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她臉上的那抹輕愁竟無端的勾起他心中早已冰封的憐惜!
憐惜……突然發現自己用了什麼詞語,南宮絕一怔,陡然呆立當場,一個他不願承認的事實已經在腦中呼之欲出。
這怎麼可能!
想到這,他整個人如化石般僵立當場,心中早已一片混亂。
她只是自己用來掩人耳目的一顆棋子啊!可為什麼她普通的相貌會令他日漸感到深刻呢?
想起她和辰之間的談笑風生,想起辰和她在一起的開心模樣,他可以肯定辰是真的不帶任何面具和她交往的,自從經歷過那件事情後,辰雖然外表看起來是頑劣不堪,但卻從未在一個不甚熟悉的人面前這麼真心的開懷大笑過,這難道就是因為她對人或物的無慾無求而讓辰毫無負擔嗎?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能這麼輕易的就影響自己的情緒呢?
也許是自己從沒見過這樣怪異的女子吧!他在心底如此說。
他收回心思,雋深眸心劃過一道莫名的光亮,看著不遠處那朦朧的身影思緒良久才邁著沉重的步伐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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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又在無聊啦!」
正坐在院中發呆的林晨曦聽到熟悉的嗓音,回過神來抬首往著發聲處看去,只見院中一棵不算高大的柳樹上探出一顆黑黑的腦袋來。
看到來者林晨曦輕佻眉梢,「麻雀小弟你什麼時候把窩做到我家院子裡來了。」
「做窩?」南宮辰聞言翻身下樹,身形微閃人已經來到近前。
「是啊,麻雀的家不是窩是什麼?」淡淡的垂下眸,雪色容顏浮起淡淡揶揄。
「皇嫂幾天未見你的伶牙俐齒更見高深了哦。」南宮辰搖搖頭臉上滿是無奈,只是目中那隱約的笑意說明了他此時的好心情。
「謝謝!我會當它是讚美之辭,不知麻雀小弟你今日怎會有空,在百忙之中抽空來看我這個被貶入冷宮,正哀怨的淒慘無比的皇嫂的!」懶懶的拔起一根草來含在口中,靈動的剪水大眼中閃過詭異一笑,似笑非笑的輕佻眉尖。
這兩日無人打攪的日子她過的不知有多舒坦,就像詩中所說一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這就是她目前生活的真實寫照,而她也頗為滿意這樣的生活,這傢伙兩日未出現,她還以為他又一個人跑到那裡逍遙快活去了。
「你哀怨?還淒慘無比……」南宮辰聽到這話摸著下巴,歪著腦袋來來回回,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好幾次,再也忍不住的大笑溢出口來,「哈哈……皇嫂你……你要會哀怨……這世上的女子……也別活了。」
林晨曦斜睨他一眼,「怎麼,就不帶我也生些冷宮女子該有的傷春悲秋的正常情緒。」
「皇嫂對你來說那叫非正常好不好。」好不容易停下笑聲,南宮辰心有慼慼焉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麻雀小弟乖!原來你這麼瞭解我啊!」林晨曦臉上笑意更濃,來到這裡那麼久了一直未有機會好好的活動一下筋骨,如今沙包就在眼前不用還真是太可惜了呢!不知這傢伙的武功如何,是不是也像他那滿肚子壞水的哥哥一樣,一身的武功高的嚇死人!
「皇嫂你幹什麼?」看到她臉上那不同尋常的笑容時,南宮辰陡然跳開,臉上小心翼翼。
「沒事,就是閒的發慌想找些事情來做做。」她站起身來疏鬆了一下筋骨,慢悠悠的一步步往南宮辰走去。
呃,這皇嫂不會是來真的吧,南宮辰嘻嘻一笑,他可是有備而來的,「皇嫂等等,我今天來是告訴你一件好消息的。」開玩笑,他現在正值青春年華的大好時光,可不想太早升天和玉帝老爺喝茶去。
「可我比較喜歡練練我的拳頭呢。」林晨曦目光溫和的看著南宮辰那已經斐然變色的俊臉。
「呃,皇嫂!雖說小弟比較樂意奉陪,不過能否先容小弟回稟。」南宮辰說的小心翼翼,輕移腳步準備隨時落跑。
「好,說吧。」懶懶的抬眉,示意他快說。
「皇嫂,皇兄要出宮巡視一段時間,你想不想也借此機會出宮去遊玩一番!」睜大一雙好奇的黑眸,南宮辰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反應。
出宮巡視?這麼說那腹黑的傢伙要離開皇宮了,這真是個好消息訥!
「麻雀小弟,那就有勞了哦!」