。」
我點頭,「回自己房間睡覺啊!」
柏少繼續挑眉,「這就是我的房間。」
「這是我的房間誒!」
他似笑非笑地看我,胳臂肘撐在結實的大腿上將腦袋隨便一支,偏了頭看我,「這裡的東西全是我的……包括你。」說著他那靈巧地舌頭在唇瓣上舔了舔。
看著他那模樣,我立馬聯想到一詞——「嫖客」,他真是有做嫖客的潛質,耍起無賴簡直無人能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